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芷来市局的次数不少了,和门卫已经混的很熟悉。不过局里上下除了知道她是纪云帆女友的身份外,更清楚的是,林芷是警局编外人员。
到了警局,笑着跟门卫打了声招呼。林芷径直来到重案组,纪云帆却没有再办公室。她来到许兆的办公桌边,“许警官,纪警官呢?”
许兆从文件中抬起头,皱了皱眉看向纪云帆的办公室,而后摇头,道,“不在办公室吗?我也不知道,估计是被局长叫去了吧。”
林芷点头道了声谢,便回到纪云帆的办公室,坐在沙发上等人。中午重案组的人都去吃饭了,林芷没有胃口不想吃,许兆知道他在,边让阿其给她打了份饭菜送到纪云帆的办公室。
下午警局都上班了,纪云帆还没有回来,打电话也是无人接听的状态。林芷心里有些焦灼了,她走出办公室,问许兆,“还没有纪警官的消息吗?”
虽然许兆心里也挺疑惑的,不过见林芷着急成了这幅样子,也就没有敢开口直接说出来,而是道,“可能我们头儿去出外勤了吧,头儿有时候会突然执勤的,林律师也别着急,不会有事的!”
“云帆,你说的对!”许兆话音刚落下,苏黎便笑盈盈地挽着纪云帆的胳膊出现在重案组。
林芷看着两人挽在一起的胳膊,纪云帆脸上隐隐还有笑意,并没有丝毫的不自然和不耐烦,一股凉意由心脏逐渐扩散道四肢百骸,尾椎骨都凉的发寒了。
重案组里突然安静了下来,众人的目光极其微妙地在纪云帆和林芷以及苏黎三人之间转移着。纪云帆这才注意到林芷的存在,他将胳膊更为自然地从苏黎的手里抽了出来,大步走向林芷,“你怎么来了?”
她怎么来了?林芷忽然间有些想笑。笑自己可笑至极,她之前那么担心,尤其是刚才听许兆说纪云帆有可能是出外勤的瞬间,担心得心都要跳出来了。而他呢?跟另一个女人挽着有说有笑地进来,一看见自己脸色都难看了。
林芷摇了摇头,扯了扯干涩的唇瓣,露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意,轻声道,“也没什么,就是来警局看看,我好歹也是编外人员,工资虽然不高,但是也不能吃白饭不是?”
说着林芷转身看向重案组的人,在他们或是同情,或是幸灾乐祸的眼神中,笑得一脸平静,“现在我来也来过了,看也看过了,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离开了。”
她根本就没有给纪云帆开口的机会,“纪警官,再见。”
笑着微微颔首,林芷越过纪云帆往重案组门口缓步走着。虽然现在她如芒在背,特别想拔腿就跑的。但是她的骄傲不允许她逃走,就算是退出也要有姿态,不是吗?
林芷扫了苏黎一眼,看到她眼中明显的嘲弄与鄙夷,心中更是一阵闷痛,像是一记重锤,狠狠砸到她的心脏上,疼得她呼吸都有些困难了。
林芷依然扬起笑容,漠视了苏黎的嘲讽,越过她,忽视她在自己耳边低语的那句“你输了”的话。眼看着门口就在眼前了,身后却传来纪云帆的声音,“站住!”
林芷脚下再也迈不动,她在心里狠狠地唾弃自己没出息。但是还是扬起笑容,一脸灿烂地转身,看向纪云帆,“纪警官还有什么事情吗?”
她的笑太过扎眼睛了,纪云帆看了心里有些闷,皱了眉头,抬手看了眼腕表,“时间差不多了,今天我身体刚恢复,又出了外勤,现在一起回家。”
说完也不看众人的反应,纪云帆直接大步越过苏黎,没有看到她一瞬间煞白下来的脸色,径直走向林芷,无比自然气牵起她的手,“走吧,回家。”
等到两人坐上车,林芷才回过神来,目光淡淡地看向被这无赖的男人捏在手心里的自己的手,动了动,没能抽回来。林芷皱了眉头,猛地用力,然而此时纪云帆却松了手。
林芷一个不慎用力过重撞到了车窗上,疼得他眼泪都快出来了。纪云帆见自己玩笑开大了,他急忙打转方向盘靠边停车,伸手帮林芷揉着脑袋,“看你,这么激动做什么?我又不会欺负你!”
林芷快要气死了,她瞪着眼睛,气得说不出话来。纪云帆却是一看她这个模样,便知道林芷心里的火气已经差不多消了大半了。
好笑的揉着她的头,边小声道,“局长派给我和苏黎的任务,让我和她假扮夫妻,去接近毒枭。所以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样,明白了吗?傻!”
林芷小脸涨红,支支吾吾道,“谁!谁想的哪样?我又没吃醋!”
“不打自招!”纪云帆得寸进尺了。
两人回到家,林芷便将今天去看望李嘉嘉,在厕所偷听到Derrick不知道跟谁打电话,当时与平常的样子天差地别。也将后来他去顶楼VIP病房不知道探望谁的事给纪云帆说了。
“当时我还想趁着他离开了回去医院偷偷看他是去看望谁,但是又担心那样的病房必然有专人看守,所以便没有去。”林芷一脸可惜的模样。
纪云帆听完却是心有余悸,他叹了口气才道,“幸好你没有傻乎乎地直接倒回去,之前Derrick必然对于你突然出现就有了怀疑,虽然你的表现没有丝毫破绽,但是没有破绽就是最大的破绽。医院通往二楼也有一个车库的,当时他定然就在那条路上看着你!”
听纪云帆这么一说,林芷也是有些后怕,要是她之前直接倒回去,可能现在就不是坐在这里跟纪云帆说话了,“你说,Derrick口中的老板,跟苏珊口中的老板,会是同一个人吗?那个老板,又会不会就是我们要找的幕后黑手?还有,Derrick口中的她是谁,顶楼VIP病房里的人,又是谁?”
这一连串的问题像是牢笼一样将林芷的思维囚禁,如果不打探清楚,她就像再也不会思考了一般。
纪云帆自然也很想知道了,不过他们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你还记得我给你告白那天,西街十八号的那个入室杀人案子吗?”
话题跳跃的空间有点大,林芷迟疑了好久才回神,眯着眸子思索了一会儿,才道,“想起来了,那个案子怎么了?”
“昨天警局接到西街十八号住户的报案,同一个案子,在几个月后的今天再现,就像是凶手害怕我们将他遗忘了一般。”纪云帆说得异常诡异。
林芷脸色有些变了,“怎么会遗忘,那个案子也不是独案吧?之前安乐乐死亡案件,张强不是接到飞鸽传书?而后来西街十八号的案子,不是现场发现了白色的鸽子羽毛?”
纪云帆点头,“没错,这次也有鸽子羽毛,也是白色的。凶手的作案手法跟上次一模一样,我们怀疑是同一个凶手再次犯案,不过具体的还要等着林涵东验尸后才能有结果。”
林芷若有所思的点头,而后疑惑道,“毒枭又是怎么回事?有毒枭入境了?那你们怎么不直接动手抓?”
纪云帆抿了唇角,脸色难看下来,“我们有人在他们手里,卧底警察的身份暴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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