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纱:“我没结过婚,也没生过孩子,但我看到过怀孕的女人呕吐,想不到那少爷这般对你,你竟然还肯给跟他生孩子!”
爱纱十分不可思议。
“我不是给他生孩子,孩子也是我的。”我将一瓣橘子送到嘴里,并随手又递给艾莎一半,爱纱立刻摇头,“酸死了,你自己吃吧。”
酸吗,我自己倒没感觉出来。
强强走过来,小腿儿跪在地板上,小手向我腹部伸过来,眼睛里闪动着灵动的光彩,“妈妈这里面真的有小弟弟小妹妹了吗?”
我笑队强强:“是啊,强强以后要做哥哥啦。”
强将立刻弯起小嘴笑了,接着小身子一下子跳起来,在客厅里就蹦了起来,“太好啦,强强有小弟弟小妹妹啦,强强要做哥哥啦。”
忽的又俯过身来,对我眨巴着那双明亮的眼睛,“妈妈她是小弟弟还是小妹妹?”
我摇头:“妈妈也不知道哎。”
强强歪着小脑瓜,想了想,“我希望是小妹妹,我要给她买漂亮的小裙子,梳可爱的小辫子,还会保护她。”
我笑揉他的小脑瓜,“如果是弟弟呢?”
强强皱皱小眉头,样子有点儿失落,“那我们就一起去踢球吧。”
我笑笑,“嗯,但愿妈妈给强强生个小妹妹。”
一儿一女,添个‘好’字,这是人生最大幸事吧。
寓所是两室一厅,没有单独的卧室给爱莎,夜里我便和强调挤了一张床,爱纱睡在我的卧室,一早上听到有人叩门,是爱纱过去开的门,我听到来自于蓝珂吃惊的声音,“怎么是你?”
“是我怎么啦?我来看我姐姐,又不是看你!”爱纱满不在乎的回。
蓝珂哼了一声,“你别给她添麻烦就不错。”
我从卧室出来的时候,蓝柯正领着一个中年女人进屋
“蓝珂,这位是?”我奇怪的问。
蓝珂:“这是李阿姨,我专门找来照顾你们母子的。”
我看见那位李阿姨,五十岁出头的年纪,面相和善,我对蓝珂道:“不必吧,我能照顾自己和强强。”
蓝珂:“你照顾什么?一个孕妇自己都快照顾不了自己了。”
转头向着李阿姨道:“这就是我妹妹,以后他们母子就交给你照顾了。”
李阿姨连连点头,“放心吧,蓝先生。”
蓝珂对着爱莎,满眼不满的说:“别给她找麻烦,听到没有!”
爱莎气的小脸儿都红了,“喂,你怎么能这么说话?我哪地方得罪你了,我又有哪里给我姐姐找过麻烦!”
蓝珂邪邪着嘴角,满掩不屑的瞟着艾莎,“不添麻烦最好,我走了,有事给我打电话。”这句话是对我说的。
蓝珂走后,爱纱还撅着小嘴儿,愤愤的一副气得不得了的样子。
“他跟你开玩笑的。”我笑着安慰她,
早餐是李阿姨准备的,虽然匆促了一点儿,但口感不错,
早餐后,我和爱莎一起送强强去幼儿园,路上碰到了徐静雅和娇娇,徐静雅满脸浓浓的不屑,娇娇不知想要跟我说什么,但被许静雅又生生拽走了。
我听到徐静亚说,“你理他们做什么?那女人没什么好命,从小被亲生父亲遗弃,嫁了人,丈夫又出轨,现在又跟了你哥哥这样的杀人犯,你理他们,是想沾一身晦气么?”
徐静雅一边扯着娇娇走一边嘟嘟囔囔的教育女儿,远离我这命不好的灾星,这种话我听得多了,早不以为然了。但爱纱不行,她受不了了。
爱莎一个箭步就追上了徐静雅,“喂,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叫没好命,什么叫一身晦气,你又是什么东西?”
徐静亚想不到会有人这样质问他,她蹙眉望着爱纱,眸中难掩疑惑,“你是谁?”
爱纱满脸怒色,“你别管我是谁,我现在就要你跟我姐姐道歉!”
“姐姐?”徐静雅满腹疑惑的瞅瞅爱纱,又瞅向我,然后哧了一下,对着爱莎道:“原来你就是她母亲收养的那个女儿,我当是个什么出身?不过是一个不明来路的丫头,也是,你们也算同病相怜,你为她打抱不平,也对,你们本就是一路货色。”
徐静雅眼睛里满满的得意,是那种身份地位都优越于别人的得意。
“娇娇,我们走去。”
净雅牵着娇娇便要离开,爱纱一张俏脸气得通红,拔腿便要挡在他们面前,我唤住了她。
“爱纱,不要跟她一般见识。”
我没想到徐静亚会把我的身世摸得那么清楚,连带着还猜出了爱纱的身份,这女人说话以前的时候还有几分克制,现在想是知道我再不可能得到五少的庇护,那人自身都难保了,所以许静雅说话也便无所顾忌了。
爱莎气的对着徐静雅骂了一句,“死三八!”。
“这地方都什么人哪!姐,你带着强强跟我去加拿大吧,我让爸爸把你调回那边去工作,免得在这边听那些闲言闲语。”爱纱目光真挚动情。
我笑笑,“别人爱说什么说什么吧,我只当听不见就是了,这些年其实我早都习惯了,如果总是那么生气,恐怕我已经死了一百八十回了。”
爱纱忽然垂下头,闷闷地道:“姐,以前我那么对你,你不会记恨我吧?”
我:“说什么呢?我林笑在这个世上的亲人不多,我把你当妹妹疼还来不及呢,哪里会记恨你。”
“别乱想了,我们走吧!”我牵了爱纱的手想要带她离开,脚下,却忽然一滑,我身体打了个趔趄。
爱莎一把将我抱住了,神色大惊,“姐,你小心点。”
爱纱的变化真的很大,她由那个不喑世事,喜欢胡搅蛮缠,又专爱跟我作对的无知女孩,变成了懂事,懂得疼人的小妹妹,不能不让我心生感慨。
我扶了她的手臂,“我没事,还好有你在,啊,这就是多了个妹妹的好处啊!”
爱纱有点不好意思了,“可我以前那么不懂事,现在想来我自己都会恨自己。”
我失笑:“又乱说。好了,跟姐姐去律所吧,还有好多工作没处理完呢。”
爱纱嘟唇,有点生气了,“姐,我去跟他们说,不要给你安排工作了,你现在是孕妇,要好好休息呢。”
我拦住她,耐心道:“爱纱,别管好吗?”
爱纱很不甘心的,又嘟唇,“好吧,好吧,全都听你的。”
爱纱陪我去了律所,虽然她答应我不插手我的事,还是偷偷去找了我的上司,让他少安排些工作给我,当然这是我后来才知道的。
晚餐是李阿姨做的,四菜一汤,兼顾了小孩和孕妇的营养,味道也不错,因为寓所太小,没有李阿姨住的地方,做完晚餐她便回家了。
夜里我躺在床上,又想起了那少爷,用不了一个星期,他就要面临法院的裁决了,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我和他这辈子也就缘尽于此了吧!
叩叩
“姐姐!”爱莎推开了强强卧室的门,捧着手机,压着脚步走过来,“姐,你看,莫子谦带他老婆去泰国做试管了。”
我以为出了什么事,这个爱纱大惊小怪的,我信目向她手机上瞧去,只见两道年轻的身影进了泰国某医院,那两人一个身影修长,一个身材高挑,全都用黑超遮面,但是熟悉他们的人还是能一眼看出那是莫子谦和林雪曼。
“自己生不出来,活该!”爱莎解气的骂着。
我笑着捏捏她的脸,“傻丫头,他们已经跟我们没有关系了,看这个做嘛!”
爱纱:“我随便点开的,这网络上好多莫子谦的八卦呢!”
她一边说,一边手指在手机屏上向上滑动,嘴里念念有词的说:“莫子谦对初恋、前任、现任更爱哪一个?
同样是莫子谦的孩子,为什么她独爱初恋生的女儿?
初恋生的女儿,两次推倒莫子骞的现任导致她不孕,为什么莫子骞不责怪她?”
爱纱手指继续滑动着手机屏,“莫子谦独身赴马来西亚,行迹匆匆。”
“莫子谦跑马来西亚做什么去?”爱莎小嘴咕咕囔囔,“神神秘秘的,一定没做什么好事!”
“等等,你刚说什么?”爱纱的话让我心头蓦地一动。
爱纱:“我说莫子谦去了马来西亚啊。”
“什么时候的事?”我陡然坐了起来。
爱纱一双纯黑的眸子在手机上扫了一遍,“差不多一个月前吧。”
一个月前那不还是五少去马来西亚的时候吗?我忽的陷入沉思,莫子谦的马来西亚之行会和五少有关吗?
莫子谦曾说过,我和五少会有报应的,报应就是这个吗?
我立刻拿手机要给蓝珂打电话,可忽的看到手机屏上的时间显示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半了,他不会睡了吧?我发了个消息过去,“睡了吗?”
很快蓝珂就回话了,“没呢,干嘛?”
我:“我想你给我打听一下,莫子谦一个月前去买马来西亚做什么?我怀疑他跟五少的事情有关。”
蓝珂:“笑笑,你又想什么呢?那少爷根本就有自取,你还想着为他为他开脱,我当什么事呢?行了,快睡吧,晚安。”
蓝珂根本懒得理我,顾自把电话给挂了。
我捏着手机,已经没有了睡意,是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吗?莫子谦他去马来西亚只是公干?
我一夜都在琢磨着这件事,虽然五少,早就对他怎么给珍尼下药怎么性侵,又是怎么掐死了她的事供认不讳,可我竟然还是希望他在说谎。
天一亮,我便打电话给陈辉,问他那边有没有什么新的发现,陈辉说没有,我告诉她,莫子谦一个月前曾去过马来西亚,我把自己的猜测告诉了他,我说,我觉得莫子谦去马来西亚也许和五少有关。
陈辉却沉默了一下,“笑笑,我知道你还对老五抱有幻想,但他性侵杀人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了,你就不要再想这些了。莫子谦生意做那么大,来马来西亚公干未尝不可,未必和老五有关。好了,我还有事先挂了。”
陈辉和蓝珂他们没有一个肯琢磨一下我的猜测,是我太敏感了吗?还是他们真的对那少爷都死了心了?
“姐,五少对你都这样了,你干嘛还想着他?那人就一个混账,人渣,禽兽不如。”
爱纱听见我打电话,知道我对五少还没有死心,她为此心十分恼火。
“你不懂,爱莎。”我扶了扶额,“我总是不相信他真的做了那样的事,如果那是真的,那么他对我的时候,真的太会做戏了。”
从两年前出狱至今,是五少给了我全新的生活,如果没有他,可能就没有现在的林笑,我对他总是有一种十分复杂的情愫。
即使他曾那般冷漠绝情的对我。
转天我打电话给高乐,我问他莫子谦在马来西亚有没有什么生意,高乐很警惕,“你问这个干什么?”
“不为什么,就是打听一下。”我不想高乐知道我的猜测。
高乐低沉的声音道:“你是不是以为,是谦哥跑到马来西亚去做了什么手脚,那少爷才会被抓!”
高乐哧的一声,“你也太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高乐就这么的把电话给挂了,我也很有点郁闷,难道我真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吗?莫子谦他真的是君子吗?真的是清白的吗?
在高乐那里没有得到答案,可我并没有就此死心,我开着车尾随着莫子谦,从他寓所出来,看到他进了房管局大厦,我打电话给我早就找好的人,让他伺机而动。
半个小时后,莫子谦从房管大厦里出来,大步走向他的车子,这时候,有人从斜刺里飞跑过来,许是跑的太急,没有注意到前面的人,砰的一声与莫子谦撞了个满怀。
那人连声说对不起,又是鞠躬,又是道歉,态度十分诚恳,莫子谦虽然恼火,可却没法冲那人发火,一身肃凛地上了车子,几分钟后,那人将一部手机交给了我。
没错,这人是我花钱雇来的扒手,是他借着与莫子谦相撞的时候,扒走了他的手机。
我带着那部手机回到寓所,试着解开它的锁屏,可是我发现。他的锁屏密码早就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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