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惜?”宋小开仔细的品了品这个名字,果然十殿阎王会享受,身边的婢女小鬼都国色天香,连名字也这么楚楚可怜,听来就让人有种保护的欲望。
“若惜是吧……”宋小开伸手出去,拉住她毫无血色的苍白的小手:“没事的,不用怕,楚江王现在醉的不行,他不会怪罪你的,再说了,就算他醒着,有我在,谁敢怪罪你?”说罢,还拍拍胸脯,做出一副自信满满的模样。
那小鬼泪水未干,仍然抽噎着说道:“真……真的吗?你没骗我?”
宋小开嘿嘿一笑:“你出去打听打听,我宋小开什么时候骗过人?好了,你不是要带我回房休息吗?那我们快走吧,这几个老头摊在地上睡觉,真是不成体统。”说罢,牵着若惜的手就要出门。借着酒劲,出门看到天空,想到这地下世界之中竟然也有大气浓云,不由得大感好奇,便仰天大笑起来。“哈哈哈……谁想我宋小开此生竟然有如此奇遇,地府走遍,与十殿阎罗把酒欢歌,还把这几个老不死的喝躺在了地上!”
若惜在一旁听到这种话,惊讶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她在地府的年头也不少了,第一次听说这样大逆不道的言论,不把十殿阎罗放在心上的人,除了千年前那只大闹天宫的猴子之外,他是唯一一个。
若惜知道不该这么想,但是自己突然对眼前这个男人有了几分崇拜,再加上宋小开和她之前见过的所有人都不一样,丝毫没有大人物的架子,即使能和十殿阎王谈笑生风,但是仍对自己彬彬有礼。“这真是个奇怪的人。”若惜这样想着,惨白的小脸儿上竟像是突然有了一抹红晕。
“啊,让你见笑了,走吧,我有点醉,你别放在心上。”宋小开摸摸头,爽朗的笑了两声。又继续往前走着。
一夜酣饮,酒力毕竟强大,宋小开走进为他准备的房间之后便觉得困意袭来,便直挺挺的往床上一躺,就连衣服也不脱下,就睡下了。若惜见了这情景,又急又气,不知所措。一来想到眼前这个男人是地府的贵宾,自己被派来服侍他,怎么能就让他这样不舒服的睡在床上,自己作为婢女,本来应该侍奉他沐浴更衣,再为他铺好床位后睡下的。如果就这样走了,这样以后十殿阎王追究起来,自己难免受罚。
可是转念一想,却又不敢轻易做些什么了。在若惜的心中,宋小开身为地府贵宾,身体又岂是自己这种下等婢女所碰的,更何况……更何况……想到这里,若惜脸一红,小声嘀咕到:“更何况男女有别,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成何体统嘛!”
就算若惜只是轻轻的嘟囔,宋小开强大的五感也为他准确的捕捉到了这句话。原来他并没有睡着,故意这样往床上一躺假装睡下,一方面是为了释放一个信号:“我宋小开对地府信任无比,不需要诸位费心。”另一方面,就是假意睡着,看看这个外表楚楚可怜的小姑娘是不是另有所图。如此以来,才故意假寐,为的就是让她表现出真面目。
本来以为这小姑娘的单纯善良是故意伪装而为之,没想到她竟然真的对自己毫无敌意,看到自己未曾宽衣解带便睡下,只是想到自己没有尽责,没把自己伺候好而已。宋小开不由得对她心生喜爱。没想到这阴曹地府中虽然机关重重,十殿阎罗各有千般算计,一个个都有着极深的城府,却是依然还留存着人世间的真善美。
“唔……”想到这里,宋小开假装仍在睡梦中,故作不经意的翻了一个身,自己正脸朝天成一个“大”字形睡着。眼睛却不睁开,对于若惜而言,这正好是一个为他宽衣解带的好机会。若惜做侍女已经很久了,自然有不惊动睡者便帮助其换好衣服的本事。
若惜见到宋小开翻转到正面,仍然睡得香香的,愣了一小会,俏皮的“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而后慌忙用手掩住口鼻,自觉失礼,定了定心神,便向宋小开蹑手蹑脚的走来,想要为他宽衣解带。
若惜毕竟是阴曹地府的魂魄,在阴间虽有实体,但是肌肤却依然冰冷,没有体温。她因为紧张,身体稍稍动的幅度大了一些,带起了一阵微风。宋小开只感到一阵冰冷的、毫无生机感的幽香扑鼻而来,闭着眼睛想象,这气味应当来自一个如冰山般冷艳的女子,却是绝对与眼前这个清纯可爱的小姑娘形象沾不上边。
若惜越靠越近。她伸出纤细的双手先为宋小开除去厚重的上衣,地府的天气很多时候都是阴冷的。又轻巧的为他脱去贴身的衣服。宋小开裸露的上半身展现在她的眼前,年轻而富有弹性的肌肤,健康而有型的肌肉,无不刺激着这个深受地府封建礼教管束的小女孩的眼球。她平日里也帮着十殿阎罗更衣洗浴,却只看到他们苍老的皮肤和满是皱纹的脸颊,她原以为地府的世界就是这样的,拥有的只是衰老和死气。一切生命力都不应该也不可能在这里存在,自己一生只能在那个幽暗深黑清冷的地宫中做着重复而枯燥无聊的生活,但今天,一切都不一样了。
若惜的神情越来越紧张,她甚至开始想,今日之后,哪怕魂飞魄散,便也在所不惜。心中一乱,手上的动作也越来越慌张,解开宋小开腰带的时候,她精神一振,用的力气越来越大。宋小开这时候再没有装睡下去的道理了,他悠悠的睁开眼睛,正好和差不多要骑在他身上的若惜对视:“你好啊。”
见到宋小开醒来,若惜才意识到现在发生了什么事儿,下意识的捂住自己的脸尖叫:“啊!”身子却仍然骑在宋小开身上不动,宋小开表面上是面无表情的盯着她看,心中却是也很澎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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