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歌與楚英二人橫渡洞庭湖,南下已是資水源頭,這一日,白如歌佇立江邊,雖是隆冬季節,洞庭湖卻不結冰,依舊碧波蕩漾,資水由這里引出,遠遠的流向望不見的盡頭,洞庭湖水柔柔起伏,資水溫情相結,頗是動人,只是葦草枯敗,岸邊樹木只剩光禿禿的枝桿,也不見個過往行人,顯得十分冷清。
楚英取件外衣輕輕替她披上,笑道:“可又是為這湖水哀愁了?”白如歌轉過身來,淡然笑道:“她們快樂得很,何必要我來哀愁?”楚英輕輕擁住她,溫柔道:“不哀愁便好,這里風大,還是回船上吧。”白如歌緩緩推開,道:“往前走走便是集市,去轉轉吧。”
楚英看著她,嘆口氣,低低道:“你只道我不懂你,我怎么不懂你,你只說要趕著回白水鎮,真要回了,心卻怯了,這一路上,明明是兩三日的路程,偏偏走了五六日,你總是說,再轉轉吧,可是天天轉來轉去,你也不見吃什么,看什么,你是個倔強的人,心里害怕卻不說出來,可是你不說,我也知道。”
白如歌呆了一呆,也不理他,徑直往前走去。楚英跟上繼續道:“你夜夜夢驚,以為我不知道嗎?你又極講究,總不讓我靠近你,我就算不近你,也能聽到你輾轉反側的聲音。”白如歌軟聲道:“你莫說了,不管我如何磨蹭,總是近在家門了,且讓我靜靜心吧。”楚英聽她言語中帶有慌恐,忙住了嘴,陪她靜走。
迎面走來一位女郎,但見這位女郎生得好生動人,鵝蛋臉盤上一雙杏目流轉,顧盼生輝,柳眉淡掃入鬢,白裳如雪,外披狐皮披風,手里拎一只小包袱,裊裊而來,白如歌在心里贊道:真個天仙似的人兒,忍不住多看兩眼,那白衣女郎遠遠的看見白如歌與楚英,微微一驚,柳眉斜挑,很快舒展開來,向白如歌嫣然一笑,側身去了。
白如歌回頭看她走遠,奇道:“仔細想來,這女子生得有些面熟。”楚英笑道:“這天底下的人可不都是兩只眼睛一張嘴?你與我還生得相似呢。”白如歌嗔他一眼,不再理他。
晚上回到船上,楚英道:“你也疲累一天了,晚上安穩的睡一覺,我去與船家說說,今晚便泊在岸邊了。”白如歌笑道:“今晚如不行船,明天到時又該半夜了,不如今晚順水而下,明日里靠岸也趁個天亮。且看船家的意思罷。”楚英見她露了笑臉,稍稍放下心來,少不得事事順著她,又怕她寂寞,便尋些開心的事逗逗樂,剛說著,就聽到船家在外面喊道:“客人可坐穩了。”楚英笑道:“這船家竟是知道你的心思呢。”白如歌知他是討自己開心,微微一笑。
兩人又說笑片刻,楚英見她面帶倦色,知道她整日里愁苦慌恐,費盡心力,便扶她上chuang躺好,閉門離去。
半夜里,船至江心,船家便不再劃槳,只任其漂流,招呼幾個伙計,竟自睡去了。一道白影從船角轉出,悄無聲息的進了艙去,站在白如歌窗前詭秘一笑,取出一管香來,點撥了伸了進去,過得片刻,收回香,踮至門邊,輕輕的推門,稍一用力,那門便吱呀響起來,隔壁傳來警覺的聲音:“如歌,可是睡不著了?”白影大吃一驚,忙縮回手,不敢再動,那聲音又道:“如歌,你若是睡不著,我便陪你說說話兒。”說著竟聽到有人下床的聲音,白影此驚非同小可,忙壓低聲回道:“你睡吧,我不過小解一下,你莫偷看。”隔壁“哦”了一聲,果然又回床上去了。
白影松了一口氣,心里罵道:“小白臉竟這般上心,哼,明日里誰要喝了水才知道我的一番好心呢。”索性直接拉開門進了屋去,夜色中隱約見白如歌睡得甚香,恨道:“總是教你身敗名裂,與他永無團聚之日。”伸手在她臉上捏一把,只覺得柔滑細膩無比,越發妒忌,見桌上放了茶壺,冷笑一聲,從懷里摸出一包什么粉末來,往壺里便灑,猛然間只覺得身后涼風颼颼,回頭一看,屋里不知何時站了個道人,這道人冷笑道:“你一上船我便跟著,見你鬼模鬼樣的便知要干壞事。”
白影一向自詡“貌若天仙”,這道人卻形容自己“鬼模鬼樣”,氣道:“你這牛鼻子不在觀里呆著,半夜里上人家的船也無好事。”想到事情已經敗露,奔至窗前,一躍而出,道人喊聲“休走”,也鉆了出去,白影見四周江水茫茫,不見邊際,知道除了這船再無立身之處,也不說話,陡然轉身,一拳直奔道人面門,道人冷笑一聲,也不躲閃,伸手便接,哪知竟小瞧了白影,拳掌相接之時,道人只覺得那拳頭夾帶凌厲之勢,如尖刀一般直扎手心,道人一驚,運氣一推,兩人各退數步。
窗內楚英冷笑道:“兩位打得好熱鬧。”白影驚慌的往里一瞧,楚英“咦”道:“原來是你。”白衣女郎哼道:“不錯,可惜好事未成。”楚英冷笑道:“我不管你是誰,但是你使這下三濫的手段,我卻不容你。”白衣女郎哈哈笑道:“我既然來這,便不怕你,只是你們兩個大男人,欺侮我一個弱女子,說出去可不好聽。”楚英轉過頭去向道人拱手道:“不知道長在哪座仙山修煉?如何稱呼?”道人哧笑一聲,卻不回答。
楚英見他剛才與白衣女郎對打,心想總是護著如歌的,這才以禮相待,不料他卻如此傲慢,想楚英也是富貴公子,自小錦衣玉食,眾星捧月似的長大,除了如歌不領他的情,誰敢這樣對他,冷冷道:“在下與道長素不相識,在下之事,無須道長插手。”白衣女郎譏笑道:“牛鼻子,人家不領你的情呢,你還是跳江自盡算了。”道人卻不怒,只是怪聲道:“貧道我既是已經插手,便不想退出了。年輕人說話如此狂妄無禮,貧道我替你家長輩先教訓教訓你。”說著,一掌拍出,窗格盡破,屋里茶壺茶杯盡數摔碎。
楚英卻不躲開,轉身撲在白如歌身上,生怕白如歌被掌風所傷,白衣女子大笑道:“真是個有情人呢,牛鼻子眼紅了,下這么重毒手?”楚英起身怒道:“臭道人,要不是我剛才看你阻止這惡女人使壞的份上,早對你不客氣了。”說著,從地上拾起一片茶杯的破瓷片,揚手扔出,瓷片在空中碎成千萬片,向道人呼嘯而去,白衣女子大驚:“天女散花!”道人也吃了一驚,縱身躍起,停在艙沿,直到那千萬片碎瓷如點點月光沒入江中,這才落下身來。
道人道:“這不是天女散花,這是玉手度漢河。玉手度漢河從天女散花中悟出,卻比天女散花更具威力。相州楚漣是你什么人?”楚英冷冷道:“家父名諱豈是你隨便叫得!”道人點頭道:“既是楚漣之子,貧道也不與你計較了,回去讓你父親好好管教你便是。”楚英氣道:“笑話,你是什么人,我爹爹憑什么聽你的?”
道人也不理他,只轉向白衣女郎道:“貧道既然看見了,便要管到底。出手吧。”話未落音,身形驟長,撲向白衣女郎,白衣女郎咯咯一笑,身子一滑,轉在墻角,只聽見“轟“一聲,有眾人奔跑之聲,船首鉆出好幾人來,縮在艙邊,原來,三人在這打打鬧鬧,早把船家與眾伙計驚醒,眾人見三人打得厲害,嚇得不敢出聲,躲在墻角偷看,不想白衣女子突然過來,嚇得連聲尖叫,從船尾奔到船頭來。
白衣女子笑道:“你們都醒了,甚好,快開船送我上岸。”眾船夫哪敢不聽,慌里慌張的劃起槳來,道人哼道:“便是上了岸,你也逃不了。”說著兩人又打得天翻地覆。
楚英早已找了茶水喂白如歌喝了,白如歌迷迷糊糊的嗆了口水,清醒過來,要說那迷香,原也沒這么好解,只是白衣女子小看了白如歌,以為她不過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柔弱女子,熏太多了怕她受不住熏死了反而不好,再加上自己倒底是偷偷摸摸怕時間久了被人發覺,故只熏了一點便滅了。
楚英見她醒了,忙問:“可有覺得哪里不舒服?”白如歌聽到外面翻上騰下的有人打架,已知事情經過,微微一笑,道:“這可有趣了,本想好好睡一覺,偏偏有這許多表演。”楚英急道:“你莫管什么表演不表演了,只說自己哪里還有不舒服的?”白如歌道:“嗯,仿佛有些頭暈,并無別的。”楚英放心道:“剛被熏了,自然頭暈,若無胸口疼便好。莫理外面,你只當半夜起床喝口水,如今接著睡吧。”白如歌閉著眼睛,笑笑道:“你也睡去罷,只當有人唱曲催眠了,我正迷糊著呢。”楚英笑道:“你先睡吧,我看你睡了,自然去睡。”白如歌便不理他,果然睡了。
楚英往窗外看去,兩人斗得正激烈,白衣女子漸漸不是道人的對方,但是她十分機靈,敵不過是便躲到船夫身后,道人怕傷著船夫,自然收手,船夫每見白衣女子靠近,便嚇得不再劃槳,白衣女子急著上岸,只得圍著船跑,喊道:“快劃,快劃。”偏偏夜里水急起來,船夫們心里害怕,劃得東歪西倒的,那船只是在江中打轉,不見近岸半步,氣得白衣女子直跳。
楚英護著白如歌,坐看兩人相斗,總不離開半步,突然聽到船夫喊道:“不好,船漏水了。”白衣女子嚇得“哎喲,趕緊劃呀”,一把揪住一個船夫往地下一摔,道人追來道:“漏水了也得打。”白衣女子氣得將地上的船夫往道人身上扔,道人側身躲過,那船夫便直直的摔進江里了。
道人這才急道:“不好,落水了。”白衣女子哼道:“你若是接住,他便不會掉水里了,他若死了,便是你害死的。”道人大怒,伸手向白衣女子抓去,兩人又打成一團。其余的船夫見同伙掉進江里,喲喝一聲,一個個都掉了槳,都跳進江了。白衣女子一腳將一支槳踢進水里,罵道:“都去死罷。”很快想到船夫都是習水性的,哪里這么容易便死了,他們這一走,船又漏水,更無生路了。
道人俯身掀起甲板,果然見船底正咕咕的進水,這才急了,忙向著水里喊道:“船家船家,快上來送貧道上岸。”一聲水響,江面上冒出一只人頭來,這人下了水也狠起來,哼道:“你們這些強人,偷偷摸摸跟上船,打架傷人,淹死了活該。我們不管。”道人氣道:“你這船家毫無人性,怎么見死不救?”船夫回道:“剛才我落水時,你這道人怎么也見死不救?”道人啞然。
白衣女子跺腳道:“你們快上來,我這邊有的是銀子,送我到岸邊,每人一百兩。”那船夫聽了心動起來,往水里喊道:“大伙覺得怎么樣?”江里一連冒出好幾個人頭來,也有說要錢的,也有說不必理會的,七嘴八舌的爭執起來,白衣女子急道:“二百兩,快點上來。”那船夫聽了喜問“可是當真?”,白衣女子道:“自然是真的。”那船夫果然一個鯉魚打挺,躍上船來,卻不去艙里清水,也不劃槳,伸手向白衣女子道:“先把銀子給我。”
白衣女子一愣,她哪里來的銀子,剛才所言不過是情急之下隨口說出,急道:“你送我到岸,我自然給你。”那船夫也不糊涂,道:“剛才你便差點致我死地,只怕上了岸,你便不給錢了。”道人聽得著急,道:“哪里這么多廢話,趕緊劃船。”船夫一聽這話,轉身就走,江中同伙轟然起笑。
白衣女子哪里敢讓他走,伸手往他背上一抓,不想心急下手太重,竟摳出血來,船夫這回卻是糊涂了,罵道:“臭娘們,我偏不劃船,活該你被淹死。”并抄起甲板來打白衣女子,白衣女子大怒,喝道:“找死”,一掌拍出,楚英原來一直立在窗邊看熱鬧,因他自幼在相水邊長大,熟識水性,船漏了也不著急,心想,只要船夫同意劃船,便可平安靠岸,不想白衣女子動了殺心,忙喊道:“莫傷人。”那船夫已然狂叫一聲,跌下水去。
早有同伙們喲喝著游去,扶住一看,已斷了氣,船夫們怒道:“傷我弟兄,今晚讓你們都水葬資江。”丟了那尸體,紛紛鉆進水里不見了,道人說聲“不好”,俯身往底艙一看,水流得越發大了,更聽到船底有叮當之聲,很快,水沖如柱,再幾聲重響,船身震得厲害,似乎要裂開了。
白如歌雖是閉上眼睛,卻未睡著,聽到船夫慘叫,驚道:“不好,傷了人了。”楚英將她扶起道:“船漏水了,我們出去。”白如歌側耳聽道:“糟糕,只怕船要散了。”艙外也叮當響起來,并且劇烈的搖晃起來,兩人被晃得踉蹌難行,相扶著到甲板上一看,道人與白衣女子正在卸木板,楚英道:“你莫動,我也卸塊木板來。”正要拆艙,只聽一聲巨響,船身猛的一抖動,碎成一片片,道人與白衣女子大叫一聲,各抱了片木板跌到江中。
楚英剛要動手,聽到聲響,趕緊轉身來拉白如歌,白如歌“哎呀“一聲,也來扶他,不想船板竟從中斷裂,分別將兩人打入水中,江水冰冷刺骨,白如歌凍得幾乎暈過去,張口想叫楚英,水涌過來,嗆得沒了聲音,好容易伸手摸到一塊木板,心里一喜,正在抓緊,一頭浪頭打來,木板又不知去哪里了,白如歌雖在資水邊上長大,卻生性怕水,在水里幾個起伏,已嗆了好幾口水,眼睛也睜不開,只能雙手亂揮,漸漸的沒了力氣,向下沉去。
楚英伸出手去卻未抓住如歌,一顆心陡然收緊,嘶聲呼喊“如歌,如歌”,只聽見江水起伏之聲,遠遠的還有道人與白衣女子吵鬧的聲音,楚英此刻已急得沒了主意,一邊大喊著一邊到處游走,雙手亂摸,黑黑的江面上泛著隱隱的寒光,楚英放眼望去,除了破碎的木板隨浪飄遠,已無別物,楚英眼淚奪眶而出,只恨自己為何要松開如歌的手,若是如歌死了,自己也不活了,突然,楚英看見江面上伸出一只手,晃了晃,又沉了下去,那只手上分明套了只鐲子,楚英一緊,認出那只鐲子是如歌的,大喊一聲,拼命向著那只手游去,游到跟前,楚英卻未摸到有人,楚英狂叫一聲,一頭扎進水里。
楚英已忘記刺骨涼的江水,瘋了似的在江里亂喊亂摸,也許是白如歌命不該絕,一個浪頭翻來,白如歌從江底又浮上來,楚英此刻已著魔,失了心智,到處游走,突然覺得左腳觸到什么東西,伸手摸去,分明是一個人,楚英心里一跳,一把將那人拉出水面,夜色里,正是讓自己急得死去活來的如歌。
楚英呆呆的看著雙眼緊閉的如歌,哆嗦著將手放在如歌的鼻前,屏著呼吸試去,臉色由白轉青,再漲成紫色,猛然將如歌摟在懷里,一陣狂吻,哭道:“你不能死,你一定要堅持,一定要堅持。”轉身將如歌負在背上,一只手扶著,一只手拼命的劃水,嘴里喊著:“你不要死,你不要死,你一定要堅持。”
夜色仍濃,刺骨的資水里奮著劃動著一個身影,水聲里隱隱夾著男人的哭聲和喊聲。
冬夜深沉,資水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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