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永泰金莎莎》第101章 飛來橫禍

    我一把拉住子歌的衣服,乘他還沒逃出屋子。
    “你都答應幾回了,你告訴我是不是出事了,你不敢跟我說?”我大聲質問道,沖著他的后腦勺。
    “別鬧了,沒那事,你放心吧,在這里好好休息養身子。”他扯了扯衣袖,欲掙脫開我的魔爪,可是被我拽的老緊,除非他動手,否則他就跑不了。
    他的臉背著我,所以我看不到他此刻的表情,只不過我能感應到他最近變得心事重重,對我也變得少言寡語,偶爾會看著遠處發呆。過了那么多天都一直這樣,所以我再也看不下去了,心里也越來越不安。
    “別扯話題,你今天要是不帶我去見寶瑩,我就自己去。”我氣呼呼道,手還拽著不放。我看很多母夜叉也都從我這樣開始鍛煉成精的吧。
    子歌這回真忍受不了我的固執了,雖然沒對我動手,可是他使勁的拽走衣服,我的食指指甲被刮出一條縫隙,直接裂到了皮肉里,疼的我眼淚‘刷’的涌了出來。而子歌沒看到這一幕,我趕緊收回了狼狽的眼神。
    “你急也沒用。”他冷漠道,沒了往日的溫柔,“我會帶她回來的。”然后頭也不回的甩門而去。我怔怔的看著眼前的一切,突然覺得好陌生,心里空蕩蕩的。
    我安慰自己說子歌肯定碰到難處了,只是他不愿意我也陷入困境,他想為我承受一切的痛苦和悲傷,否然他絕對不會這樣。我們走過風風雨雨的日子里,哪一天不是他在替我遮風擋雨,哪一天不是他在背負家庭重任呢,他從不埋怨一句,也沒指責過我什么,一直讓我沉溺在幸福中,差點就走出了心中的迷宮。
    所以,我不該再給他貼麻煩,弄的他心更加累,他可能已經被我弄的傷痕累累,只不過他從不脫去身上的外衣。他總是那樣細心、溫柔的呵護我,而我就像一只刺猬,動不動就往他身上滾,扎的他血肉模糊,直至麻木。
    我會愧疚,會心痛,只不過他沒看到。
    時間早已消磨了我對陳永泰的感情,只不過我不愿承認,因為我仍然愿意活在自己的回憶里。我無法接受現在的世界,因為它把我傷的那么深,到現在我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常常提心吊膽窺視這里的一切,深怕再遭受同樣的惡夢。
    我的真心痛了,只怕就算他看到了,也會若無其事。因為我對陳永泰的愛是那樣的深刻。我想,可能正是我的執著感動了子歌。
    他應該不敢相信自己已經不知不覺的走進了我的心房,或許他沒走到最深處,但是他確實已經走進來了。或許,有一天他會走到最深處。
    我虛脫的伏在床上,腦子里一片空白。
    到了晚上的時候子歌還沒有回來,我想他可能今晚就不回來了,我知道男人心煩氣躁了脾氣就大,不去喝花酒也會去喝悶酒消愁,這在21世紀也已經不是稀奇的事情了,那時的男人各個都囂張的叫著要二奶。
    我想今夜我肯定會失眠,覺得還是出去散散心吧,就當自己去逛商場買衣服一樣簡單,不需要顧慮那么多,盡量讓自己能輕松愉快起來。因為好的心情能帶動別人,自然壞的心情也一樣會影響別人。我雖然不是女強人,但是我也不能做個糊涂女人,我負擔不起家庭的重大責任,但是我有責任讓家人感到幸福美滿。那就不能一味的索取,而要懂得付出。
    微微打開窗門,我就感覺到一陣冷風,因為現在已經是深秋。我掏出了所有的行李包,找出自認為最暖和的那一件穿在了外面。雖然這里沒有家里的針織衫或兔毛衣服,但是我發現它們能裹得很嚴實,不讓一絲風有鉆空角的機會。突然想起來我還有一條自己裁縫的圍巾,現在恰好能用得上了,便急忙找出來圍在頭和脖子上。這樣一來,我便不用帶面紗,也不會招來異樣的眼光了。
    看看鏡子中平劉海的我,有點兒像高中時代的模樣,幸福的回憶讓我的心情稍稍平靜。
    其實,改變一個人的心情很簡單,只要他想改變,然后換個新環境,那么你不想改變都難。因為人身邊的都是人,相處久了,很多行為和習慣自然而然的都會變得相似,這就是人的潛意識里會去模仿別人。
    正如現在的我,我想要開心,所以我看到別人臉上帶著微笑時,我也會不經意的咧著嘴笑。這便是我的目的。我不能再一籌莫展的像個怨婦,別說男人,就算女人也不會愿意和這樣的人在一起,因為人都喜歡快樂的地方。
    我雖然不知道晚上哪里好玩,但是我知道哪里最熱鬧,那便是莫子君的春風得意。每每想起那個地方時,我都會想起銷魂樓和那些可愛的姑娘們,心里便有一絲憂傷。
    我沒敢從大門走進去,因為我不是男人,不受這里歡迎。所以只得偷偷地從后面溜進去,只要進了春風得意,人多事雜,只要自己不惹事,就不會有人來找茬。這就是我在銷魂樓里學到的。
    有多久沒來這里了呢,我問自己。因為時間很長,所以我已經不記得之前完整的模樣。眼前的布景雖然變了,但是那種熟悉感還有殘余。我望著那中央大臺,想起第一次看莫子君舞劍的情景。
    那時我的身份地位不凡,坐的是雅座,在閣樓上,眼睛看到的效果也不同于現在。而現在我最多只能看到臺上的人的頭,下半身則完全被眼前的人擋住了,所以看不到他們看到的精彩情節,笑聲自然根不上他們的節拍。
    但是我還是踮著腳努力的看臺上,因為我一直在期待下一個出現的人就是莫子君。我想看看他現在是高了矮了,胖了還是瘦了,想知道他是不是為寶瑩操勞了很多事情,因為這是我帶給他的負擔。
    想起以前莫子君常跟我曖昧的情景我就想笑,我那么做是因為覺得他就是那樣生活的,就像他每天要吃糧食,在自然不過。像我們這樣由曖昧轉變成恩情的關系應該不多吧,因為莫子君對我確實夠好,不圖回報,讓我覺得他就是這個世界的天使,被幸運的我遇到了。
    “莫子君…莫子君…”突然傳來一個聲音打破了我的沉思,我趕緊抬高下巴,踮起腳尖,盡可能的讓自己的視線變大,我不想錯過一刻他的表演。
    我保持這個姿勢良久,身邊的人群一會兒騷動,一會兒安靜,碰碰撞撞了我好幾回,差點摔在別人身上,而我最顧及的是我的圍巾,生怕被弄掉。因為這里認識我的人太多了。也竟沒想到春風得意的生意竟然火紅到了這個地步。我抬頭看到閣樓上也已經滿座,猜想可能都是來捧莫子君的場吧,心里暗喜。
    不過后來竟讓我失望了,我聽到人群里嘀咕什么,有他的名字,也有莫府,還有馬車。大家的臉色都是一會兒驚愕,一會兒無奈,讓我看著怪不是滋味,又聽不到完整的一句話,只好有擠出人群。今晚他是不會表演了,這是臺上的主持人說的。
    走出春風得意我又不知道該往哪里走了,看看街上已經稀落不少的人群,我覺得還是回客棧好,我這里步行回去也有一段距離呢。
    現在看起來,我現在眼前的這里很平靜,雖然有些地方比較灰暗,但是偏偏這樣些地方很適合我散步,散心情。我可以仔細觀察一下路邊這些我沒見過的植物,還有兩邊形態各異的建筑物,大多都雕刻的很精細,仔細看了就會知道很有意思。有時候一排串的雕刻人物是在演繹一個故事,有時候則像是演繹我們的西游記,讓我驚喜若狂。
    忽然,一陣強風吹過,吹動了我的劉海直搖晃,我微微轉正臉看到眼前的大街上,視線里除了兩個威風凜凜的黑衣人外,已經看不到其它的東西了。頓時心里一驚,覺得黑暗朝我襲來。
    我來不及大口喘氣扭頭就往回跑,望著遠處的霓虹燈,我多么希望我能一下子沖刺到終點。我依然能聽得出身后熟悉的聲音,它曾經是我的噩夢。銀蛇刀利索的劃破一道又一道的空氣,這種撕刮的聲音清晰入耳,氣勢勇猛。
    此刻的我并不想停止腳步跟他們談判,因為我覺得他們只給我死的機會。恐怕是我妄想他們給我談判的機會。否則為何他們見我就拔刀怒視我,那一雙雙充滿血腥的眼睛不就是恨不得立馬送一刀,把我劈成兩半嗎?你一半,我一半,我們是合作的好伙伴。
    “咻…”
    我愣住腳步,不遠處一只飛箭正準確無誤的朝我腦門襲來,然后急速穿了過去。當然,事實上是從我頭頂上方穿過去的。此時,不容我尖叫出聲,它的同伴也‘咻…’的緊接著從我耳邊飛過,嚇得我的耳根頓時熱火起來。
    這時的我應該像極了馬戲團里的那個小丑,被定在木板上拼命向上帝祈禱。只不過我初次乍到被嚇的頭暈腦脹,亂了陣腳,亂了方向。
    “快往這里跑。”不等我回頭看黑衣人,突然有人在前面喊我道。他穿著一身雪白的紗衣,讓我頓時眼光一亮,不加猶豫就往前飛奔。管他好人壞人,反正肯定后面的是壞人就對了。我剛跑一步就聽到身后傳來的刀削聲,聲音清脆、有力無比。如若我再多猶豫幾秒,恐怕已經成了刀下鬼。想到這里,我的背就發惡涼。
    事實告訴我,惡夢還沒結束,現在的情景是不容我有絲毫偏差,身后的人飛刀亂舞,前面的人飛箭亂竄,只要我稍稍不留心,哪個都可能會送我下地獄。我還是不得不承認自己又要開始走霉運了,這輩子是逃命的料吧,如果到了七老八十,我的腿還是這樣有力嗎?那就是超人的老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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