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心做囚杜箬莫佑庭》第409章 重逢有时3

    这个丫头,两年未见,还是这么自以为是!居然兴冲冲地去敲他的车窗!
    他哪有闲工夫坐在车里守着她?
    他好歹也得拿台电脑坐在房间的窗前守着啊!
    杜箬一整个晚上都在生闷气。
    也不知在气什么!仿佛在气自己鲁莽闹了笑话,但依稀又不是。
    那么她在气什么?气车里坐的不是乔安明?
    有病吧!
    杜箬一边站在货架前理货,一边猛敲自己的脑袋。
    “别敲了,脑袋被你敲坏了,你本来就不大聪明!”身后突然想起好听又熟悉的男声,杜箬这才意识到手腕被人抓在手里。
    回头,乔安明那张冷峻硬朗的脸。
    或许是因为靠得太近,他又出现得太突然,所以杜箬一时被定住,眼仁浑圆,眨巴了几下才反应过来。
    “松手!”她猛力抖自己的臂腕。
    乔安明居然略带邪恁地笑了笑,真的松了手,站到一旁。
    杜箬立刻整理好自己的表情,皱着眉头表现出一幅腻烦相:“你走路怎么不出声音?”
    “是你敲脑袋敲得太出神!”
    “……”杜箬无语,咽了咽口水,将双手插在白大褂里才找回一点理智:“那你又来做什么?这里是药店,不是超市!”
    “我知道,我来买药啊。”他说完转身,轻车熟路地走到拐角的货架上,从最中间那一层抽了一支药膏出来。结账埋单,却将药留在收银台上。
    杜箬白着眼很不情愿地追了一句:“喂,你的药!”
    乔安明转身:“药是买给你的,你自己拿面镜子看看你自己的脖子!”
    他就仍了这么一句话,然后又走了!
    TM他又走了!
    这是到底想干什么!
    杜箬站在原地愣是气了好几秒钟才想起来去拿镜子。
    不看不知道,一看才吓一跳。
    可能是前几天吃了蕙姐带的螃蟹,脖子到胸口密密麻麻布着疹子。
    她洗澡的时候觉得痒,用手挠了,也没在意,结果疹子都被挠破了,好多地方已经结了痂。
    乔安明留的那支药膏还躺在收银台上。
    药膏是去年正式投产上市的。
    这支药膏的广告曾经在各大卫视滚动播出。
    广告创意显得平平,无非是一对情侣去海边度假,女孩吃了海鲜过敏,男孩为她涂药膏,最后广告结尾的时候,屏幕上出现“胜安制药”几个字。
    当时杜箬已经在利民药房上班了,第一次看到这则广告的时候就哭了。
    小琳还笑话她来着。
    “珞姐你至于嘛,看则广告都能看哭…”
    可是别人不懂,但杜箬明白那则广告的意思。
    乔安明为她亲自擦过好几回药膏,杜箬都记得。
    事过两年,药膏成功上市,市场上反响很好,可他却这样三更半夜像没事人一样再次出现,扔给她一支药膏!
    杜箬那一会儿,只觉得心口热气往上冒。
    抓了手机就跑了出去。
    街上冷冷清清,她在周围转了一圈,早就不见乔安明的踪影!
    杜箬闷在店里胡思乱想,盯着那支药膏想了一晚上。
    乔安明的出现打乱了她平静许久的生活,她自己都想煽自己,无非就是一支药膏,她在乱什么劲!
    该死!
    头皮都被她搅疼了,也没想出什么东西出来。
    更糟糕的是,10点左右外面开始飘细雨。
    天气预报是说夜里有小雨,但杜箬没在意,反正天气还没太凉,她又没有带伞的习惯。
    12点的时候,其他店员来换班。
    杜箬换好衣服回家。
    雨还在下,不过下得不大,蒙蒙细雨。
    杜箬用包顶在头上,一路往家走。
    街上早就没什么人影,甚至连车子都很少见。
    杜箬住的小区离药店大概步行20分钟,这么晚肯定没公交车了,她又不舍得打车,所以一般她做夜班都步行回家。
    此时月色清冽,雨丝撒在脸上有些冷。
    两旁的店铺基本都关门了,路灯又不算亮,可能为了节省电费开支,路灯没有全开,而是一个隔着一个亮着。
    杜箬数过的,从药店到小区门口,她要走过376盏路灯,而其中只有一半亮着,如果遇到中间连续坏几盏灯,她得跑着走过那段路。
    没有办法,这些年的幽暗恐惧症越来越严重。
    路程走到一半的时候雨势竟然大起来,哗啦啦的,天上开始冒闪电。
    杜箬大叫不好,用包顶在头上,加快脚步往家里走。
    身旁偶尔有夜行的电动车流窜过去。
    遇到痞子流氓,看到这样深夜出没在小镇街上的女人总要吹声口哨,偶尔还会遭遇几句露骨的话。
    杜箬都习惯了,一般不予搭理。
    但那天她估计是冒了太岁,诸事不顺,先是回家路上遇到下雨,后来又在街上遇到酒鬼。
    那酒鬼叠叠撞撞地从一家做夜宵的小排档里冲出来,直接跑到马路上,一把拽住杜箬的手臂。
    “小姐…借你手机用一下…我给我老婆打个电话…让她…让她来给老子送把伞…”
    杜箬被吓得不敢动,因为这酒鬼是突然冲过来的。
    “对不起…我没带手机…”她含含糊糊地乱说一通。
    那酒鬼就不干了,扯过杜箬的包就开始翻:“没带手机?…那我…自己找。”
    杜箬这回真吓到了,包被酒鬼抢了过去,拉链拉开,包里乱七八糟的东西全被倒在了湿掉的地上。
    “喂,你干嘛!”她压着惊虚的哭音想要去抢包,被酒鬼一个肩膀甩过去,差点撞得直接跌倒。
    很快小排档里又走出来两个男人,也是一身酒气,出来就摁住那个酒鬼的肩膀笑:“借什么电话?我有…你敢给你家里那母夜叉打吗?”
    “哈哈哈……就是,让你家那母夜叉来给你送伞?回去今晚你是打算睡门槛了…?”另外一个醉汉说着就去抢杜箬的包,撕扯几下,包就掉到了地上。
    “你看看…你认识人家姑娘吗?不认识就拿人家的包…”说话的是最后出来的男人,喝得估计也有七八分醉,不过他居然蹲到地上好心地把包捡起来递给杜箬。
    杜箬撩了撩头发,立即去接包,可包刚到手,手臂就被人重重一扯,连人带包被最后那个醉汉拉到怀里。
    “哟,你TM在外面藏着这么好一个货色呢?难怪你成天不死回去跟你老婆睡!”
    杜箬这才意识到真要栽了,使劲挣扎,嘴里嚷嚷:“松开我,我不认识他!再不松手我就喊了!”
    “喊啊…我都有个把月没听到女人喊了,所以高点喊,喊好听点…”醉汉的声音愈发轻浮,也将杜箬的腰箍得更紧,“啧啧…身材还挺好,腰这么细…”
    醉汉连续在杜箬的腰上捏了两下。
    满身酒气,可能因为醉汉贴着她的脖子说话,杜箬甚至能闻到他嘴巴里的大蒜味道。
    作恶,害怕,心乱如麻,最后全是无结果的挣扎。
    “松手啊,你干什么?再不松手我真喊了!”杜箬大叫,可醉汉却越来越兴奋,最后干脆用手捂住她的嘴巴。
    “在这里喊什么喊…一会儿给我再喊…”
    令人反胃的声音,旁边几个伶仃大醉的男人也跟着在起哄。
    杜箬知道是遇到流氓了。
    正抓急之时,只觉得手臂一疼,整个人被人从后面重重扯了一圈,从醉汉怀里扯了出来,继而撞入另一个怀抱中。
    清雅的气息,曾经蚀骨入髓,但她已经太久没有呼吸到,所以杜箬在跌入乔安明怀里的时候鼻子一酸,眼眶瞬间就红了。
    “怎么说?是不是要报警!”乔安明先没有管怀里的杜箬,而是用手臂护住她,冲面前几个醉汉说了这么一句,声音不算大,但中气很足。
    其中一个胆子大一点的醉汉跨步过来,把乔安明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舔着嘴唇笑:“哪儿冒出来的?惹事呢?”
    “谁惹事?我吗?那一起去警局说!”乔安明也没发怒,语调依旧很平稳。
    后面另外两个醉汉估计看不惯乔安明这冷傲的面孔,一哄而上,卷着膀子就要上来干架。
    乔安明为了护住杜箬,一直手臂圈住她的肩膀,另一只手臂被其中一个醉汉硬生生掰了一下。
    好在排挡老板冲出来劝住了。
    “怎么好好的喝酒喝出事了?行了行了,都别惹事了,回去喝你们的酒,还真想闹上警局?”
    排挡老板隔在中间,先把醉汉拦到一边去,又点头哈腰地跟乔安明道歉。”
    乔安明绝对不是息事宁人的性格,他咽不下这口气,非得讨个说法,但杜箬却拽紧他的手臂,央求道:“算了,别追究了,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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