《盛宠之战王狂妃易蔻筠向夜臻》第343章 花泥

    对于易簆筠的话,玉裴是打从心里想顺从的,何况现在,易簆筠还是凰妃。
    被抓住的那人明显还想抵赖,易簆筠也不着急,直接命人带来了先前他们抓住的那一个。
    两人当面对峙,立见分晓。
    “说说吧,你们潜入岚城,目的何在?”易簆筠蹲下身子,用宵勾起那人的下巴。
    “我,我们是真的不知道。”
    两人的样子,不像是装出来的,他们战战兢兢着,道:“庄主安排我们来北康,只命我们潜伏各处,无令不得擅动。”
    “那你们如何联系?”
    “有人送信,送信之人手腕有木梨刺身,以此为凭。”
    “把他们带下去吧。”易簆筠站起身,摆摆手。
    “这就放过他们了?”南宫朔竟和林修有些不解。
    “先押下去吧,他们只是喽啰。”易簆筠笑笑,眼神瞥到了莫牵尘复杂的眸光,突然想起来了什么,在林修耳边低语了几句。
    而后两人边乖乖退下了。
    “莫公子还是好好查一查巡夜之人吧,我先走了。”易簆筠挥挥衣袖,不屑的扭头,以彼之道,还之彼身。
    莫牵尘也位阻拦,任其离去。
    和玉裴简单商议过甘夫子的身后事之后,莫牵尘边带着人离开了。
    “你们先走吧。”出了甘府大门,他就支走了身后一众跟随的人,正好,给易簆筠提供了方便。
    这厢。
    莫牵尘拐进了一处巷子里,易簆筠突然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她朝着莫牵尘笑了笑,莫牵尘扭头便欲走。
    但守在他身后的,是南宫朔竟。
    再像右转,林修迎面走来。
    往左,是死胡同。
    “王妃这是何意?”莫牵尘挤着生硬的小,蹙着美面向易簆筠。
    “我只想知道,究竟何处得罪了莫公子,劳您每次见到我都冷嘲热讽煞费心机?”
    一些事,易簆筠必须弄明白。
    “王妃多心了。”莫牵尘状似低眉,揖了揖手,到:“若是草民有买饭之处,还请王妃海涵。”
    “那,可否告诉本王妃,你最近见过何人?”
    “什么……,什么意思?”莫牵尘的眼神开始慌乱,双脚不自觉的往后退了退,“草民不懂王妃的意思。”
    “昔年本王妃在岚城之时一直仰慕莫相,只可惜当时身份低微,一直未得莫相召见,不知今时今日,可有这般荣幸去登门拜访?”
    “家父,家父身体抱恙,这几日府里已闭门谢客,草民,替家父谢,谢王妃好意。”莫牵尘已经开始结巴。
    “既然抱恙,那本王妃更应该前往探望。”易簆筠说着,作势便要走。
    “王妃,王妃留步。”莫牵尘急忙冲上前去,拦住了易簆筠的去路。
    “放肆!”林修怒喝:“王妃的路也是你螚拦的?”
    “不要,不要去。”莫牵尘虽然让开了,但嘴里仍是呢喃不清。
    易簆筠眼眸之中的担忧终于放了下来:她的感觉果然是对的。
    无论经过多少年,一些人的一些习性总是不变的,莫牵尘前后太过反差,再加上林修提及莫相着了风寒已经多日不见客。
    联想到这几日接连发生的事,整个岚城明明是被莫牵尘带人严密看守。
    易簆筠只是试探性的套话,没想到还真出了事。
    “莫牵尘。”
    易簆筠走到他面前,很是严肃的盯着他:“这些年你跟在向夜臻身边,局势不是不清楚,我不希望你因为一时冲动走错了路,带我去看看莫相,说不定,我能帮上忙。”
    莫府易簆筠再见到莫相,他已经形容枯槁,面色如土,毫无生机。
    似乎只是一巨会喘气儿的死尸罢了。
    “怎么会变成这样?”一进门,一股刺激的气味扑鼻而来,易簆筠示意林修和南宫朔竟在外面就等着她,快速到了莫相跟前,开始把脉。
    莫牵尘眼眶一热:父亲变成这个样子,他不是没有请过大夫,可那些道貌岸然的医师,一进了屋子就转身离开了,根本不愿意靠近。
    他没想到,如今愿意伸出援手的,竟然是他曾经最奚落的人。
    “一个月前……”他开始说出了事情经过。
    一个月前,有人闯入了莫府,与他交手不敌后跑进了莫相的房间之中,莫牵尘追进来的时候,莫相已经躺在了地上。
    那人说,他给莫相下的毒世间罕见,若是一日没有解药,莫相便会痛苦而死。
    莫牵尘起初是不相信的,直接把人杀了。
    但第二天,莫相就开始头痛欲裂,精神失常,整个人疯了一般,不停的抓挠,一会儿说自己全身痒,一会儿又疼。
    莫牵尘找来的医师全都束手无策。
    第二日夜深的时候,刺客再来。
    莫牵尘不得不相信他们的话。
    他们以莫相性命相威胁,要莫牵尘放他们进入岚城。
    还说莫牵尘若是敢求助向夜臻,不等天医杜家的人来,莫相便会癫狂而死。
    之后,莫牵尘不是没有找过医师寻求解决之法,但都无济于事。
    “去拿一套银针来。”
    莫牵尘说完了之后,易簆筠正好也把完了脉。
    “告诉南宫朔竟和林修,守在门外,谁也不许进来!”易簆筠把莫相移到床榻上,揭开他的衣服,道:“莫牵尘,你过来。”
    “你有办法?”莫牵尘放佛看见了希望。
    “这是世间最阴狠的毒,名唤花泥。他们在莫相体内重了这中毒,七七四十九日之后,莫相便会化为一滩泥,用这血肉之躯化成的泥培养出来的,便是世间最毒的花。”
    易簆筠解释着,挑选出了合适的银针,把有灯放在了床边,道:“他们每日给莫相服的,不过是止痛的药,四十九日之后,该发生的还是会发生。”
    “那……,那怎么办?”莫牵尘一下子就慌了。
    “这毒我见过。”易簆筠深呼吸了一口气,道:“我会施针,逼出那些毒血,过程剧痛无比,但你一定要摁住了莫相,不能让他动弹。”
    “好,好!”
    “准备好,我要开始了。”
    易簆筠把银针在火烛上烧了烧,刚刺入莫相腹间,莫相就开始猛地抽搐,挣扎着要起来拔掉那根针。
    莫牵尘连忙摁住。
    他看着易簆筠在自己的父亲肚皮上扎了大大小小的许多针,穴位虽不能完全分辨出来,但莫牵尘突然觉得,心静了。
    灯烛摇曳了许久,灯芯爆了好几次,莫相痛的晕厥过去又醒来了好几次。
    易簆筠仍不见要收手的架势。
    “还要多久?”莫牵尘忍不住开口问道。
    “再有一刻。”易簆筠回答着,她的额间,早已遍布了密密的汗珠。
    她每拔出一根针,莫相的脸色就开始恢复一分。
    最后一根针拔出的时候,莫相猛地翻身,呕出了好几大口黑血。
    莫牵尘自己都差点儿吐了。
    但易簆筠却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从腰间拿出帕子,替莫相擦拭着嘴角的血痕,道:“莫相这些日子一直没有好好进食,此时身体极度虚弱,吩咐下人,煮一些糜烂的汤,慢慢喂服三日。”
    “那,毒解了?”莫牵尘有些愧疚,毕竟易簆筠本来大可不必这么辛苦。
    “不。”易簆筠有些虚弱摇摇头,“莫相中毒时日太过久远,你且先养着他,后日,我仔来为他施针。”
    “那,那些人……”
    “他们来的时候还是药该收还收下,你且先应付着,随后待我琢磨出了解毒之法,我们再反击。”
    “好。”莫牵尘郑重的点点头。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易簆筠推门而出,发现向夜臻阴沉着一张脸站在门外,南宫朔竟和林修挡在他面前。
    “本王的王妃,今日还真是繁忙。”向夜臻一句话,醋意大发。
    “记着我的叮嘱。”易簆筠察觉到大事不妙,急忙把莫牵尘推进了门,拉着向夜臻的手就走。
    “不知王爷找我,有何事?”回枫林的路上,已是斜阳夕下,向夜臻一路上沉默不语,易簆筠找着话题。
    “你希望,本王有何事找你?”向夜臻几乎是从牙缝里蹦出这几个字。
    这个问题要易簆筠怎么回答?
    他们如今已经有夫妻之名,那还差什么?
    她耷拉着脑袋,向夜臻的怒气更盛:这个女人自从来了岚城之后就一直放肆,他是听闻了梅秀来了枫林,怕梅秀为难她,所以才匆匆赶来。
    结果呢?先是墨琰山庄,再是甘夫子府上,最后他又到了莫府,却还被挡在了门外。
    “易簆筠!”
    向夜臻突然开口唤着,易簆筠下意识的应着。
    眼前一张脸却被迅速放大。
    向夜臻紧紧相随抱着她,一个吻,攻城掠地。
    他是被她丢下过好几次的人,所以不得不格外的关注她的行踪。
    他怕,怕一个不小心,她就再次走丢了。
    可她呢?竟然一副满不在意的样子。
    “向……,向夜臻。”
    易簆筠有些喘不过气,推开了他。又迅速的抱住,道:“不要害怕,我不会再走的。”
    经历沧桑想,男女之间的感情心事,她岂会仍是一窍不通?
    “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易簆筠捧着他的脸。
    向夜臻把头埋在易簆筠肩窝里,孩子一般依偎着。
    两人回到枫林的时候,欢欢已经在枫林外围等候多时了。
    “易姐姐。”他欢欢喜喜的上千万,递上了一对儿瓷娃娃。
    他把男娃娃递到易簆筠面前,把女娃娃递给向夜臻。
    向夜臻是知道的,这是北康民间的习俗。
    一对新人成亲之前,他们的亲朋会照射两人的样子做一对瓷娃娃,以此来寄托祝福。
    但制作费时,大约需要一天的时间。
    欢欢难得有机会去岚城,竟然想到的是做这个。
    易簆筠不由的生出感动。
    “欢欢,这是姐姐收到的最开心的礼物。”她摸摸欢欢的头。
    “易姐姐高兴就好。”
    “本王先回去了。”将易簆筠送回了小屋,向夜臻转身欲走。
    “等等。”易簆筠唤住了他。
    “你真的应该多关心关心自己身边的人。”
    “你是说莫牵尘?”
    “你知道?”
    “嗯。”向夜臻未解释:莫牵尘毕竟跟随了他很多年,他们能从对方的一个眼神里九读出很多东西。
    莫牵尘忌惮而倔强,许多事不肯硕。
    向夜臻只能暗中调查。
    “但城外的那几起命案,还有甘夫子的死,不是莫牵尘造成的。那是更早隐藏在岚城的一批人。还有,花泥我问过杜家了,他们说,那是木梨山庄绝技,只有木梨山庄后人能解。”
    “所以,我来的正是时候?”易簆筠笑了笑:“不过我也没有完全的把握,毕竟莫相,中毒太深。”
    “尽力就好。”向夜臻反过来安慰她。
    “对了,那,那些威胁莫牵尘的人,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是我。”
    沉默良久,向夜臻从喉间闷出这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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