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延清杨曦》23

    “这家伙怎么这么快就跳了出来呢？”钱思哲压低声音说道。
    “心慌呗！”石星仁也压低声音说。
    “看来钟明和李永吉的工作已经到位了！”钱思哲说。
    “是呀，查清楚了与杨六顺经常在一起的聂劲兵与癞毛，又搞清楚了聂劲兵与癞毛的背景，而在调查中又发现了高仓能在这其中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还不拿准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角色，现在高仓能他主动地跳出来了，也许，下面的戏就将要接近高某潮了！”
    “那么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呢？”钱思哲问道。
    “关键是要找到杨六顺！”石星仁说：“找到了杨六顺就好办了。”
    “这可到哪去找啊？”钱思哲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
    “那个碎尸块，你能确定不是杨六顺吗？”石星仁仍然保持着压低声音说话，并且还用手挡在嘴的前方。两人都怕说话声被隔壁的高仓能偷听了去。
    “从尸骨检验情况看，肯定不是他。”钱思哲也依样学样，把手挡在了嘴的前方。
    “嗨，躲到这里的呀，害得我们到处找。”乔小丽走了进来。
    “来了呀，我们可是等了好久了啊！怎么这个时候才到啊？”钱思哲也大声说道。
    “你就吹吧！看这样子你们也是才到，要不怎么连茶都没还有倒上呢？”杨曦说。
    “两位女士，想喝点什么？”石星仁问道。
    “咖啡。”乔小丽说，说完后就挨着钱思哲坐下了，杨曦也就在对面挨着石星仁坐了下来。
    服务生走了过来问道：“几位想喝点什么？”
    “来壶咖啡！”乔小丽应。
    “好的，稍等。”服务生说。
    “再来瓶红酒吧。”钱思哲叫道。
    “要哪种？”服务生问道。
    “干红。”
    “好的，稍等。”
    服务生走后，乔小丽朝隔壁指了指，向钱思哲轻声问道：“叫我们进来，是为了对付他？”
    钱思哲笑道：“也是，也不是。”
    “怎么讲？”乔小丽问。
    “喝喝咖啡，说说话就行了。”
    “那说什么好呢？”乔小丽说。
    “说说今天下午在你办公室等你的那个帅小伙，是你男朋友吧？”钱思哲随口问道。
    “哪跟哪呀？那是法院的，来办事的。”乔小丽不情愿地说道。
    “而且是个副庭长，焦副市长的公子。”杨曦插话到。
    “哦！”钱思哲朝石星仁看了过去，而石星仁听到杨曦说这话后也正朝钱思哲注视呢。两人好象听到焦副市长后都有所触动。高仓能是焦副市长的内弟，而这又出现了一个焦副市长的公子，虽然并不一定就意味着什么，但“焦副市长”这几个字却使他俩感到很敏感。如果向刘辉投毒是高仓能所为，那高仓能背后的人又是谁呢？怎么思考都会让人感到一丝不安。
    “就你话多，人家可是看中你了啊！”乔小丽没好气地对杨曦埋怨到。
    “那怎么可能呢？我与他可是同姓啊！我要是跟父亲姓的话，我也姓焦。”杨曦说完后就感到自己失言了，立即把脸转到一边去了。
    “你也姓焦？不会吧？”乔小丽抓住杨曦的话头后就不停地问了起来：“那你跟谁姓的？跟你妈妈姓的？你妈妈不是姓王吗？”
    “我跟我外公姓。”杨曦情急之中说话根本没有考虑周全。
    “你妈妈不跟你外公一个姓吗？”
    “不给你说了，说起来很复杂的。”杨曦掩饰到。
    “杨老师到技术科上班还适应吧？”石星仁问道。刚才他要钱思哲叫乔小丽与杨曦进来时并没有什么明确的目的，只是听到她两人在茶馆门口后就随口说的。虽然目前高仓能有很大的疑点，但并没有掌握什么象样的证据，如何对付高仓能，是惊动他让他及早暴露，还是先稳住他，他还没有考虑好。
    “还好！”杨曦说：“学到了不少东西呢！”
    “钱大队长，女朋友发来的吧？”看到钱思哲在看短信，乔小丽笑道。
    “对，李朋友，嘿——”钱思哲说。短信是李永吉发来的，刚才知道高仓能在跟踪盯梢后钱思哲就给李永吉发了个短信，要他立即到茶馆门口来。而现在李永吉回了个短信说他已经到了茶馆门口了。
    钱思哲把短信看了后又给李永吉回了过去，说叫他在外面等着，高仓能一出去就盯着他，看他到什么地方，与什么人接触。
    正说话间，服务生已经把咖啡和红酒都端上来了，服务生要给他们把酒和咖啡倒上，乔小丽说：“你去吧，我们自己来。”
    “你们两位女士喝咖啡，我和石局喝红酒。咖啡你们就自己倒啊！”钱思哲说，边说就边把红酒拿在手上，往杯子里倒了两杯。
    “这不公平吧？”乔小丽说，“大家都一样。”
    “好，好，没想到乔小妹还有这能耐啊！”钱思哲于是又倒了两杯红酒。
    “酒也倒好了，我们就举举杯吧？”石星仁说。
    几个人刚把杯子举了起来，杨曦说：“这走出去的是看守所的高所长吧？”她坐的方位正好可以看到大厅的情况。
    几个人一听，往大厅望去，高仓能这时正往门外走去。
    “哈，正好，没人打扰了，干杯啊！”乔小丽举起杯子往钱思哲端着的杯子碰了碰，随即一口就把杯中的酒喝了下去。
    钱思哲把杯里的酒一喝下去，立即掏出电话来给李永吉拨了过去，拨通后，钱思哲吩咐到：“跟上！”
    “杨老师是哪里人？”石星仁向坐在旁边的杨曦问道。
    “江城人。”杨曦回答说，“哎，石局，你就别叫我杨老师了吧，听起很别扭的，嘿。”
    “你本来就是老师嘛，有什么别扭不别扭的呀？”石星仁笑道：“从小就在江城长大？”
    “除了在外面读书的时间，基本上是在江城度过的。”杨曦回答说：“去年硕士读完后就到这里来了。”
    “还习惯吧？”
    “很习惯的！”杨曦说：“这里的生活习俗与江城差不了多少。”
    石星仁与杨曦在对面聊起来后，钱思哲与乔小丽也在这边聊了起来。
    “今天那小伙真不是你男朋友？”钱思哲问道。
    “不是！”乔小丽回答得很干脆。
    “你已经有男朋友了吗？”
    “没有！”
    “不对吧？”
    “有什么不对的？难道钱大队长要给我介绍一个不成？”
    乔小丽说完又去倒了两杯酒，递了一杯给钱思哲，说：“钱大队长，我敬你一杯！”
    钱思哲把酒喝下去后又问道：“你与延清关系处得如何？”
    “很好呀！”乔小丽说：“我与科里的每一个同事都处得很好的。”
    “我问的是你与延清的那种关系。”钱思哲说。
    “嘻，你是说恋爱关系吧？”乔小丽把头一摇，说：“我对他没感觉！”
    “其实延清很不错的。”钱思哲说。他现在是竭力想尽早促成乔小丽与楚延清相好，自从刚才听说下午在乔小丽办公室的那年轻小伙是焦副市长的公子后，他就起了这门心思，到底为什么，他也说不清楚。
    “我喜欢的是你这样的！”喝了几杯酒后，乔小丽说话似乎没有什么顾忌了。
    钱思哲一怔，然后笑了起来，说：“其实人与人呀，是个缘分，比如说你与延清，我觉得你们就挺有缘分的！还有我和你，我们俩，我也觉得挺有缘分的！你知道为什么吗？”
    乔小丽听钱思哲说完这句，心里跳动了一下，立即歪着头看着钱思哲问道：“为什么？”
    “自从你一到技术科来呀，我就觉得你挺面熟的，很象我认识的一个人，于是我就回忆来回忆去，哈，最后终于想起来了，你知道你象我认识的谁吗？”
    乔小丽心想，又要上演这一幕了，一些蹩脚的影视剧里经常上演的这一幕：男主角对女主角说——“我真象我以前的初恋情人呀！”而乔小丽现在却期盼着会上演这一幕，虽然蹩脚，但她却愿意接受。
    “是象你的初恋情人吧？”乔小丽轻轻地问道。
    “哈哈，你想哪去了？你呀，很象我小侄女，真的，鼻子、眼睛，都象，不信哪天我把我侄女的照片拿给你看，而且你们的年龄也差不多，你今年二十六岁了吧，我侄女今年二十三岁，去年从大学毕业的，现在林城市国税局工作。你与她不仅相貌相像，连身高体型都相仿。”
    “真的吗？”听到钱思哲这样说了后，乔小丽感到很失落。
    “当然是真的！”钱思哲说：“所以我说我们俩挺有缘的啊！其实你与延清更有缘，真的，你要知道，我看人不会差的，延清确实不错！你试着与他处处你就知道了。不过也许他在内心里有点自卑，因为他的家庭条件与你相差得太远了，但我觉得呀，两个人相处，真的是个缘分！你不信的话，到时候你再看。我话说在这里：以后你与延清绝对会成为一家！”
    “到底是在一个科室呆过啊，说得挺投机的嘛！”石星仁在对面笑道：“时间不早了，该走了！”
    “走？嘿，这咖啡还没喝呢！”杨曦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