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有祷的脸色顿时苍白无比,不过他真够硬气的,居然没有发出一声哀嚎!
程薇颤抖的手收起沙漠之鹰,一屁股坐在地上。
我也吓得有点呼吸急促,看似面如止水,其实我连嘴唇都开始颤抖了。
程薇疲软了,我必须顶上去。
现在王有祷断了一条胳膊,正是我建功立业的好时候!
“特么的,让你再嚣张!”我从一旁操起一个空瓶子,朝王有祷直冲而去。
王有祷冷冷一笑,“臭小子,就凭你三脚猫的功夫,让你一只手又能如何?”
谁知,他还没说完,一个绿色的酒瓶迎着他的脑门轰然砸下。
“哐当”一声大响,玻璃瓶应声而碎。
王有祷头晕目眩,只觉得小鸟在耳边鸣唱一首世界名曲《波瑙河》。
他捂着脑袋,趔趔趄趄的后退几步,手一放下,血红一片。
“啊!你……卑鄙小人!”王有祷又气又痛。
他没想到,我拿着玻璃瓶是直接砸过去的,根本就没准备近战。
“卑鄙你大爷!”我冷喝一声,把手中断开的阴阳眼高高举去。
现在是玩命的时候,我可不给王有祷丝毫反应的机会。
抬手一挥,阴阳剑的断刃横插进王有祷的脸颊,鲜血瞬间飙洒。
随后猛一扯出,连带着丝丝肉屑。紧接着,一脚横踹,将王有祷踢翻在地,反身而退,潇洒的落在两米之外。
身手行云流水,双手一滴血迹都没有,只听见鲜血落地“滴滴答答”的声响。
“啊……啊……呜呜呜……”
王有祷的声带飙起惊人的高音,两道小指粗细的血洞幽幽泛黑,哀嚎的同时带着呼呼的漏风,整张脸就跟打翻的酱油瓶,扭曲的面容别提有多精彩。
我冷冷一笑,“傻鸟,老子已经提醒过你了,你自寻死路,怪不得我!”说
完上前一脚猛踹,姿势就像冲刺起来点球的诺纳尔多,时速高达百公里。
“嘭”的一声,王有祷捂着小腹翻滚出四五米的距离。
他的肚里的场子就打了结似的,五脏六腑全部挪位,胃液翻江倒海,扭头就吐出一大堆的污秽。
“你杀了多少人,老子要是不为民除害,还对得起自己道士的身份么!”
我上前又是一脚,把王有祷踢到大门外。
王有祷这回彻底被打趴下了,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我为了以防万一,提着阴阳剑的断刃,在他身上又捅了好几个血洞。
按照正常情况,这种人死不足惜,只不过程薇在场,我不太好不人道。
谁知,程薇居然又提枪上前,对着王有祷的双手双脚“砰砰砰”几枪。
沙漠之鹰威力十足,直把王有祷的手脚全部打得粉碎,这才作罢。
我讪讪的看着程薇,心惧不已。
特么的,这女人比秦可欣还狠,她不混黑道可惜了。
“刘晓飞……”程薇气喘吁吁的问道:“把他打成这样子,他以后还能害人吗?要不要我在来几枪?”
尼玛,手掌脚掌给你轰成肉末了,你还想继续蹂躏他?
要不要这么残忍啊?给他一个痛快不行么?
我连连摇头,“差不多了,差不多了。程警官,这人基本已经废了。”
忽然,我想起什么,连忙撬开王有祷的嘴,用阴阳剑割掉他的舌头。
以后他没手画符,没脚走路,没舌头念咒语,要是还能招鬼害人的话,老子也别继续修道了,直接找根绳子上吊得了。
降服了邪道士,我把他所有法器全部收拾好,带回去慢慢研究。
至于人嘛,程薇打电话给刘队长汇报。
不一会儿,刘队长便带人过来。
我跟他交接完,便回家休息。
邪道士的事情终于告一段落,把我这两天累得快不行。
回到房间里,我倒在床上呼呼大睡,一直到第二天中午才醒过来。
滨海近期轰动一时的“杀人案”被公安局顺利破获,市局领导和刑警队开了新闻发布会,将此案给广大的市民一个交代。
我没管那么多,在家里吃了午饭,又开始睡,直到晚上才把邪道士的法器摆在书桌上,小心翼翼的研究起来。
我不知道邪道士还有什么宝贝,反正落在我手里的只有一个三足鬼鼎,几件槐木牌,另外就是一叠紫色的符纂。
我曾经在蓝皮书里看过关于三足鬼鼎的记载,这玩意儿邪门的很,普通道士很难驾驭。
否则,一个不小心,就可能造成放肆,被鬼鼎中的邪气迷失神智,从此堕入魔道。
我把鬼鼎收起来,藏在柜子里最里边。
我闲得无聊,给王一玲打了个电话,可是她的号码变成了空号。
我低叹一声,家里忽然空荡荡的,老子还有点不习惯了。
随后,我又给秦可欣打了电话去。
今天是周六,这丫头在外面跟朋友唱K,声音吵得我这头啥也听不清。
我吼了几声便挂断电话,没有去打扰她。
至于秦可韵,青春剧组重新开拍,老熊身兼导演、监制两项重担,一批人重拾热情,根本没时间陪我玩。
我没得办法,只能早早的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便去城西找鹿泉前辈。
这老妖怪对我倒是挺客气,把我体内的天灵道气收走,还送了我一件翡翠珠子防身。
据他所说,这件翡翠珠子叫做辟邪珠,不仅可以万邪不侵,还能滋养灵魂,强身健体。
我跟他聊了一上午,中午在外面随便吃了点东西,下午提着几斤廉价水果,跑到火葬场去拜访祁老和东叔。
东叔趁着阳光大,去给新报道的死者去尸气,祁老一个人坐在值班室里看报纸。
见我到来,他连忙把我请进去。
邪道士的事情他们已经知晓了,我这事儿办得让他很满意,当下二话不说,递给我五千块钱。
三千块钱是酬劳,两千块钱是奖金。
我大喜过望,连忙揣进怀里,生怕他又给要回去。
没一会儿,东叔也回来了,跟我唠了一整个下午。
我在这里待着舒服,起码有俩人陪我。
特么的,我爸妈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走个亲戚过俩月,也不晓得给我打个电话报平安。
前段时间,假王一玲陪着我,虽然她不是啥好东西,最起码没让我感觉到孤单。
现在我家就我一个人,实在是难熬。
我还是第一次渴望上课,最起码学校里人多,还有欣姐能打我骂我。
我们三个聊到天黑,祁大爷见时间不早了,火葬场晚上不适合留客人,所以在日落的时候,他就把我赶走。
我长叹一声,一个人骑车返回民宅巷,回家后躺在床上无所事事。
星期一,我天还没亮就醒了。
五点多钟,我跑到早餐店吃早饭。
一顿饭吃到七点,我迫不及待的去学校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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