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陨,你猜,我信与不信?”
女孩用手居高临下的抬起呼延陨的下巴,脸上的笑高深莫测,让人猜不懂她究竟想些什么。
“呼延家对皇上绝无二心。”
女孩戏虐的挑眉,凑到呼延陨脸上细细端详片刻,咯咯笑出声来。
“陨,你长的真是好看,若是丞相大人肯把你送给朕做皇后,朕说不定会考虑把这天朝送与他玩。”
呼延陨一惊,头向后一撤,覆在地上。
“皇上说笑了。”
女孩嬉笑着坐了下去,清歌远远看着这一幕,她觉得这女孩不过大自己一两岁,可她时而天真无邪,时而凌气逼人,看样子她就是在入冰墓前大家所有的天朝最后一个女帝浅夏凤栖,可她是怎么死的呢,她如此聪明,怎么会轻易的死了,还让整个天朝灭亡了。
“陨,朕要更衣了,你先去外面等着朕吧。”
呼延陨从地上起来,皱了皱眉若有所思的退了出去,清歌百无聊赖的盯着浅夏凤栖将那繁琐的龙袍穿在身上,此时她认出,现在这女孩穿的,跟她在古墓看到的衣服一摸一样,除了这一身龙袍小一些,可穿在她身上,极其合适,仿佛她天生就是王者。
清歌像一个影子一样跟着浅夏凤栖去上朝,与面对呼延陨不同,在朝堂上,浅夏凤栖瞪着她那双过无辜的眼神怯生生的乱瞟,下面群臣还在探讨着国事,她已经昏昏欲睡的靠在龙椅上。
“皇上,呼延宰相问您话呢?”
浅夏凤栖听到身边的小太监附耳跟她说话,她似乎刚从梦里醒来,惊了一下茫然的盯着下面等他说话的群臣,浅夏凤栖打着哈切伸了个懒腰。
“就依照呼延宰相所说的去做吧,天不早,朕该回去补觉了。”
浅夏凤栖昏昏沉沉的起身朝外走,浅夏凤栖在群臣山呼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时走了回去,嘴角戏虐一笑,万岁,不知有多少人恨不得她现在就一命呜呼了才好,还万岁。
浅夏凤栖是清歌唯一在自己的世界里看到过的人,清歌觉得只有跟着她才会觉得安心,所以浅夏凤栖走到哪里,她就跟到哪里。
从朝堂上下来,浅夏凤栖直奔自己的寝宫,在半路上被呼延陨拦截住,浅夏凤栖远远似笑非笑的盯着呼延陨一步一步的靠近,阳光下他一袭玄紫衣衫丰神俊朗,惊为天人。
“陨,朕今天的表现你可曾满意?”
“皇上金口玉言,自然说什么都对。”
浅夏凤栖莞尔一笑,走过去拿掉呼延陨肩上的一片落叶,拿在手里颇有兴致的把玩。
“一叶落而知天下秋,陨你穿的有些单薄了。”
呼延陨躬身后退一步,心中百转千回,他面前明明是一个七八岁的女娃,可跟她的相处永远如履薄冰,不敢踏错一步,不敢说错一句。
“朕累了,你回吧。”
浅夏凤栖戏虐一笑,绕过呼延陨直朝自己的寝宫走,身后随着的宫人连忙跟过去,回到寝宫,浅夏凤栖把自己关在宫殿里,将所有人驱赶出去,只有一个她看不到的清歌守着她。
浅夏凤栖盯着桌案上的琉璃珠子发愣,不同于在朝堂的纯真懵懂,也不同于在呼延陨面前的盛气凌人,如今她像是一个被人抛弃的小动物,缩卷在一个阴暗的角落里,独自舔舐着鲜血淋漓的伤口,清歌看到她这个样子,突然觉得特别的心疼,想要上前抱一抱她,却发现自己根本就触不到她。
琉璃珠从她手里滑落,在桌案上滚了几下落在地上,将浅夏凤栖惊了一下,抬头看了看,叹了口气,将手里的弹珠朝寝宫里柱子上雕刻的巨龙左眼一投,轰隆一声一半的墙壁错开一道容一人侧身进入的缝隙,浅夏凤栖进去后,清歌紧跟着她进去,那条缝隙马上合上,一点痕迹都看不到。
清歌跟着她进入一个密室,密室镶着无数的夜明珠,将本该漆黑的密室照的如同白昼,走到密室深处,墙壁是白玉砌成的,在白玉里依然嵌入颗粒更小的夜明珠,只是这里的夜明珠摆成密密麻麻的小字,清歌凑过去看了看,却看不懂。
“这是什么?”
清歌疑惑的看向浅夏凤栖,才想起来她根本听不到自己说话,浅夏凤栖朝角落一瞟,清歌才发现那里摆着一面大镜子,那面镜子投过来的影像竟然刚好是她寝宫门前,若是有人过来,在这里一览无遗。
正在清歌惊叹这里设置的精巧时,浅夏凤栖在一个开始练功,清歌这时才意识到,这墙壁上的应该就是武功秘籍,在家里她也曾翻看过几本,因为认字不全,并不怎么能看懂,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便学着浅夏凤栖的动作练起来。
清歌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回去,在这里呆着,她很想娘亲跟爹爹,那怕回去给哥哥欺负,她也不愿在这里像一个影子一样的存在着。
浅夏凤栖的日子过的很单调,她利用所有的时间在学东西,清歌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跟着学,浅夏凤栖学这些想要夺回属于她的政权,而清歌却是打发无聊的时间,一转数年过去,浅夏凤栖满满长大,可清歌却发现自己还是五岁来这里的样子,有些懊恼。
清歌渐渐了解到,浅夏凤栖身为皇室唯一留下来的血脉,三岁就继承了天朝皇位,可她这皇位坐的岌岌可危,朝中大臣几乎都听呼延宰相,完全没有把她这个皇帝放在眼里,做了这么多年的傀儡皇帝,浅夏凤栖虽然不甘,却只能伪装不谙世事隐忍着,等待时机给呼延一家致命一击。
她对呼延陨情感复杂,既有恨之入骨的恨,只因他姓呼延,因为浅夏凤栖早就查处,她的父皇母后之所以英年早逝,全是拜呼延宰相所赐,可另一方面,无论浅夏凤栖如何对他冷嘲热讽,出言挑衅,他依然还是像一个哥哥一样,给予浅夏凤栖无微不至的关怀。
夜悄然而至,漫天的星辰落在窗前,清歌坐在房梁上晃着脚看着立在窗前刚过及笈的浅夏凤栖,以往这个时候都是她练功的时间,今夜怎么迟迟未动,而且穿的这样特别。
“皇上,呼延将军来了?”
门外的小太监用他尖细的嗓音一喊,浅夏凤栖回过神来,伸手把窗子关了起来。
“让他进来。”
门片刻后被推开,呼延陨依然一身玄紫锦袍,面如冠玉一般精美,轮廓分明却十分柔和,一双邪魅的眼眸里有着一份淡然跟凄清,清歌托腮看着呼延陨,心想,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人。
“皇上”
浅夏凤栖隐在光影里背对呼延陨而立,听到声音侧目嘴角露出嘲讽的笑容,转身走过去将烛光挑亮,移到呼延陨面前,呼延陨惊了一下,才发现浅夏凤栖如今穿了一身绯色轻纱,娇媚的玉体若隐如现,吓得呼延陨慌忙的收了视线。
“陨,怎么不敢看朕,朕长得不好看吗?”
“好,好看,但臣不敢亵渎圣颜。”
浅夏凤栖咯咯的笑出声来,听的呼延陨却是毛骨悚然,无所适从,浅夏凤栖抬头用手掐住呼延陨的下巴,强迫他与自己直视。
“陨,你对朕是否忠心?”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臣自然忠心皇上。”
浅夏凤栖浅笑着松开了手,呼延陨下巴两侧被浅夏凤栖掐过的地方已经有明显的青紫。
“朕怎么舍得你死呢?今夜你给朕侍寝如何?”
呼延陨吓了一跳,恐慌的退后两步跪在地上,浅夏凤栖目光一凛。
“怎么你不肯?”
呼延陨手掌握紧,抬起头看着浅夏凤栖淡漠戏虐的模样,眉心凝结在一起,许久都没有出声。
“哦,死都愿意,给朕侍寝却不愿意。”
清歌咬着大拇指盯着下面的两个人,她不明白浅夏凤栖明明喜欢着呼延陨,为何这么多年偏偏为难他。
“臣遵命。”
呼延陨面色凝重的站了起来,走到浅夏凤栖跟前,颤抖着用自己的双手帮浅夏凤栖宽衣,而浅夏凤栖始终平静的看着呼延陨紧张的表情。
一件外衣,呼延陨用了半盏茶的时间才从浅夏凤栖身上褪下来,浅夏凤栖粉嫩圆润的双肩,跟漂亮的锁骨袒露在呼延陨面前,呼延陨却一眼都不敢看。
浅夏凤栖嘲讽的笑了笑,双臂攀在呼延陨脖子上,浅夏凤栖覆唇上去吻住了呼延陨薄薄凉凉的唇瓣,呼延陨惊恐的瞪着眼睛,不知所措。
“哈哈哈哈”
浅夏凤栖突然笑出声来,一手推开了呼延陨。
“朕没兴致了,你回去吧。”
清歌一直紧张兮兮的盯着下面那两个人,等到呼延陨逃似的离开了浅夏凤栖的寝宫,她才回过神来,自己刚才看到了什么,惊了一下,脸都红到耳根后面去了。
浅夏凤栖附身捡起落在地上的衣服,披在身上,走到窗前在此打开,看着呼延陨离开的背影,冷冷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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