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景言席梦乔》【135】为爱逃亡2

    “我对你来说,是没有意义的人吗?小乔。”他心里默念着她的名字,不安的感觉使他心里闪过一阵一阵的颤栗。
    握在手里的手机震动,他赶紧接听起来,“怎么样?”
    “苏总,怎么办?小乔走了!她谁都没有告诉,留个字条说找妈妈去了。”童书婷带着哭腔,凌乱地说。
    “她妈妈在哪里?”苏景言心里揪成一团,颓然跌坐在沙发里。
    “不知道,她从来没跟我说过。”童书婷低声说,语音轻啜,“她真不够朋友,连我都不告诉!”
    “你打听一下,她妈妈在哪里……”苏景言靠在沙发椅背上,“唉,还是算了,不用打听了……”
    挂上电话,他感觉前所未有的疲惫。
    这下是真的结束了吧?再也不会有联系了吧?
    苏景言懒懒地坐在沙发上,低着头沉思着。
    店员们穿梭忙碌着,不停找出店里最美最昂贵的婚纱款式。
    那边章曼飞正兴奋地试着婚纱,不时走过来问他好不好看,他只是勉强看看,点点头。
    没想到,她居然真的会答应他提的条件。
    所以,这个婚礼决定得很匆忙,但对于两个这样的家庭来说,筹备一场盛大的婚礼,不过是件很简单的事情。
    熙熙攘攘的机场里,不停广播着各次航班的飞停状况。
    席梦乔坐在椅子是,安静地等着她的行李出来,目光望着前面墙上的电视机。
    她刚刚下飞机,心里埋藏着那个秘密,她想要赌最后一次,所以她又回来了。
    下意识的抬手想看时间,但手腕是空的,她轻轻抚了抚曾经戴过手表的地方,心里掠过暖暖的思念。
    “本市堪称最豪华的婚礼已于今天上午顺利举行,前一阶段倍受关注的苏氏恒远集团少东喜事将近的猜测得到证实……”
    席梦乔感觉自己的听觉似乎停顿了两秒,猛然抬头看向电视机屏幕,里面正在播放着婚礼过程的回放镜头。
    俊朗冷峻的新郎苏景言手臂上,挽着的是本市最美丽的新娘章曼飞,新郎表情冷冽,好象举行的不是婚礼,新娘满脸喜悦,掩都掩不住,好象获得了全天下最美丽的幸福。
    席梦乔笑了,颊畔梨涡深陷。
    真好啊!
    终于看清楚了,她对于他,真的不过只是报复的棋子罢了。
    如此冷酷的事实击毁了她最后一点残梦,她还有什么不能放下的呢?
    深夜,席梦乔坐在候机大厅里,手上握着登机牌,起飞时间马上就要到了。她甚至没有走出机场,直接买了回航的机票。
    酒店里,苏景言坐在新婚套房的沙发上,他已经换过了衣服,为婚礼忙了一整天,已经很累了。
    可是,章曼飞在浴室里洗澡已经洗了很久,她包里的手机响了好几次,现在又响了起来。
    他有些烦燥,不喜欢听到那阵噪耳的手机铃声,起身走到浴室门口,敲了敲门,懒懒地叫道:“喂,你有电话。”
    “你帮我拿过来。”章曼飞叫道,声音里满含着甜蜜。
    苏景言拿过她的手提包,翻找了一下,找到手机,敲了敲门,门打开了一条缝,他递了进去。
    他正想放下包包,突然在敞开的袋口看见一板小药片,好奇地拿了出来,是一板二十粒的小药片,已经吃掉十几粒了。上面的字很小,他凑近来看,上面写着:
    左炔诺孕酮肠溶片。用法,一次一片。
    这个药名他记得很清楚,他曾经因为席梦乔而在网络上查过,是避孕药的学名!
    他把包包扔在沙发上,把药片拿在手里,冷笑了一声,心里并没有愤怒,只是一种平淡的解脱般的释然。
    浴室的门打开了,章曼飞已经吹干了头发,身上一件细肩带的粉红绣花睡衣,薄薄地贴在身上,完美地展现了她的身体曲’线,对任何男人的吸引都毋庸置疑。
    她走近他,一阵淡淡的玫瑰花香味飘过他鼻端。
    “到你洗了。”章曼飞轻声说,声音里是一种奇异的沙哑,靠到他身前,伸手解开他的衬衫钮扣。
    席梦乔排在队伍后面,通过检票口,走进了登机通道。
    这次她没有再回头,孤单的背景落寞但坚定。
    章曼飞刚解了一粒钮扣,苏景言就把她的手拿了下来,退开两步,举起手上的药片,目光里是如冰一般的寒意。
    章曼飞一看,吓得脸色瞬间惨白,本能地伸手想要抢过来,暗暗懊悔怎么没把药藏好。
    苏景言手一扬,又退开两步。
    “景言!”章曼飞带着祈求的声音,焦急忙乱:“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什么都没有想。”他冷冷地说,“我只说两点,你记清楚:第一,我不会问这用过的十几粒是什么时候用的,跟谁一起用的,因为我没有兴趣知道。第二,你想生孩子的时候再来找我,但要记住,你要清理干净你的身体,我不会做来历不明的爸爸!”
    他把药片扔在床上,没有再看她一眼,大步走出房间,狠狠地摔上房门。
    他下楼,穿过酒店的大堂,走到停车场,上了车,启动引擎,车子箭一般驶了出去。
    当他又来到华庭公寓1608号房时,他如释重负一般,脱下衣服,钻进浴室里。
    “我曾经说过不会再来,可是,我失信了,小乔。”他站在花洒之下,任银色水线洒遍全身,洗掉婚礼带给他的一切疲惫、不安,还有绝望。
    洗好了澡,他靠在床头上,拿过那只欧米伽手表,握在手里冷冰冰的,他把手表放到唇边吻了吻。
    黑暗的夜空,一架班机腾空而起,飞向遥远的苍穹。
    加拿大多伦多的早晨。
    阳光洒在庭院的草坪上,嫩绿的草叶上闪着碧莹莹的光芒。
    屋内厨房里,传出两个女人快乐的笑声。
    “哎呀,妈妈,我又弄失败了!”一个年轻的女声,年龄不会超过三十岁。
    “我看看,呀,真的哦,糊成一团了。”年纪稍大的女声,温柔娴雅,“我尝尝看。唔,味道还不错。”
    “哈啰,今天是中餐日啊!”一句纯正的英语问候,来自一位年轻的男士,“妈妈,茉莉,你们在弄什么?”
    “早上好,杰森,”年轻的女声,用英语问候着:“起床了?”
    “噢,天呐,茉莉,这是你的杰作吗?”杰森惊奇地叫道:“看你又糟塌了一锅上好的饺子!”他用英语居然能准备地说出“上好的饺子”几个字。
    “不过味道不错的,你尝尝看,杰森宝贝。”妈妈带着宠爱的声音,也换成纯正的英语,“尝尝看。”
    “妈妈,我二十二岁了,别再叫我宝贝好吗?”杰森抗议着,“芙瑞迪才是宝贝……噢,真美妙,面皮瘦肉汤!”
    哈哈哈,大家笑成一堆。
    厨房里。
    易思玲正站在餐桌旁,她的女儿,二十八岁的茉莉,正望着被自己煮坏的饺子,二十二岁的混血儿子杰森,手上端着一碗饺子汤。
    大家都在取笑那锅皮肉分离的饺子。
    “早知道要这样吃,就不用费心去包了,直接把面皮和肉茉撒到汤锅里,”杰森笑得气喘,“那样至少面皮还是完整的……”
    楼上的小房间里,一个四五岁的黑发小男孩正在熟睡,被楼下的笑声吵醒了,从被子里坐起身来,揉了揉眼睛。
    他起床从来不哭,起床气与他无关。
    自己找到拖鞋穿上,进卫生间尿完了,蹬蹬蹬跑下楼梯,来到厨房门口,依着门框望着几个大人,一脸的疑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这么热闹。
    易思玲首先发现了他,搓着双手走向他:“哇,小战宝贝,你起来啦!”
    他叫苏其战,英文名字芙瑞迪,最怕外婆的手揉他的脸了,不喜欢那种柔柔腻腻的触感,他只喜欢安扣杰森的手!
    看到外婆向他走来,他马上明白了她的意图,他赶紧跑到杰森背后,抱住杰森的腰,把脸藏进杰森的衣服下摆里,“不要,不要!”他说的是中文,带着点外国腔调。
    “唉,看来我教的还是不够好,”茉莉叹了一口气,“小战的中文就是改不掉这种洋腔。”她的语音柔柔的,仿佛被打磨过似的圆润而饱满,成熟而略带性’感,说着她最爱的母语——中国话。
    杰森发挥雄性的保护欲,把芙瑞迪搂到身前,朝母亲叫道:“请勿靠近,男性防御系统启动!”
    易思玲败下阵来,每次这两个男人在一起时,她都不能得逞,“好吧,你们去叫另外一个男性下来吃早饭了。”
    杰森敬了个礼:“是,司令。”抱着苏其战走出厨房。
    茉莉苦恼地望着锅子,“妈妈,就吃这个吗?”
    易思玲拿来饭碗,盛出锅里的饺子,“这个不错啊,其实杰森说的没错,不用包,就把面皮和肉馅直接倒进锅里煮,可能还快些!”她捉狭地看了女儿一眼,眨了眨眼睛。
    茉莉捂住脸,衰叫道:“哎呀,我怎么总是学不会呢?难道真的天份这么差吗?”
    “你的蛋炒饭做得很好啊。”易思玲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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