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很皮》第八百二十七章 一泻千里

    “微,微臣,张宇初,见,见过,殿,殿,殿下,殿下……”可以看出张天师比一般的新兵蛋子都紧张,双手半天不听他的使唤,这礼估计是行不全了。
    “咱们是老相识了,张天师不用多礼。”朱久炎驭马上前,一把就托住了张天师不住颤抖地双手,一脸欣喜地道:“本宫在多年以前有幸见到张天师的神通,我十七叔北去大宁就藩,果真一帆风顺,万事顺遂。不想如今还能有幸再睹天师神技,久炎实在是三生有幸!敢问天师,上天有何指示?”
    “啊!上天?对!上天!”张天师哪里还记得多年以前的小屁孩,不过见新太子跟新皇一样无比崇道,张天师那叫一个喜不自胜,紧张也去了大半,丢掉的任务也记了起来,开始了“沟通上天”的任务。
    只见他一如从前,双眼突然白翻,浑身剧烈抖动,口中念念有词,然后长袖一挥,满天的桃符纸飘扬,桃符纸飘落片刻后,张天师双目突睁,空中的一张符纸,“噗”地一声凭空自燃!张天师迅速抽出马鞍上挂着的桃木剑,一刺,正中燃烧的符纸,接着他一脸喜色,朝众将士大声宣布三清祖师和各路神仙已降下旨意,太子殿下此战必胜!北平城内的一众逆天妖孽已遭天弃,必将败亡,天佑大明!
    “专业技能满分。”朱久炎暗暗地夸了一下张天师的条件反射,他很自然地上前双手接过燃烧殆尽的符纸残渣,珍而重之地握在手中,好像在收藏什么稀世珍宝一般的小心。
    “众将听令!”朱久炎左手高举符纸,右手拔出望舒,斜指北平城头。
    “末将在!”周遭的数百名将领驭马上拱手听令。
    朱久炎沉声喝道:“燕逆已遭天弃!此战,我方必胜!前进!”
    “前进!”
    “必胜!”
    顷刻之间,数十个军团开始转动,几十万大军一齐重复着朱久炎的命令!
    “前进!”
    “必胜!”
    “呜——呜——!”
    一阵悠长的号角声,在北平的四面一齐响起,徐徐压向北平。
    “这,这,这有多少兵?三十万?四十万?五十万?”
    城头的朱高炽、陈珪、张辅、孟善等人恐惧地咽了咽唾沫。
    虽说他们很清楚,朱久炎在折磨他们的精神后,势必会带领聚集起来的重兵一鼓作气强攻而来,可他们依旧还是被周围海量的军队吓了一跳。
    他们能挺过今天吗?所有人的目光盯向了城墙中间最显眼的城楼,眼神中透着恐惧和绝望。
    城楼中。
    燕王呆呆地听着四周压迫过来的号角声,久久无言,他周身的空气中都仿佛萦绕着一股末日的气息。
    错了,战略从一开始就错了!当初为什么要与湘王府联合!?什么靖难天下、共抗建文!
    朱柏他们父子才是俺朱棣最大的敌人!
    错了!从一开始就错了!
    俺还小看了朱柏与朱久炎,实力能给予人野心,也能让人变得自大!俺太小看这父子俩了!
    尤其是这朱久炎,似乎是老天特意派来针对俺的克星。
    朱久炎是一点都不给俺执行计划的时间,俺如今是与将士们坚持到丘福、高煦的援军回归,还是先行撤往遵化?
    昏黄的灯光摇曳不定,燕王脸色阴晴不定。
    城楼门被一把推开,金忠一脸焦急地跑了进来。
    “王爷,出大事了!”素来智珠在握的金忠脸上竟满是惊慌之色。
    燕王一沉,能让金忠出现这副神情,必然是极其严重的坏消息,这段日子以来,坏消息实在太多了。
    “可是高燧、纪纲他们失败了?”燕王满脸阴沉地说道:“自从失去他们的联络后,俺就有这心里准备……”
    “不仅如此!”时已入秋,金忠的脸上竟然微微冒汗,他擦了一把汗水,颤声道:“王爷,刚才陈珪将军向微臣禀报,城中各军将士好像吃错了东西,争相如厕,一泻千里……且往复如此……他们本就被朱久炎的疲敌战术搞得虚弱无力,此刻都快拉虚脱了……”
    “什么!!!”燕王心头一紧,“噌”地起身,瞪着双眼骇然道:“全军将士都在拉稀!?!?”
    “城中轮休的将士都是如此。”金忠一脸凝重地摇头:“还好守城的兵马没有此症,他们如今仍在顽强抵抗。可敌军猛攻不休,恐怕抵挡不了多久了。”
    “可让王府良医诊治!?快领俺前去查看。”燕王一把抓起桌上的长刀,从后门开始往城楼下跑。
    金忠赶忙跟上,边跑边回道:“微臣先来向王爷禀报,袁拱正带领良医生们在调查此事,想必如今已有了结果。”
    跑到楼道中央的二人,正好碰到一脸惊慌的袁拱。
    袁拱脸上的表情也全是惊恐,见到燕王,赶忙一礼。
    “免了!”燕王瞧着袁拱的神态,魁梧的身躯都不自觉颤抖起来,他明知道大事不妙,语气中又带有一丝希望,“将士们是受了风寒?还是有什么小疫症?”
    “都不是。”袁拱摇头,低声回道:“良医们说‘将士们是吃了巴豆’。是军粮出了问题!我们的军粮被人掺入了巴豆,轮休的将士们全吃了……如今,都拉虚脱了。所幸守城的将士,还未来得及换防,所以……”
    “该死!”燕王抓着袁拱的脖子,怒喝道:“你的意思是,有奸细潜入了俺的大军之中,并在所有的军粮里下了巴豆!?你知道要多少人,要多少巴豆才能药翻俺的大军吗!?起码上百车!上百车能在俺的大军之中来去无踪!?他们还能投遍所有军营!?你用这狗屁调查来糊弄俺,俺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王爷,王爷!这不是微臣说的,是良医们说的啊,是良医们说的!”脖子憋得通红的袁拱不住辩解。
    “王爷,冷静,冷静,此事与袁大人无关啊。”金忠安抚暴怒的燕王,“正如王爷所说,在数个军营里大范围投药,不现实。但如今所有的军营却又都被投了药,这只有一个解释——这说明问题出在根子上!”
    燕王放开双手,瞪着血红的双眼,看着金忠道:“你是说,管军粮的人?”
    金忠低声道:“各大粮库的管事军官不下数十,不可能都是奸细,只有一种可能,那便是卖粮草给我们的人!”
    “永丰商行!?永丰商行的狗杂碎们在哪!?俺要将他们全剁了!”燕王怒发冲冠,他的怒吼听起来就像嘶吼的野兽似的,“宁杀错,不放过!马上叫人去把他们全部拿下,送到俺面前来,俺要亲手活剐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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