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刘队根本没把小江放在眼里,若不是老板一通电话让他帮衬,他绝对不会卖他面子的。
不过转而一想,既然有人头铁,那就试试呗,反正不用自己出面,也好让素芬暗中观察一番,再做打算。
现在接近凶宅都成了问题,天可怜,做人太难。
“江经理,我说的话可能让你迷糊,因为这地不一般,也不是寸草不生,那里面杂草多的很,可见土地多肥啊。许愿树一落脚,不说蹭蹭往上长,至少不会死呀。”
“许愿树毕竟上百年了,如果出岔子我是担不起责的,现在许愿树就绑在大车上,耗不起了。”小江临危受命,要办好这头一件大事。
“我之说了,林子里的虫害多的不得了,我就不推荐了,林子外有一处凶宅,地里杂草茂密,长势好,一夜之间能长一米多高,没见过吧?虫害也没有,除草剂都打不死杂草,许愿树怎么着也能活,就是……”
“就是什么?刘队,有任何困难我来解决。”
“你怕是解决不了,闹鬼你能解决?”
“不是,刘队,怎么你老扯闹鬼啊?难得找到一处宝地,我都要试试,我老板说了可以按商圈的铺面价格给租金。”
“这租金就免了,你要是能把树栽下去,那地儿你白种!”
刘队心想,你就一小年轻,别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刘队想尽了一切办法,也没能破掉凶宅的一点皮,年轻人还想在地里移栽许愿树?真是痴人做梦。
更何况还有鬼打墙,那迷雾一起,怕得吓尿。
“好,一言为定,我明天一早过来,你只需要租给我一辆挖机和吊车,别的我自己来。”
“看上什么工具随便使,就是我的工人应该不会帮你。”
“没事,我自己有人。”
两人说好,刘队等着看小江的笑话。有人要当小白鼠何乐不为?
翌日。
阳光透过云层照进了院里,寄生树住进了所谓的二圈层长势喜人。
靠着自给自足,自力更生的良好心态,它逐渐站稳了脚跟,前提是在不被狗尾巴草随意拔起的情况下。
“慢慢长吧,可劲的光合作用吧。”知田不怕寄生树生长太快,他手里可有一个吸血虫一样的手环,专门吸取寄生树的元气用以制造鬼打墙。
久不露面的马老头昨晚回来过一次,他着急忙慌的在林子里埋了一样东西,他自以为天不知鬼不觉,却被知田全看见了,老家伙把那面铜镜埋了。
不过铜镜里面的镜中鬼海藻已经离开,马老头有他的一套规则,既然说了帮助海藻,她的结果应该不坏吧。
可惜苦了曹元,这小子仗义,在魂飞魄散的最后一刻还担心海藻,还想要帮助她。
知田不准备挖出铜镜,毕竟他还无法控制,若有人照镜子,会被吸入其中成为新一任镜中鬼。
忽然,外出觅食的喜鹊爸爸惊慌飞了回来,原来施工队又出动了大型机械。
知田心里一紧,目前能量匮乏,不足以支撑太久的鬼打墙。
他急忙用喜鹊去侦查,一看,原来是挖机开路,护送一辆运载大榕树的车子进入林子。
目标正是凶宅,好极了!知田高兴坏了,婉君真有办法,让人亲自把大榕树送到地里。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啊。知某人举双手欢迎,大家都是朋友嘛。
“停!”
刘队根据之前做的标记,在进入鬼打墙之前给小江提个醒。
“江经理,有些事情不能全信,但也不能完全不信,昨天我在前面林子遇到了鬼打墙,半天没有找到出口,你给你们的人说一下,千万不要慌,遇到了鬼打墙,闭上眼睛,我在外面喊,你们听我的声音回来。”
刘队非常认真说。
素芬在一旁嘀咕说:“作死啊这些人。”
素芬依然对白雾心有余悸,那感觉就好像当初她刚死的时候,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一个打着黑伞的男人就出来抓她,当时也是伴随白雾。
小江没有半点迟疑走了进去。
刘队说:“看他笑话吧,小兔崽子不信邪。”
小江心里还是疑惑,走了几分钟,也没碰到所谓的鬼打墙,更不见白雾,这么耍人?
他招招手:“大家跟紧点。”
“小江,你说那刘队是不是脑壳有包?瓜戳戳的,吓老子们说有鬼,坏的很,就是不想把地借我们。”
保安老刁一个劲埋汰刘队,在他眼里那就是个大傻子,一本正经胡说八道。
“看着不像,老刁叔,咱们毕竟是有求于人,说话还是注意点。许愿树枯萎的很快,连农业科的同志都说活不成了,上年岁了,经不起折腾。我呢,如果不把这件事办好,肯定就是替罪羊,这个我是知道的。”
“咱们随便找个地儿栽了嘛。”
“不行的,我为啥来这里?还不是因为听到这边工人说,凶宅地里的杂草跟疯了似的,猛长,连除草剂都打不死,可见这地多肥啊。”
原来如此,小江一早就起心把许愿树移栽到凶宅,就跟人病急了乱投医,死马当活马医是一个道理。
“龟儿子还真是,别地儿还真养不活许愿树,这地儿就很舒服撒。”
一行人居然没有被鬼打墙拦阻,刘队觉得不可理喻:“素芬,他们走了进去没走偏啊。”
素芬哑口无言,想了想说:“有人故意让他们过去的吧。”
“可为什么啊?”
“人多?小伙儿长得帅?我哪知道!”
素芬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刘队掷地有声说:“不怕,他姓江的就是一个毛头小子,要是能把树栽下去,才见了鬼。”
刘队深知接近凶宅有多难,无论里面的畜生,还是地里的杂草,还有看不见摸不着的鬼东西,统统都疯了的阻扰别人靠近。
不可能进去的!
“我靠?他,他们进去了?”
刘队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赶紧揉了揉眼睛。
小江指挥吊车把许愿树放到了院里。
此时,那片贱兮兮的狗尾巴草,迎风而动,仿佛一双双手鼓掌,列队欢迎。
“好好。”
“小江,我说啥来着,那个姓刘的就是个瓜娃子,二百五!搞我们。”老刁觉得被耍了。
小江观察了一下,发现地里连坑都挖了,不对,怎么可能有人事先挖坑,绝对是之前形成的,他比了比大小,神了!不大不小刚刚好。
他挠挠脑袋,“好吧,既然老天爷安排的,就栽在这里,吊车走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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