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以为有人保护赵庭琛会让她难得手,结果房里只有一个人影,她轻易就放了火,还将门窗都堵死了,让里面的人想出来都没机会。
可现在她傻了眼,赵庭琛不在房间里,死的人不是他,那会是谁?
“庭深!”姚雪梅突然疯了一般大叫起来,冲进了房间里。房间已经被烧得不成样子,里面的人更是已经面目全非,根本没法分辨是谁。但腰间的翡翠却暴露了他的身份。
姚雪梅看到翡翠之后更加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了,撕心裂肺地哭喊起来。
“那是……赵庭深?”云小芽都不忍多看,只有姚雪梅才有胆子抱着那么一具焦黑的尸体大哭。
“看来,今晚他们两个人都想杀我。”赵庭琛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赵庭深以为他在房间里,所以就趁着夜色想要杀了他,大抵是想对外宣称他是怕杀了父亲的事情暴露,所以畏罪自杀了。这样不仅是解决了心腹大患,还能得到家主之位。姚雪梅和他不愧是母子,她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只是她想用个更简单的办法,不用自己潜进房间去杀人,在外放火就好。
于是就在赵庭深前脚潜入了没人的房间准备杀人的时候,姚雪梅后脚就赶着来放火了。两个人事先可没有商量,估计是不想连累了对方?姚雪梅看到房间里的人影,误以为赵庭琛就在房里,就放了火。
烧死的,却是她自己的儿子。
如今她抱着那焦黑的尸体哭成泪人,没有能得到半分同情,更多的是唾弃。
害人终害己,这样的道理她到这一刻应该算是明白了吧?
这一夜,赵府的人都没有能睡好觉。只因为姚雪梅哭喊了整整一夜,直到天亮时才晕了过去。
官差将赵清洹的死查清楚了,种种迹象都说明凶手就是赵庭深,鉴于他已经死了,没法追究责任,这件事也就结案了。
赵庭琛为赵清洹举行了葬礼,但没有将他和母亲葬在一起。
“我想母亲也不会想要和他葬在一起的。”赵庭琛想过很多次,这一切应该会用什么样的方式结束,唯独没有想到这一种。这么惨烈。
“我想也是。”云小芽抓着他的手,看着漫天飞舞的纸钱,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才回到赵府,就听说姚雪梅又在北院发疯了,比当初的六姨娘还要难伺候。
“六姨娘可不是真的疯子,当然就没有那么难伺候了,她的心里可是通透得很。”云小芽说着,就抬脚向着北院走去。
赵庭琛拉住了她,不由皱眉,“你还要去看他?”
“看看何妨?就当作是去看笑话。”对姚雪梅,云小芽可是拿不出半点同情来的,她害了那么多人,如今沦落到这样的地步也是咎由自取。六姨娘当初会装疯不就是怕会被姚雪梅杀害?
“你们是什么人?庭深呢?我要见庭深,我要见我儿子!”姚雪梅看到云小芽和赵庭琛进来就不闹了,这两个人身上好似有一股神奇的力量,能让她安静下来。
“不是和你们说了要将她锁住?任由她到处乱跑,要是出了事情,如何交代?”赵庭琛没有理会她,而是让几个人将她摁住,锁在了角落里。她嘴里还一直念叨着赵庭深的名字。
出了北院,回到东院路过鹭鸣苑的时候,看到了柳清影单薄的身影,那娇弱的身子看得云小芽都有几分同情。
“你还没走?”赵庭琛对她可没有同情,淡淡扫了一眼,便嫌恶般说了这么几个字,像是刀子一样戳在柳清影的心窝子里。
她和赵庭琛之间的情当真就薄如纸?她泪眼朦胧地看着他,用怯懦的声音问道,“你我之间当真一点情分都没有了?”
“究竟是我的情分在你眼中重要,还是我的家产在你眼中重要?本来你是我的大嫂,还有我大哥的遗腹子,我该对你好些。可一想到是大哥杀了父亲,还预备杀了我,我就对这孩子痛恨无比。”赵庭琛盯着她的肚子,笑得嘲讽。
“如果你恨这个孩子,我可以不要他,我立刻就吃药!”柳清影狠狠打了自己的肚子好几下,还是云小芽伸手阻止了她。
“不管怎么说,孩子都是无辜的。”云小芽瞪了赵庭琛一眼,他一脸的不在意。
“你连自己的孩子都能下毒手,我怎么能留你?回去吧,一会儿我就让人送你。”赵庭琛说完就拉着云小芽的手走了,留下柳清影一个人呆愣地站在那里。
凤栖苑的主屋赵庭琛已经让人封起来了,连修都懒得修,怕是以后都不想回到竹院了。云小芽看到春福,才想起北偏院里还有个人,于是就想要过去看看。
“玉巧已经不在北偏院了。”赵庭琛一眼就看出了她的心思。
“那她去了什么地方?”难不成他还会放玉巧走?云小芽可不相信。
“万花楼。”赵庭琛不但是将玉巧卖去了万花楼,连蔓儿和翡翠都遣走了。他身边的人,如今就只有云小芽一个了。
除却巫山不是云,除了云小芽,世间众女子皆粪土!
云小芽还以为自己会讶然于他的举动,但她却没有。她的心里容不下别人,自然就会希望赵庭琛也是如此。
“我可是答应了你外祖母,会娶你进门。以后你就会是我的夫人,这赵家大大小小的事情可都要交给你打理了。”赵庭琛从背后抱住她,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怀里,“明儿我就去提亲。”
赵庭琛和云小芽的婚礼,可谓是京城几年来最盛大的,太子都赶来做了主婚人。杏儿在婚礼之后就离开了,回去和罗天成成了亲,算是了了赵庭琛的一个夙愿。
小七和玲珑亦是有情人终成眷属。
“夫人什么时候才能为我添丁,这家里一日日的可冷清了。”赵庭琛拥着云小芽坐在荷塘边吃莲子。
“觉得冷清,那我帮你选几个姨娘吧?”云小芽斜睨了他一眼,一口气将莲子都扔到了自己的嘴里。
“这也未尝不可。”赵庭琛见她吃醋的模样,觉得有趣极了,不管到什么时候他都愿意这般逗她一下。
“行啊,那来人啊,去帮你们家爷把蔓儿接回来,”云小芽吟吟浅笑。
“你……”赵廷琛气结,“你个促狭的小东西,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吧,赵廷琛一把抱起云小芽,边往屋内走边得意大笑,“这就让你知道知道大爷我的手段……”
“廷琛,我错了,我错了快放我下来……”
“现在才求饶?晚了,哈哈哈……”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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