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姐姐,你瞧那处!”
当马车顺着云溪旁的安静小道一路去往宫中,白云舒趴在窗前看着外面沿途而过的景象,忽而惊喜的睁大了双眸。
“那处有一只好大的鸟儿,真的气派极了。”
但当念如初探过了身子,随着她指着的方向看去,却只见到了沿途的桂花树郁郁葱葱,并未见到那只鸟儿。
“呀,已经飞走了呢。”白云舒嘟起小嘴,显露出可惜的模样。
念如初温柔一笑,轻轻一抚她的发丝,“郡主可看清了那鸟儿的模样?”
“唔,是一只白色的鸟儿,翅膀好长,展开着就像是风筝一般。”
“是吗,那还当真是壮观极了。”念如初对她的话并没有上心,也只是低低一笑作罢。
白云舒又四下一看,眼前便是奔流不息的云溪,水波清澈。
纵然无人知晓这云溪的中央倒底有多深,但卷起了拍打了岸边的水波,却是明亮而清透的。
她大约也是觉得无趣了,便抬手搁下了窗幕,身子一转便回到了车厢之。
“初姐姐。”她看向了念如初。
那一瞬间从她面上是所有的笑意都消散殆尽了,唯独一抹似是寂寥的情绪便于她的眼瞳里蔓延开去。
她瞬了瞬乌黑的眸子,抬起眸子来,“你说,我如今究竟该要相信什么呢?”
念如初亦温柔的看着她,似在等待着她继续问下去。
白云舒的身子便也轻然的向后仰去,一双纤细的小手支撑在软垫上,双腿微微晃动着,看向了头顶悬挂着的流苏装饰。
“这几日我想了很多事,先前……我确乎是太不懂事了。”
“爹爹宠爱我,无论是出于什么样的原因,我似乎都不该去要求更多,更也不该这般便觉得自己好似能凌驾于他人之上。”
她微微停了停,随即又看向了念如初,“初姐姐,我总觉得自己好似没用的紧,就像是一个好大的麻烦,好大的累赘。”
那一瞬在她的眼中浮现出的近乎于苍凉,透露出是同她这般的年岁全然不相同的世故和成熟。
隐约如同她最初遇见了她的时候一样。
只是此时,更添了一分通透,不似先前那般傲然。
她并未劝她什么,也只是温柔的微笑着,伸手过去再度抚了抚她的发丝,袖口之处细碎的镶钻也随着她的举动明灭粲然。
“郡主莫总要去想那么许多,便也少了些烦扰。”
白云舒坐直了身子,忽而认真的看着她,一瞬不瞬的看着,直到念如初都以为是否是自己今日的妆容有什么不妥。
正在她险些要抬手覆上面颊检查时,才又听得白云舒清脆的嗓音飘来,“初姐姐,你不会离开我的,对吧?”
她的问题叫她讶异。
但片刻后,念如初还是轻柔颔首,“是,除非有什么万不得已的情况,否则妾身必定会陪在郡主身边的……”
“才不会有什么万不得已,便不会有什么万不得已!”
白云舒打断了她的话,小手抬起也抓住了她的衣袖,“初姐姐往后就一直留在王府中,陪着我。”
念如初没有挣脱开她,而微微一笑,“好。”
马车微微有些颠簸着,很快便转入到了那条通往皇宫必定要经过的林间小道。
这处通常是最容易埋伏的地方,故而凤祁冉每次也会将自己带来的暗卫留在这处,以便自己离宫的时候可保证安全。
毕竟在那皇宫里,还无人能够轻易的动得了他。
只是想到了他,心中便仿佛有剧烈的烦闷感汹涌而起,念如初竟下意识的感觉到脊背之处的寒意。
她隐隐的瑟缩了双肩驱散那般的感觉,旋即阖上双眸,低低吐出了
一口气息让自己平复下来。
她不该紧张,哪怕是将要去面对着她所无法提前预知的风暴。
马车很快便至了宫门前,听得外面传来了叩拜行礼的声音,也无人敢拦阻马车,因而甚至都没有减速。
正在入了宫中的时候,忽而有一阵微厉的风吹拂而过,正掀起了窗幕,便有一道人影映入到了眼中。
在一匹通身乌黑的骏马之上,那人一身乌金的衣袍戎装,肩上披风猎猎飞舞。
是洛天痕?
可为何……她却在那一闪而过的时候,读到了他身上的一抹杀意。
那般冷冽的情绪并非是可以被忽略的,她下意识的感觉到了什么,当即便探过了身子去,抬手再度掀起了帘幕看去。
马车却正转入到入了中宫方向的那条狭长的宫道上去。
两侧的高墙深深,砖红色的朱漆斑驳陆离,也将所有的景色都掩盖而去了,她什么都未能看见。
“初姐姐?”白云舒有些讶异的转头看着她,身子也跟着探了过来想要看看外面究竟有什么。
念如初便也随即收起了思绪,转而对她温柔一笑,“没什么,方才好似见了熟悉的人。”
“是吗。”白云舒也没有再追问,伸出了纤细的小手便挽住了她的胳膊,“一会儿筵席上就都能见到了。”
“……嗯。”
念如初坐正了身子,将帘幕搁置而下,手掌轻轻的抚上了白云舒的小手,面上仍带着浅笑。
可方才平复一些的心情,便也因为见到了洛天痕而无端的有些紧张了起来。
洛天痕并非是皇亲国戚,今日为何也受邀到场?
而若是他并非前来赴宴的,那么他入宫又是为了什么事,想要来见什么人?
应当是凤箬阳,否则若是要见凤子栖,他不会这般明目张胆的从正通往外的宫门入内。
他身上的杀意,又究竟是因为什么。是因为将要到来的战争吗?
她旋即否认了这个念头,依照她所知,战争的消息还要更迟几日才会送到,洛天痕没有理由在此时便知晓。
不知为何,尽管洛天痕的出现看似同今日的宴会全然无关,但她就是隐约的意识到一些事。
好似今日的宴会上,会发生一些事,或者危险,或者极具有冲击力。
并且……应当同凤子栖有关。
她想着,马车已顺着宫道一路碾压着石板,缓然将阳光抛于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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