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的隔音并没有做的多好,乔南溪注意到隔壁的动静,她蹑手蹑脚的走到白茴病房门口,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白茴没想到警察这么快就调查到她身上,居然还掌握了确切证据。
她本来是想逼走乔南溪,尽快坐到连太太的位置,再借助连城的力量悄悄用钱摆平这桩案子。
现在弄的她措手不及!
怎么办?
白茴对上连城惊疑不定的眼神,暗呼不妙,现在尤其不能失去连城的信任。
她必须抓住这棵救命稻草。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维持镇定,紧紧的抓住连城的袖子,辩解道:“连城,你相信我,我是有苦衷的……帮帮我好不好,我不能跟他们走,我怕他们会用非常手段,我害怕……连城,我真的好怕……”
连城现在的心情很混乱,他看到了白茴的心虚。
这才发现他对白茴“死后”的生活一无所知,她居然有过情夫?她回来后都没有提起过。
阿茴杀死情夫?不不不,阿茴怎么可能有胆子杀人。
这些年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或许,这其中有什么隐情?
他实在不愿相信,记忆中单纯美好的女孩已经在漂泊中变得面目全非!
“什么非常手段?你别在那里乱说!现在可是法治社会!我们有人证,证明你跟被害人有财产纠纷,并且在垃圾堆里找到的凶器上,也提取到你的指纹。被害人的二十万存款也不翼而飞。你有很大的嫌疑谋财害命,蓄意杀人!”
“就算你真的不是杀人凶手,想洗清你自己的嫌疑,也应该积极的配合我们取证调查,而不是在这里污蔑人民警察!”
年轻气盛的小警察被“非常手段”四个字刺激到,义正词严的怼了回去。
乔南溪在门外默默的给正直的小警察点了个赞,她已经听到了来龙去脉。她平常看到的都是白茴狠毒的一面,很容易接受白茴有杀人嫌疑。
即便如此,她也不敢再对连城有任何奢望。
以连城对白茴的稀罕劲儿,肯定想法设法的要为白茴减刑乃至脱罪。就算白茴坐牢了,大概也会痴心不悔的等白茴出来。
而她,始终都是多余的那个人。
连城现在应该顾不上解决她和宝宝,乔南溪当机立断,打算收拾东西立刻走人。
听到警察说证据确凿,白茴惊惶失措,连连后退,情急分辨道:“他是个骗子!骗了我一千多万,还想逼我出去……卖……,挣钱给他花。他这种人渣,早就该死了!我才是真正的受害者,你们为什么要来抓我?”
白茴摊在墙角边,又爬过去死死抱住了连城的大腿,楚楚可怜的哭诉着:“连城,你救救我……都是那个混蛋逼我的,我只是想要回我的那些钱,可是……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连城,你说过的,你爱的人只有我!你要跟我结婚的,我们要生很多很多的小孩,不要让警察带我走!求求你,求求你……”
白茴哭得情真意切,声嘶力竭,再无惺惺作态的美感可言,那娇俏的小脸甚至哭到变形。
她是真的怕了,做过什么她心里有数。
就算不拉去枪毙,也会把牢底坐穿,她还怎么去享受人生?
连城突然觉得眼前的这个面目狰狞的女人很陌生。
阿茴好像真的杀人了!
她到底隐瞒了多少事情?
她被骗的一千多万不是小数目,又是从哪里得来的?
他感觉自己的脑子乱糟糟的,他不想再被蒙在鼓里,他迫切的需要一个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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