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别云山庄四面环山,故到了夜晚,别云山庄有几许的寒意。
端了晚膳到了尉迟烈的房外,想了想还是敲了敲门。
屋中传出了一个低沉的“进”字。
沈意茹推门而今,尉迟烈正坐在桌前看书。
受了这么重的伤,双脚都快踏进了鬼门关,才第二日就像休养了一整个月一般,除了尉迟烈这个并非正常人能比拟的人能做到之外,也没有别人能做到了。
尉迟烈从书籍抬起视线,看向沈意茹。
知道他在看她,沈意茹也无动于衷,把托盘上面的一饭一菜端出在桌子上。
抬眼看他,目光似乎从所未有的平静,淡定道:“用膳前,先包扎伤口。”
尉迟烈倒是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这个女人似乎不怕他了。
四目相对良久,尉迟烈勾起嘴唇。
“你似乎不怕本将军了。”
沈意茹眼神冷淡,阐述事实:“如今,我是你救命恩人。”
尉迟烈把没有受伤的手放到了桌面上,纵使身受重伤,左手还挂着,脸颊上面还被划破了一个口子,却依然没有影响到他那君临天下的气势。
“你就不怕本将军恩将仇报?”
沈意茹看着他,目光没有半分的躲避,和半分的怒气。
“所以,你要恩将仇报?”她救了他,就已经想到了之后的各种可能,也包括他或许会恩将仇报这可能。
谁让她狠不下心来,即使希望他死去,可他为什么就是活着出现在了她的眼前?在她再见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死了,那该多好,她因为过不了自己的那关而救了他,更不用心虚,不用犹豫。
对视良久,尉迟烈忽然笑出了声。
“即便再不愿把你放生,但你救了本将军是事实,本将军知道你究竟想要什么,只要在别云山庄十日,待本将军的伤好上些许,你便可回京城,以后本将军承诺决然不再招惹你。”
沈意茹不再说话,而是把桌子上面备着的金创药和纱布拿了起来。
“换药。”
尉迟烈的衣服已经被被沈意茹剪了,而手受了伤,尉迟烈也没有穿上衣服,仅是在肩上披了件衣服,露出精壮的上半身,但却掩盖不住身上斑驳,且新旧不一的伤口。
走到了他的身后,把披在身上的衣服取下来放到了一旁,看了一眼他背上的各种伤口,却是愣了一下。
以往欢爱的时候,她从不直视他,加上昨夜夜黑,她也只是瞧到了留血的伤口,并未细瞧。
如今一看,狰狞得可怕。
几遍尉迟烈较为冷血无情,却也是保卫了整个王朝,为王朝出生入死,比起那些草菅人命的贪官好上了许多。
“怎不问本将军,为何得了这一身伤?”半响,尉迟烈问出声。
沈意茹回过神来,开始倒出金疮药给他上药。
“尉迟将军的事情,民妇不好奇。”
常人若是像尉迟烈这样的情况下上药,定然回痛得死去活来,但尉迟烈非得没有叫喊出来,反倒是在听到沈意茹的话之后轻笑了一声。
“不问倒也是好的。”他竟然生出了不想拖累这个女人的想法,真真是活久了,竟他也学会会心软了。
她不知道京城的事情,那也是最好,起码接下来的这些时间里,她也不会生出别的想法来,那就这样吧,待她回京城之后,再也没有纠缠在一起的必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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