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做个交换怎么样,你帮我找到静妃的宫殿的位置,我明日让人送来一套东临女子服饰给你。”
如今凌儿处在被挟持的情况,无论清歌提出什么样的条件,估计玲儿都会答应,更何况这人正好解了自己的燃眉之急,玲儿嘴巴被清歌捂着,只能再次点了点头。
“你在前面引路,不准回头,否则我不保证你能见到明日的日出。”
本来听到这样天籁一样的声音,玲儿就有心看一样,拥有这样声音的人会长成什么样子,可清歌话一出,她就不敢回头了,乖乖的前面带路。
玲儿战战兢兢的走着,却听不到身后一点的脚步声,疑惑是不是自己走的太急,那人跟丢了。
“玲儿呀,这么晚了去哪呀?”
玲儿心不在焉的走着,突然巡逻的侍卫撞见了她,跟她出声打招呼,玲儿吓得脸都白了,支支吾吾的说了一句。
“公主让我出来办点事。”
侍卫一听是公主的事情,便不敢多问什么了。
“哦,天黑路滑,玲儿你小心些。”
玲儿与他们匆匆道别,心想刚才他们没有看到自己身后有人,刚才那个人不会真跟丢了吧,偷偷的想要扭头看看。
“好好带路。”
玲儿的头扭了一点,清歌的声音便擦过耳际,把玲儿吓得腿都软了,心想自己不会是半夜见鬼了吧,慌张的加快了步子,几乎是在跑。
过了大概半刻钟的时间,清歌跟着玲儿兜兜转转许久,才到了一个看上去与其他地方没什么不同的宫殿。
“到,到了。”
玲儿吓得哆哆嗦嗦回了清歌一句,却听不到回音,大着胆子扭过头去,却发现身后一个人都没有,脸立马青了,啊的叫了一声,撒腿就往回跑。
清歌悄无声息的翻过高高的宫墙,这西蜀皇宫布局真是奇怪,每座宫殿从外面看起来大致相同,可进去后便各有千秋,清歌恶作趣的想,凌暮誉后宫放着这么多嫔妃,会不会有一天会走错地方,那应该很有趣吧。
这个时辰秋瑟果然还没睡,房间里似乎有人在,不会凌暮誉今日在吧,清歌翻上屋顶,小心翼翼的将一片瓦掀开一道缝,并不敢完全掀开,凌暮誉警觉性太高,一切都要怀着十二分的小心。
“娘娘确实有孕了,从脉象看应该有两个月了。”
看到寝殿里没有凌暮誉,清歌松了口气,一把把那瓦片拿起来,让眼前的视野更开阔些。
“此事先不要声张,小语你送御医回去。”
“是娘娘”
听到自己有了身孕的消息,秋瑟脸上的表情先喜后忧,看着自己贴身宫女送御医离开,手掌覆在小腹上,忧心忡忡的关上门,一转身愣住了,连忙跪下身去。
“姑娘怎么来了?”
清歌自己给自己倒了杯水,边喝便摆了摆手让秋瑟起身,可能因为心虚,清歌水喝完了秋瑟还没有起身。
“地上凉,你有身孕了,就不要跪着了。”
秋瑟就怕清歌听到这件事,果不其然被清歌知道了,没有起身反而磕头下去。
“秋瑟该死,一定打掉这孩子。”
清歌将杯子放回了桌子上,侧目淡淡的看着还跪在地上的秋瑟,若是她刚才没看错,听到自己有身孕的时候,秋瑟嘴角不自觉的浮现一抹幸福的微笑,明明想留下这孩子,却怕自己生气或者起疑心,便要打掉。
“先起来吧。”
清歌环顾四周,看了看寝殿的布置,心想凌暮誉似乎对秋瑟不错,秋瑟从前服用的碟香虽然会让她容貌越来越好,但里面有味要会让她不会有孕的药,若不是她找御医调理身子,自然不可能有孩子,恐怕这丫头已经对凌暮誉动心了,可惜君王自古无情,陷进去就是万丈深渊。
本来清歌这次过来想接秋瑟回去,看如今这情况是不可能了。
“把手伸过来。”
秋瑟看清歌淡淡的样子,心中发虚,不安的将手伸了过去,清歌握住她的手腕开始运功,把原先种在她体内的一线牵蛊逼出来,这一线牵的蛊是她们跟随清歌那一刻起便种在体内的,预示着清歌是她们的主子,而且她们若是有性命之忧时,清歌能够感应到。
“姑娘”
察觉到清歌在做什么,秋瑟惊恐的瞪着清歌。
“从今日起你我不再有半分联系,以后何去何从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清歌话音未落,人已经消失在了月稍的寝宫,秋瑟盯着空荡荡的寝殿愣了好久,她从来没有想过清歌会这样轻易的放自己自由,何去何从,秋瑟苦笑,她的心已经困在那人身上,人还能去哪里,根本就不会有选择的余地了。
天刚刚蒙蒙亮,梨菲抱着一件精美的宫装到西蜀的皇宫,按照清歌的指示放在了玲儿的床头,玲儿醒后看到那漂亮的衣服,它曾在画卷上看过东临女子的画像,这款式就是东临的服饰,瞬间喜极而泣,以为自己昨日遇到了神仙,跪在地上连连磕了好几个响头。
梨菲回去后给清歌讲这件趣事,清歌只是微微的笑了笑,想到自己昨晚把她吓得不轻,这衣服就当补偿她了,不过那丫头好像可爱的很。
“梨菲你去公主哪里守着,若是这几天有人找一个叫廖清的人,就让侍卫回她说出门闲逛了。”
清歌昨夜没有睡觉,吩咐晚梨菲就回房休息了,那凌麋这样刁蛮任性,她还是躲着点吧。
正午时分,凌蘼匆匆忙忙的赶到了左辰的将军府,左辰看见一身东临女子服饰的凌蘼,有些奇怪,昨天凌蘼那样急不可耐的样子,她这时候不该去找廖清歌了吗,怎么反而到他这里来了,还穿成这个样子,不过到挺好看。
“左辰你快派人搜城,我找不到阿清。”
凌凌蘼赶的急,额头上都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左辰很无奈,用手帕帮她擦了擦汗水。
“不急,你慢慢说。”
“我去驿站找阿清,他们说阿清出去了,我等到正午了,也没见他回来,你说他是不是故意在躲我。”
凌蘼的脸颊泛着红,应该是跑的太急了,他也明白,清歌有可能故意躲着这不见凌蘼。
“他就那么重要吗?”
凌蘼神情一怔,疑惑的看着左辰。
“你到底帮不帮我?”
凌蘼显然有些不耐烦,要不是左辰的将军府离驿站近些,她早就回宫找人了。
“她若是想躲你,派多少人都找不到的,后天就是大婚的日子,你倒不如安心的等等。”
凌蘼静下心来想想也是,阿清无功那样好,又那么聪明,肯定不好找,看来要见他也只能等到左辰大婚的日子了。
“他为什么不喜欢我,我哪里不好?”
凌蘼想到清歌故意躲着她,委屈的都要哭出来了,为了招他喜欢,她已经努力的改变了很多,为什么他连见证自己有多努力的机会都不给自己。
“世间所有的事情,只要努力肯定就有所收获,唯独感情这事,不能用努力来衡量,公主,你是很努力了,可是事与愿违呀。”
左辰已经不想在靠清歌是女子的身份来劝解凌蘼,便想剑走偏锋,让凌蘼自己放弃,可却忘了凌蘼天性执拗倔强,越是得不到的,越是不肯放手。
清歌一觉醒来已经是下午了,夕阳西沉到了低端,只有昏黄的余晖海没有收尽,碧落进来帮清歌洗漱。
“姑娘,今日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哦,什么事?”
清歌边用帕子擦脸,边漫不经心的问。
“今日又一个自称西蜀公主的人过来,可她却穿着我们东临的服饰,更奇怪的是,奴婢记得姑娘有一件一摸一样却没有穿过的衣服,可奴婢找了许久,却没有找到。”
清歌笑了笑,因为自己跟凌蘼身量相似,碧落不知道,她让梨菲把自己那套给了凌蘼。
“不过一件衣服而已,相似有什么奇怪的。”
碧落撇撇嘴,还是觉得不可思议,那衣服是东临最好的裁缝做的,那是西蜀这野蛮的地方能比的。
“姑娘还有一件事,今日我跟梨菲出去逛着玩,看见城里好多官兵拿着您穿男装的画像,在城里搜呢,不知道什么人,要做什么?”
听到碧落的话,清歌凝眉有些不悦,这凌蘼也真够胡闹的,当时因为一己之私,让数万将士无辜丧命,这次有如此大动干戈的搜城,早知道这样,当初真不该招惹她。
“公主在做什么呢?”
碧落吩咐人端上来早就准备好的膳食给清歌,清歌坐下来边吃边问碧落。
“公主现在应该在院子里赏花呢,这西蜀别的没什么好,但是冬天也能培育出花朵来,真是新奇的很。”
清歌知道碧落向来眼界高,东临的东西尚且不能全部看在眼里,就更别说其他地方了,她虽然在宫中多年,却因为惊华宫的光环存在,人人敬重几分,若是自己走了,看样子得把她安顿好,否则肯定被那宫中的人吃的骨头都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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