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红袖思来想去,她超乎常人的脑力使她拥有了非凡的思考速度,在做好攻击准备前的一瞬间,她思考了很多东西。
她想起从前执行过的一次离死亡最近的的机密任务。
那是一个漆黑的深夜。阮红袖刚刚刺杀了一个小国的元首,但整整一个师编制的卫戍部队都没奈何,阮红袖逃窜的速度远超他们的想象,根本寻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大臣们聚在元首的尸体旁边,不知所措。
阮红袖的手法非常精美,她是个女性,女性杀手做事永远整洁利落,元首的尸体仪表堂堂坐在桌前,脸上僵硬的挂着政客独有的虚伪至极的微笑。
他为什么要死?阮红袖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阮红袖没必要知道。她只负责执行上级审判的死刑,并且尽量执行的干净利落。
大臣中走出一个银发男子。一身劲装,风度翩翩,向前一步走,对元首的去世表示哀悼。然后面向宰相,深深鞠躬:“大人,我一定把杀手擒回,碎尸万段。”
于是他飞身出去,不知用了什么法术,不过一个时辰,便与阮红袖相遇于王宫外几十里的密林之中。阮红袖的师傅说过:“两个强者相遇,一旦争强斗狠,就没有两个人全身而退的道理。”
银发男子使一柄短剑,虎虎生风,舞的毫无破绽,阮红袖急于脱身,无意争斗,但苦于他逼战太勤,不得不出手以应付僵局。
但此时师傅正在基地之中等待她回去复命。她晚回去一分钟,就有可能造成无法挽回的可怕后果。阮红袖飞身向后撤去,将兵器竖于胸前,拱手说道:“不知大侠来自何处,如有冒犯,还请见谅。只是小女子尚有要事在身,今日恕不能奉陪!”转身欲走,银发男子并不追赶,气运丹田,运起狮吼功法,声震霄汉:“你入我皇宫,杀我帝王,是可忍孰不可忍!谅你是女子,就暂且放你一条生路,快快束手就擒,与我同回皇宫,老实交代,或许还能换得苟且偷生!”
阮红袖心里打量:“这男人气度不凡,怕不是等闲之辈,这皇宫里竟有如此大才!与他争斗,我虽有八分把握能够战胜于他,但后果一定不堪设想。我且战且退,想必几百里后,他就不能再跟上我!”于是假意应付,轻功急转,越飞越快,越飞越急。
银发男子见她且战且退,料定阮红袖是想早点脱身,于是不顾路途遥远,二人一路打斗,一路奔袭,七天七夜,已经走了三千里脚程,双方毕竟是血肉身躯,早已精疲力尽。
阮红袖暗道不妙,这人毅力非凡,又能力奇绝,自己恐怕无法应付。为了保护师门的安全,她暗中释放了一只信鸽出去。这样既可以告知任务已经顺利完成,又暗示阮红袖遭遇不测之事,无法亲自回师门复命。此事做完,阮红袖不跑了,收起内力,在路边站定,抱着必死的决心闭上了眼睛。
银发男子很快追到。他手中的剑一直挥舞,七天七夜未曾放下,他见阮红袖突然停下,心中甚是不解,但如此好机会,怎能放过?可银发男子本性骄傲,自己纵横祖国多年,在武学方面未能遇到一个像样的对手,面前这女贼的功夫属实厉害,自己绝不会这样取巧,杀她于不义之胜利。在他的剑锋即将刺穿阮红袖柔软的咽喉之前,他停住了。
“你走吧,你是我见过的,最有魅力的女人,我不能杀你。”银发男子叹了口气,将短剑收入鞘中。“为什么?”阮红袖自然已经做好了必死的准备,她不明白,苦苦追踪了自己七天七夜的男子,为什么在最后的一刻放弃了自己的追求。
“你的功夫这么好,以后别做杀手了。”银发男子转过身去,似乎在做一个艰难的决定。“我回去跟他们说,你被我杀了,尸体掉进了悬崖。他们还是会相信我的。毕竟,事情已经成为定局,人们只是想和谁讨要一个说法。只是,你以后别再出现在我的国家就好。也许有朝一日,我们就会再见,到那时候,你如想和我再来一场酣斗,我一定奉陪到底!”银发男子纵身跃起,一个鹞子翻身,身影已跃出几丈高,而后消失在旷野之中。
“强者相争,无论如何,都没有两个人全身而退的道理!”阮红袖心中揣摩着师傅反复强调过的这句话。思绪渐渐回到眼前的场景。
她睁开眼睛,身上暗藏的两把匕首抓到双手之中,又翻了几个花刀:“来吧,你们几个,有资格做我的敌人!”
话音刚落,四声枪响陡然而至,弹头的初速度接近音速,阮红袖顾不得再思考,用匕首硬接下来。阮红袖的匕首也算是天下闻名的神器了。只见她跳将起来,双刀在半空飞舞,射向她的四发弹头竟然从中被切开!
枪声响起,赌石场中嘈杂喧哗之声不绝于耳。正在专心于选择原石的赌客们纷纷东窜西跑。或许在这个世界上,对于他们而言,最重要的还是自己生命。虽然他们很爱钱,也无比贪婪的总渴望着更多的钱。
那几个黑衣人在一击失手后,他们的命运已经成为定局。阮红袖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他们几个绝不是她全力以对目前战况后的对手,可以说,灭杀这几条生命对于真正的阮红袖毫无压力。她之前的顾忌还是被杀手的尊严所打破。
黑衣人的尸体倒地,赌石场早已跑的空无一人。顾宏开和宋小天听到外面的喧闹,都暗叫一声:“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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