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那痛不欲生的感觉渐渐缓和了,男人才从白色衬衣上撕下几块布条,将伤口紧紧缠住,血水很快浸了出来。
他一脸的冷漠,也没有去看,直接将裤腿放下来遮住,处理好伤口便起身,一步一步动作缓慢地离开巷道。
同一时间,m国地下组织夜火买卖AH毒品交易的证据被悄然放在曼哈顿警局局长约翰的床头柜上。第二天清晨,约翰回到警局召开会议,向上级申请调用军队,对夜火进行剿灭。
国内,天色越来越暗,此时的A市已然是一片漆黑,没有星星也咩有月牙,就像是整片天空都被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黑布,势必要将A市团团围困其中。
A市郊外的一个破败厂房,厂房附近有着两三栋上世纪七八十年代修建的危楼,应该是在工厂倒闭之前提供给工人们的住所,如今成了H和计惟宪等人暂住的地方。
计惟宪将阿其抱回自己的房间,他是个有轻微洁癖的人,在H说要暂居此地后边将房间都整理出来了。他的房间可以说是众人中最为赶干净的。
计惟宪并没有和阿其过多的交谈,只是嘱咐了一句没事就睡觉,不要说话也不要大声吵闹,当然她如果不想活了可以这么做。
阿其经过他这么一说还哪里敢说话的?只能点头表示自己不会大吵大闹,她哪里有不想要命的?本来好好的是她和许兆的订婚日子,却搞成这样了,她想起来都想哭!
计惟宪将门反锁上,用婴儿手臂粗的木棍横在房门两边的墙上,他关了灯在阿其惊恐的目光中,推开窗户从窗口跳了下去。
阿其并不知道,计惟宪翻出窗口后,是抱着下水道管子,一点一点往旁边挪动,最后停在他左侧第四间房的窗台下边。
这个房间是H的住房,计惟宪知道他现在定然是防着自己,所以很多大型的活动都不会让他参与,也不会透露半点口风给他。
他刚到H房间的窗台下隐匿身形,就听到屋子里清晰地传来H房门拉开的声音。
“来了?”H神色不明地看着留着鸡公头的老五,他勾了勾唇看着老五将门合上,问道,“怎么样,他睡了吗?”
老五勾了勾唇角颔首道,“J抱着那女人回房间就睡下了,屋子里还传出了好一会儿声音。”说道最后他脸上全是暧昧和羡艳。
他们已经不只是一次默默地责怪H偏心了,有好事总是会提前想着J,从来都几乎是没有为他们这样着想过。
H听他的话后,眉头高高扬起来,他冷哼一声道,“你们是比较喜欢他的差事?还是说你们想要取缔他?”
老五听了H慢腾腾的话,当即闭上了嘴巴,唇角都抿得直接泛白,他没有敢开口再提半句,甚至是低下头脸嘴巴都不敢张开了,一副唯唯诺诺的模样。
很显然,H就是喜欢所有人对他低头,卑躬屈膝的模样,所以他看着老五这样子,虽然嘴上依然是冷哼几声,但是眼睛里的神色是明显的松动了。
半晌后,他才道,“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老五当即恭敬道,“白狐那边已经回了消息,交易时间不变动,让咱们准备好货,他的钱是不会少的。”
H的神色渐渐舒缓,皱紧的眉头一彻底舒展开了,他勾着唇瓣道,“哼,被警方跟撵狗一样东躲西藏这些天,老子真的是受够了!这次交易结束,老板必然会派人来取钱和送货,到时候我一定要给老板提要求将我换走,我是不愿意再继续在这个破地方待下去了!”
H十分恼恨地踹了一脚桌子,他神色阴狠地看向窗外,目光正正是望着A市市警察局的方向,纪云帆这个名字再他的嘴里咀嚼了许久,终究还是没有吐出口。
迟早,他要用纪云帆的人头来祭奠他死去那些兄弟的亡魂!让纪云帆也知道知道真么叫做痛不欲生!
这样想着,H仿佛是已经看到纪云帆被他踩在脚下苦苦求饶的模样,每每光是想起来都觉得心中酸爽不已,更何况是真的做到了?
老五听了H的话,斟酌了半天,才试探着缓缓道,“先生,目前正是警方那些个条子查得最严的时候,但是会若是我们,交易时间被暴露,那可就是一锅端了!咱们最后的一点家底,可不要都没了啊。”
老五说的H不是不清楚,只是他更知道的是,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不管怎么样,他们这交易是再怎么危险也得去!
本就是过着刀口上舔血的日子,难不成还畏惧几个小小的警察不成?
计惟宪听到表示了自己必然是一定要去和白狐交易,并且不会再换地点和时间的时候,他便知道这段时间H一直背着他在忙些什么了。
当下他也没有再继续在窗台听下去了,反正该知道的他也已经知道了。H和白狐的交易时间定在三天后的下午,地点就是这里。
虽然H不能够让白狐等人知道他们藏身之所,唯恐他白狐会黑吃黑的反水,但是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计惟宪按着原路返回,他偷摸着回到房间的时候开了盏台灯发现阿其依然瞪圆了眼睛看着自己,不由得一乐,“赶紧睡吧,有我在,你不会有事情。”
阿其也很是犹豫,虽然她心里相信了计惟宪不是个坏人,可是他再怎么也是一个男人啊!
一个陌生的男人,她怎么能够放心的在他面前睡觉?
尽管阿其心里是这样想的,可是最后她还是没有能够熬得过困意,头一点一点地,很快就睡了过去。计惟宪见她睡熟了,这才关了灯往破旧的木质沙发上一躺,身上就盖了一条薄被,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天色渐明,距离阿其失踪已经过去了二十个小时,这整整的二十个小时是什么都有可能会发生的,许兆心中的担心越来越深,如果不是仅剩的那点残存理智压着,他都觉得自己会疯掉。
林芷看着纪云帆和许兆两人双双在警局里熬红了眼睛,心里也是十分的不好受,虽然平常她与阿其的交流并没有那么多,但是毕竟也是一起在警局共事的同事,再加上又都是女孩子,她怎么可能部位阿其感到担心?
林芷抿了抿唇,上前劝慰,“许警官,就算是为了阿其你也得吃点东西吧?不然就算是找到了阿其本人,难道你还要让她眼睁睁的看着你晕倒在她面前不成?”
许兆听了林芷的话,他泛白的唇瓣扯了扯,露出一抹牵强的弧度,看着林芷缓缓道,“谢谢你林律师,我不饿。”
在阿其有消息传回来之前,他怎么能够吃得下去?
林芷还要说话,却被一旁的纪云帆拉住,他瞪了一眼仿若行尸走肉般的许兆,冷冷道,“你就让他自己带着,不要管他。”
纪云帆都这么说了,林芷只好抿着唇瓣站在一边,却见纪云帆上前,将林芷拎回来的盒饭拆开,“啪”地一下直接将筷子拍到了许兆面前的桌子上。
许兆直接懵住了,他愣愣地抬头看着纪云帆,“头儿?”
纪云帆邪佞一笑,勾着唇满眼都透露着一个意思,“这么没出息?以后别说是我带出来的,赶紧吃!”
许兆正要反对,纪云帆直接冷了声音,“这是命令!”
许兆没话说了,捧着饭盒开始机械地扒着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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