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你脑壳有包,雷丁会就算没死,现在已经七老八十了,再说我一男的,找妇产科医生看病?这本身就是病!”
马老头的提议让赵四火大。
“有的事情以你的认知,根本理解不了,躺下吧,不然别怪我不客气。我不开玩笑。”
马老头威胁他说。
“不客气?老江,你一个刚醒来的植物人,胳臂腿儿早都生锈了,你给我嚣张啥玩意儿?早特么看不惯你了,就算加上你儿子,你爷俩也干不过我。”
对于马老头的威胁,赵四根本不以为然,他职业是保安,凭什么干这么久?就凭练过本事,还抓过几次贼!
“我说了,你可以试试。”
“你妹的,老子要走,谁都拦不住!仗着你带的傻狗?笑死了!”
知田被无情鄙视了,躺着也中枪啊。
但他反而替赵四默哀。
“我说了,你可以试试。”
马老头淡然道。
这彻底激怒了赵四。
“给点染料你还开染坊?我呸!滚开!”
赵四使出吃奶的劲儿去推马老头,结果老头纹丝不动,就像一堵墙一样。
他瞬间闹明白了,这老家伙深藏不露。
果然,下一秒他就被马老头拎小鸡一样拎到了手术台上,并被他用固定带死死扣住,动弹不得。
“老江!你要干嘛?我上有老下有小,别杀我。”
赵四求饶,但下一秒,马老头就从兜里掏出了几片树叶,放在手心搓揉了几下,“啪!”。
一股脑塞进了赵四嘴里!
“救命啊,老江,我不想做梦太吓人了,我……”他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放心,我会保护你,绝对给你安全感。”
“你骗我,我做梦你怎么给我安全感?我做鬼都不放过你……”
赵四说着说着眼皮就开始下沉,下一秒就陷入昏迷进入梦乡。
知田看出了给赵四吃的东西,正是许愿树的枝叶,它能让人昏睡。
“好了,把雷丁会找出来。”
马老头咬了咬手指,又在赵四脑门上按了一下。
知田不清楚这么做的意义何在,更不清楚他怎样找出雷丁会,但基本可以确定雷丁会已经死了。
隐藏在宿舍楼的隐患,马老头需要解决,自从上次之后,他管的越来越宽了。
怪物是从凶宅里跑出来的,威胁就存在知田身边,他不能坐视不管,身为一亩地,居然不能闲情逸致的过田园生活,实在太悲催。
现在身为一只狗,还得警惕黑暗中的怪物,怪物凭空消失了吗?门窗都是好的,那东西还在屋子里,随时准备给他们致命一击。
刚刚那张脸实在让他无法安心,这种感觉是之前面对任何鬼魂都没有出现过的!
随着时间推移,周遭彻底安静了下来,只有赵四,他的身体不停颤动,在抵抗着什么。
赵四进入了那个奇怪的梦,被护士推进了手术室,灯牌亮起“手术中”,一名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的女人进入了他的视线。
那双眼睛充满了恶意!
手术刀,手术剪,镊子,碰撞发出震人心魂震的声音。
锵!
手术刀在刺眼的灯光照耀下显得格外冰冷。
“我不要,不要搞我!我是男人,你搞错了,医生我男的,不信你看嘛!不行,我快醒,快醒!”
赵四知道自己在做梦,之前梦里都是在这个时候醒来的,但这次怎么不奏效了。
原来是被人下了套。
他仿佛看到天空飘来一行字。
像是弹幕!
弹幕护体,恶灵退散!
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公正、法制、爱国、敬业、诚信、友善。
赵四大写的懵逼,这就是你给我的保护?但他心中的紧张感瞬间就消除了,梦才得以延续,也就醒不来。
他全身处于麻痹,感觉不到任何疼痛。
所以呢,接下来女医生开始做手术,她埋着头,手里不闲着,赵四不清楚对方在自己身上做什么。
忽然!
天空又飘来一句。
前方高能预警!
前方高能预警!
还能这么玩?什么玩意儿!
啊!
就在此刻,突然一个血肉模糊的东西从他身下爬了上来!
张开血盆大口,罩着他脑门咬下!
瞬间,一道金光耀眼,是一行字幕:太上老君教我杀鬼,与我神方。上呼玉女,收摄不祥。登山石裂,佩带印章。头戴华盖,足蹑魁罡,左扶六甲,右卫六丁。前有黄神,后有越章。神师杀伐,不避豪强,先杀恶鬼,后斩夜光。何神不伏,何鬼敢当急急如律令!收!
现实中,知田已经完全处于戒备,因为赵四的身体极度夸张的扭曲着,竟然将身上绑着的固定带扯断。
“放我出去!”
一个女人声音在赵四身体里响起。
“雷丁会?别紧张,听我的,我是来救你的。”
马老头如此说道。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知田感慨这老家伙还真有点本事,真把雷丁会揪出来了。
“你是那些人害我的人,你想把我关在这副皮囊!你不要害我!”
雷丁会的声音有些恐惧,她似乎还对马老头有所忌惮。
她的情绪非常激动,不停地扭动身子。
“冷静点,你搞坏赵四的身体,我把你关进狗身体里。”
我招惹你了?知田白了一眼他。
“我不会把你怎么着,听我说,我找你很久了。”
原来马老头一早就知道雷丁会的事情。
现在很诡异,雷丁会通过赵四的身体,面部做着表情,一双眼睛格外阴沉,一脸戒备的盯着马老头。
“为什么要这么做?”马老头问。
雷丁会声音低沉道:“我委屈在这个小地方,成天面对一些普通病情,没有任何难度,只能混日子。我不要这种生活,我一直都是顶尖的学生,只是有人偷窃了我的成果才沦落到这里。老天爷看不下去了,眷顾我,送来了一位病人,是这个病人拯救了我,我才重燃信心!”
“这位病人就是奇怪的尸体吧?”
“世事难料,她死了,高烧到45度,没办法,神仙也救不了她。但她的孩子还活着,我在这件事上很自责,我必须救活这个孩子。”
“那你救活了吗?”马老头故意问道,毕竟那样的东西并不能称之为人,谈不上成功。
“我耗尽了我毕生所学,又求教了各方面的教授,最后得到一个答案,孩子救不活。但,我是谁?我救活了孩子。”
马老头摇头:“不不不,你失败了,大人死掉的时候,那就是一个死胎!你检测的各种生命体征,都是你臆想出来的,根本不存在!你一直在养一个死胎!你知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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