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醒来的时候,我发现我正躺在一个很吵杂的环境内。
从这闷热的程度与混合起来难闻的味道就能知道,我现在大概躺在人马族和雪族共同暂住的大帐篷里面。
我知道月见和英俊这个时候应该都在我身边很焦急的等待,可是我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想马上睁开眼睛。
大概是刚刚以伊格尔的视角知道了那些事情,让我过于震惊。
我也没法马上就释怀。
原来伊格尔真的从小就嫉妒与厌恨着我。
而且他第一次杀死我的事情,我已经不记得了,我果然是个傻子,居然把这种事情都忘记……不过我还是觉得这几段伊格尔视角的回忆有问题,好像全部都自动过滤了关于我到底是谁这件事。
只是反复强调了伊格尔怎么讨厌我,却没有伊格尔在长大之后讨厌我的情况,小时候的事情毕竟大部分和爸爸相关,长大以后那部分的事情该不会是另外一个我特意抹去了那部分?
算了,反正都是我自己,迟早也会知道的。
重要的一点是伊格尔自己想成为神,还是太阳神,所以才有的太阳神的信徒这个组织么?
原来伊格尔的目的居然是这个……
看似可笑,却是非常认真的愿望。
也是从简简单单的嫉妒之中产生的愿望,又加以他人的煽动。
这么一想,我觉得过去我被他欺负的事情根本不算什么,他过的原来也不好嘛。
不知道为什么,内心深处甚至还觉得伊格尔有些可怜。
我可以分的很清楚,这种可怜是出于纯粹可怜而绝非同情,甚至还带着一丝丝嘲讽的意味在其中。
怎么说呢?
就像是看待身份比自己低微很多的人时,内心不由自主的会觉得「他真惨啊」的这种想法,当然,我很清楚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个道理,伊格尔对我做的事情,我想我这辈子也不会再原谅他。
他不止是想杀我,他连爸爸也想一起杀掉,实在是个可恶的家伙。
只能说还好太阳神并没有选择伊格尔做为继承者。
我突然间也明白了之前琥珀说的话,这个世界没有神的存在的确才是最好的选择,毕竟除了那些会为人们着想的神以外,还有那些会带来灾难的神存在。
伊格尔要是成为神,就跟伊格尔成为这个世界的统治者一样,会给世界带来很大的危害……这其中的怂恿者,看来就是那位假的先知。
那位假的先知又为什么要这么做?
难不成她纯粹只想看着别人生活于苦难中?
因为自己过的不幸福,就想让所有的人也都过的不幸福?
有些难以理解。
还有以伊格尔的视角进行的回忆,让我实在是很不舒服。
就像是吃了什么脏东西一样,有些恶心。
好像还有些身体方面的不舒服感觉,我该不会是生病了吧?
我睁开了眼睛,我觉得我需要这里的医生帮我看一下。
「啊,里昂你醒了!」
月见看到我坐了起来,她很是开心,直接就扑上来蹭了蹭我。
唔,月见身上散发的味道真香……这就是属于女孩子的味道吗!
不、不对,我又在胡思乱想什么!
「……嗯,在昏迷中有个发现。」
我马上调整心情故作镇静。
如果月见认为我可能是一个拥有隐藏属性的色鬼,月见会不会从现在开始就打算从今以后都远离我?
毕竟所有的女性对于色眯眯的男人都没有好感,甚至是深恶痛绝的,可我还是总忍不住会有这些方面的小想法……月见实在是太香了!哪怕是几天没有洗澡,都能觉得她身上很香,还是说这是只有特定的人才能闻到身上的味道?
好像以前电视上也这样说过,喜欢的人身上总有种特别的香味,这种是其他人都没法闻到的味道,感觉这种没有事实依据的事情是真的。
就像是命中注定专属于自己一样的感觉。
「要我去帮你把哥哥他们叫过来吗?在你昏迷的这段期间琥珀也回来了,哥哥和他还有珊瑚在外面不知道在聊些什么。」
「月见能不能先帮我叫一下这里的医生?我有点不是太舒服。」
「唉?里昂哪里不舒服?!」
月见也一下就紧张了起来。
「说不上来,想找医生看一看身体的情况。」
「里昂等我!」
月见马上就跑去叫住一个帐篷内的热心村民,随后村民带着月见走出大帐篷,没过多久他们就带着一名医生走到了我的面前。
医生走到我面前的时候,月见似乎比我还紧张的样子,只是这个医生大概没想到他要面对的病人是我,他……他居然转身又走了回去。
唉——?
我这是被歧视了?
月见看到医生原地转身又走出了帐篷,她一下就显得更加慌张连忙追了出去,过了很久一会月见才跑了回来。
「那个臭医生,他说让里昂到外面去跟他单独相处,他才同意帮里昂看看身体。」月见的脸上写满了不开心。
「听说人族的医术很高超,说不定他是看了面相就知道我的情况,但是又不方便当着那么多人说呢?很多医生不都是为了病人的隐私考虑么!」
我这句话当然是骗月见的。
人族的医术具体怎样我是不知道,现在质疑医生也没有什么用,不如就按照医生说的先出去看看,而且和医生单独相处还有个好处,那就是即使身体真有什么情况,月见又没在我身边,我也不用把真正的情况告诉她,这样她也就不会像现在这样担心我了。
我也马上站了起来,往大帐篷外面走去。
「里昂,你要注意安全,万一这医生心生歹念怎么办?」
月见很着急的跟在我的身后。
「放心,对我而言他只是一个普通的人族。」我试图让月见消除担心的心情。当然,我心里也很清楚这种担心并不会因为我随随便便的几句话就能消除。
不管怎么说我都是月见喜欢的人,她有这种担心的心情很正常。
「那我就站在能看见你们谈话的地方!万一他想对你怎样的时候,我还能冲过去撞他!」
我和月见走出了大帐篷,看到那位医生就站在前方不远处的树旁等着我。
刚刚还在安慰月见的我,现在不知怎么就紧张了起来。
该不会是我真的得了什么绝症吧?
我在心中略有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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