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论区更是议论纷纷:
“富少不知玩过多少女人,得这种病是迟早的事。”
“传闻马来西亚那女人有脏病,说不定少爷是那时候被染上的。”
“真是太可怕了,少爷得了脏病,他老婆孩子不是跟着完蛋了?”
“活该他们完蛋,少爷是什么样的人不知道,还嫁给这样的男人,传上脏病是迟早的事。”
……
一串串的恶言恶语,让我如被五雷轰顶,我的脑袋一阵阵发晕,还好是坐在床上,要不然极可能就摔倒了。
“姐!”
爱纱闯了进来。
“姐,你看到网上那消息没有?那个真的是姐夫吗?”
爱纱闪动着一双漂亮的杏眼,又焦急又忧心。
我摇头,浑身沉沉的无力,软软地倒在床上。
爱纱惊叫:“姐!”
“我没事,让我静一静。”
我对爱纱摆摆手,示意她出去。
爱纱眸中有担心,想说什么,但张了张嘴,似乎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选择出去。
我倒在床上,全身无力,大脑发空,后来便睡着了。
梦里,少爷的HIV症状已经开始显现,样子可怖,而我腹中的孩子,也被怀疑感染了HIV,我一身虚汗的醒来,感到胳膊被人握住。
是少爷。
室内光线昏暗,原来已是入夜。
少爷就坐在床边,浓眉锁满担忧。
我直直地凝视着他,也许是我的眼神出卖了我的心情,少爷柔声开口:“放心吧,我没有感染HIV。”
他把一张医院的诊断单递给我,“这是诊断结果。”
我向那单子看去,果见上面的阴性显示。
“那个女人,她是HIV携带者,我在狱中便已知道。那个晚上,我头脑并不清醒,我可以肯定我没有跟她做过那种事,但却接触过她的身体,我怕自己已经沾染了不干净的东西,心里又担心又害怕,不想害了你,又因着杰哥的势力,怕你在那边无所依,遇到危险,所以我冷落你,说尽各种难听的话,想让你离开,可是你不肯放弃。”
“这个检查,是刚刚回国时做的,可却一直没有去取结果,我怕万一,真的染上了那种病,我无法接受,也无法面对你,所以迟迟没有去取结果。原谅我的懦弱。”
少爷眼神深深。
我心头豁然松了一口气,我伸开双臂将他抱住,“你真傻,你要是早点告诉我呢?就不会有这么多事了。”
“谢谢你不离不弃。”
少爷也双臂回抱住我。
良久,我们都听到我肚子里发出的咕噜声。
少爷一惊:“你还没吃晚饭?”
我有点儿不好意思:“是哦,我饿了。”
少爷打开了室内灯,“我去给你端过来。”
“哎,等下!”
室内灯打开,我看到了他眼角的乌青,“你眼睛那里怎么了?”
少爷很是尴尬,“那个,你哥打的。”
我:……
不用想也知道,蓝珂为什么打少爷。
“疼吧?我帮你上点儿药。”
少爷摇头,漂亮的眼睛里有清浅笑意,“不疼,第一次挨打挨的这么心甘情愿。”
少爷没忘了调侃自己。
我嘴角一抽,“快去端饭吧,别饿着你的小宝贝。”
“马上回来。”
少爷赶紧去了。
可是少爷这一去,却是半天都没回来,我心下好奇,便下楼去看。诺大的客厅里,少爷一人站在那里,身影呆呆怔怔,手机还搁在耳边,可好像是全然失了神智。、
“怎么了?”
我一颗心瞬间又是提了起来。
少爷缓缓回身,然而目光却是惊惧的,“老爷子脑出血,送医院抢救了。”
我的心轰然一下,老爷子一向硬朗的很呢,而且他拿着棍子教训少爷的情景,好像就在昨天,怎么会突然就脑出血了呢?
“现在怎么办?我们赶紧去看看吧!”
虽然老爷子实在不够格当少爷的父亲,可必竟是父亲啊。
少爷嗯了一声,“我去取车,你小心一点。”
少爷匆匆出去了,我让李阿姨帮着拿了件外套,便也出了门。
一路上少爷的心情都无比沉重,紧握方向盘,嘴角抿成一条直线。我们来到医院的时候,急救室门口,已经围了不少人。
有徐静亚、老爷子的勤务兵、下属、陈辉还有佳郁。
我和少爷匆匆赶到,徐静亚一见到少爷,便恼怒不已地说:“都是你,自己不知检点,声名狼藉,还害惨了老爷子!”
陈辉劝道:“徐姨,您冷静一下。”
他走过来,把少爷拉到一旁,神情严肃,“老爷子不知道从哪儿看到了你那些消息,一气之下就脑出血了,到底怎么回事,那个人真的是你吗?”
少爷蹙眉,一张帅脸也是阴鸷得厉害,“我说我没病,你信吗?”
陈辉哑了一下。
少爷:“老爷子现在怎么样?医生怎么说!”
陈辉:“就看能不能抢救过来,最坏的结果,就是不生不死。”
“什么叫不生不死!”
少爷语声一厉。
陈辉瞟了他一眼,“植物人,懂吗?”
少爷的身形豁然踉跄了一下,而陈辉已经不再理他,恰好,手术室的门打开,一名医生走出来,陈辉去询问手术情况了。
我和少爷也赶紧走了过去,一群人将那名医生围住。
徐静亚带着哭音,“医生,我家老爷子怎么样?他醒了没有?”
医生:“在抢救呢,怎么可能醒过来,家属先都别急,一有情况会立刻通知你们的。”
医生显的有点儿不耐烦,径自走了。
我握了握少爷的手,无声地给他以安慰,虽然老爷子并不是一个合格的父样,甚至,他没有给过少爷几分父爱,但少爷却是面硬心软的人,他还是很在乎这个父亲的。
“我没事。”
少爷低声回了我一句,无声地坐在了走廊的长椅上,神情黯然颓废。
佳郁将我拉到一旁,用十分嫌弃的眼神瞟了一眼少爷,对我低了声道“他真的得了那种病?笑笑,你可得当心啊!”
“没有的事。”
我扯扯唇角,想笑,但笑不出来。
“他没有病,这我比谁都听清楚,不要听那些胡言乱语。”
佳郁仿佛松了一口气,“那就好,要不然都担心死我了,我刚刚还跟辉哥说过,笑笑怎么那么命苦,没有病最好。”
陈辉:“既然都是子虚乌有,就赶紧想办法澄清,不能让这种恶意谣传再继续下去,这样对谁都不好。”
见少爷不说话,陈辉又道:“既便不为你自己想,也要为笑笑和她肚子里的孩子、还有强强,还有你的亲朋想一想。”
少爷:“我会想办法。”
这时,手术室的门再度被推开,几个医护人员推着昏迷不醒的老爷子出来了,一群人赶紧都围了上去。
“老爷子?”
徐静亚呼喊,老爷子当然不会听到,他已经进入深度昏迷。
老爷子被送进重症监护室,医生只允许一人留守,五少自动留下来,他让陈辉和佳郁把我送回去。
一进门,爱纱便跑了过来,“姐,那老爷子怎么样?没死吧?”
爱纱是一个性情耿直的姑娘,说话也是如此直白。
“没有,但还昏迷着。”
我感到了一阵疲惫,腹中越发饥肠辘辘。
爱纱扶住了我,“姐,你脸色很差,先回房去休息一会儿吧,我把晚餐给你端上去。”
爱纱扶着我上了楼,然后去给我端了晚餐上来,强强也跟过来了,“妈妈,那个爷爷病的很重吗”
我点头,接过爱纱端过来的鸡蛋汤轻抿。
强强一脸忧心,“妈妈,你要多吃点哦,你都瘦了,小宝宝会营养不良的。”
我对着小人儿会心地笑了笑,心里特别的暖,“放心吧,妈妈不会让他营养不良的,强强真是个好孩子,知道关心小弟弟小妹妹。”
强强不好意思地笑了,“妈妈,他到底是小弟弟还是小妹妹呢?”
我挑眉,故做很郁闷的样子,“妈妈也好想知道。”
强强眼珠转了转,“不如我去投硬币吧,数字朝上,就是弟弟,花纹朝上,就是妹妹,”
小人儿说完,一溜烟就跑了。
爱纱这才小心翼翼地问道:“姐,姐夫真的没病吧?”
“没有,不要看那些乱七八糟的人胡说。”
我开始用餐。
爱纱立刻绷了脸,“真太可恶了,是谁造的谣,看我不把他逮出来!”
爱纱说完就气哼哼地走了,我没有把这姑娘的话放在心上,只当她是在说气话,却不想,她真的把那人给找了出来。
直到她打电话给我,让我打开某个非常牛气的视频网站,观看某段视频。
视频上,是一个二十多岁、长的猴瘦,被人打得满脸乌青的一个小青年,对着镜头说:“对不起各位,我就是那个发布富少得了HIV贴子的人。那消息是我杜撰出来的,富少根本没有得HIV,我就是想博取眼球,赚点儿点击量,才会那么做……”
手机响起来,是爱纱打过来的,我一接听,爱纱银铃般的声音便传过来,“姐,我做的不错吧?那人已经承认了,是他自己在胡说八道,赚点击量,这下不会有人在怀疑姐夫了。”
“爱纱。”
我很有些严肃地道:“你帮了倒忙。”
“啊?”
爱纱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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