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你向雨梦成旭东》第149章 窘门宴

    成旭东看到我一脸官司的样子，静静地笑着，也不打扰我！等我回过神的时候，他才问：“还有……别的事，对吧？”
    他还算够敏感，大概是猜到了一点什么，我也不好直说：“没有没有！”我以两个没有结束了这个渣男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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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姨家里，我和许欣聊得热闹。听我们说撞衫，二姨奇怪了：“雨梦你撞山了？天啊，那得撞成啥样？”
    “撞山又不是撞车，怕什么？人不是好好的吗？”我调皮地向二姨眨下眼睛。
    二姨还是很纳闷：“鸡蛋碰石头已经够傻了，还去撞山？这心眼是真没几个了，你们俩是为什么和山过不去？”
    许欣皱眉，看着二姨，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妈，我们说得衫不是”
    我拉住许欣：“我们说的山就是小山，不是泰山蒙山，没有危险性。”
    “小山也是山嘛，不对，你们怎么走路啊？不看路的？这样怎么能让人放心？”二姨还在教训我们。
    我妈实在是忍不住了：“二姐，你收起你的好心吧，人家说的撞衫是衣服的意思，不是大山小山。”
    二姨惊奇了：“那还叫这个这个？直接说撞衣服得了！”她非常理直气壮。
    我揽着二姨：“对，不怨你，怨造词的人！怨造句的人。”
    “就是！还是雨梦最懂事最聪明。”二姨不满地看了一眼许欣。
    许欣把我拉开：“你这家伙，怎么好事都是你的，坏事全是我的？明明是你挑起来的好吗？”
    我妈在一边偷着乐。
    二姨眨着大眼睛，好像在思索事情的来龙去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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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程的客车上，我和许欣聊个不停。
    “姐，你可真是要触底反弹了!工作顺利，奖金不断，白马王子也找到了！我得恭喜你啊！”
    许欣脸颊微微红了起来，娇嗔地否认着：“哪有这么好？才刚刚开始，还不知道结果呢！”虽然这么说着，但脸上眼里尽是满满的幸福和甜蜜啊。
    看着姐姐的表情，我不禁呆住了，连打趣也忘记了，如果她是这么幸福的话，我为什么三番五次地破坏和阻止呢？所谓善意的提醒，也许只是多余。我在心里暗暗地自责着。
    许欣看我默默的，忍不住打量着我：“咦？怎么不说话了？”
    我耸下肩膀，笑得表情有些古怪和复杂：“说什么呢？感受你的幸福就好了！”
    许欣羞涩地低头笑起来。我感觉他们俩人应该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有些实质性的进展了，但这话又不好意思问出口。哪怕是亲姐妹，也不能把所有的事情都分享，这一刻我是深深体会到了。
    “姐，适当的时候，真得告诉二姨她们，不然，拖太久了，恐怕也不太好！”我尽量轻描淡写着，我知道许欣还是挺怕过这一关的。
    果然，一听这话，许欣的情绪明显低落了些：“还是再等等。我”
    “如果他们看不上你的家庭，你可是要三思！咱们穷，但不缺志气！”
    “不是”许欣无力地辩解着，她对这件事，两个家庭的巨大经济落差，还是很担心的。二姨最怕许欣找了一家家庭条件太好的，会因此对许欣不好。大姨和三姨也是这样的看法，还是希望尽量门当户对一些，这样的婚姻更稳当更长久。
    作为过来人和被我们姐妹惊吓过的人，她们深知婚姻是个大课题，也是大难题，稍有什么差池，可能就波及到致命的分与合。说实话，我和许欣的离婚，已经把这三个老太太都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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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欣和马路仁越来越甜蜜之后，处于热恋中的他们，还是占据了很多个周末，我感觉许欣回家的时间是越来越少了。这周末她又不回去了，我一个人坐在车上，耳朵中塞着耳机，无聊地听着朴树的《平凡之歌》：感觉唱歌的人真不是平凡之哥，感觉空旷悠远、随意自然，给人一种安静舒服的感觉。
    朴树的歌真适合一个人听，或者在远行的路上听，让人心灵宁静，一下子感觉人也简单了，往事也遥远了，烦心的事也可以抛在一边了。想到了他的演唱会，人山人海地合唱场面，真是感动又震撼。能让人沉静如此，让人感慨万千并沉醉其中，这样的洗涤心灵之歌，已经不多了。
    听完这一首，我又选择一曲李行亮唱的《孤单的人晚回家》，不知道为什么，听着伤感的歌曲，慢慢地人也伤感起来，失落的情绪一路上都没有缓过来。孤独孤单的感觉好像最近增多了些，唉！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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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旭东到底是不是那个让我生了心病的吴名和黑车司机，我必须要弄清楚。思来想去，我终于想到了一个办法。
    知道秦立回家了，娄心心到外地出差了，我抓住这个好机会，叫了几个菜，殷勤万分地请成旭东喝酒，他果然就疑惑了。
    看着满满的一桌菜，有些不相信地看着我：“你，你这些，真是自己做的？”
    早有思想准备的我把瞳孔尽量放大些：“有的吃就行，还刨根问底，用不用这么无聊啊？&
    听我这话，成旭东好像觉得有些理亏，就点点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菜。我忍着笑：“可以了，吃吧。”
    成旭东不客气地拿起筷子，夹一口牛肉慢慢咀嚼着：“厉害，挺烂的！”
    我的脸还是情不自禁地红了下，幸亏是晚上，灯光下好遮掩人的尴尬，他应该也发现不了。人啊，还真是不能做亏心事，我买了现成的菜充当自己做的，到底是硬气不起来。
    成旭东看着有点心事的我：“你怎么不吃？”
    “啊，那个，我尝尝几口就差不多了。来，我敬你一杯！”我拿起自己这边的一瓶红酒，立刻又放下，拿过他面前的红酒帮他倒：“一人一瓶，不打架。”
    成旭东的眼神亮了：“这是要拼酒么？我自己来。”
    “我只给倒一杯，以后就各人顾个人了！”我也给自己倒上半杯：“又不赶时间，咱们慢慢喝！”
    “你有这么大酒量？我还真没发现！”成旭东好像发现不了不同的我，满眼都是惊奇。
    我尽量平静地回复他：“你没发现的事情还多得很呢！”说这话，我又觉得有些不妥，赶紧纠正：“给你个惊喜嘛！来，敬一杯！”
    成旭东举过杯子：“惊喜交加，不知道是惊多还是喜多！”
    我忍着笑，慢慢啜了一口红酒：“你得多喝啊，不跟能女人一个水平线！”
    成旭东也刚喝了一小口，听了这话，只好再加深一些。
    “这才像话嘛！”我表扬着，果然看到他脸上的笑容也深了不少。
    我回味着酒的味道，忍不住悄悄皱眉，怎么这味啊？完了完了，我自己调的红酒呢？我靠，我要骂人了，这明明是真红酒啊。我的天，怎么回事，难道我拿错了。我正心神不定着，成旭东咋着嘴，眉头轻皱。我一看他的样子，顿时警觉，完了完了！匆忙中肯定弄错了！
    “啊，你这个酒是从哪里买的？”
    “就是逛街的时候，从一个小店买的。”
    “哦！还好，不错！”成旭东晃着酒瓶，慢慢倒上。
    我强忍着牙痛的表情，尽量平静地问他：“要不要换一瓶？”
    “换？不是一起买的？”成旭东的表情有些惊奇了。
    我不敢再耍小聪明：“没事，都一样，我怕你喝不习惯。”
    “没什么，酒嘛，这个东西就是开心、怡情的，喝的不是酒，是心情！来，干杯！”
    我赶紧倒上一些，和他碰了一下，喝得极其小心。
    成旭东倒是喝了一大口：“你这酒量还拼酒啊？”
    我的脸上一热，自责又惭愧，以为准备得万事大吉，最后还是栽在自己手里，倒霉透顶了！我勉为其难地又喝了一小口。天啊，就算这样一小口一小口地喝，我也要先倒下了。我最怕的是红酒，后劲大，晕得挺厉害。
    “多吃菜多吃菜！”我只能把注意力转到菜上。
    成旭东慢慢吃着菜：“厉害了，我还真不知道有你这么好的手艺，赶上大厨了。”
    “就是大厨做的。”我还是赶紧承认一个吧，背负这么多的秘密，感觉心里堵得慌。
    “是吗？呵呵，无所谓，关键不在于吃，在这份心意！”
    成旭东似乎是半点不想让我尴尬，一直帮我找台阶下。我心里真是五味杂陈，因为心情有点复杂，有些分神，喝酒的时候忍不住就喝多了一点点，每次都多喝一点点，结果就麻烦了。
    “我敬你一杯。给你添了很多麻烦，真是惭愧！”我说心里话的时候，还是挺舒服，挺顺畅的。
    成旭东虽然跟我碰了一下杯子，还是劝着：“你少喝一点吧。再说，你也不用这么客气，大家都是朋友，有什么麻烦的？”
    头真是晕晕的了，感觉动作也有些不受指挥，但是脑子出奇地清醒着，自己感觉清醒着，只是无缘无故地多了些伤感，不知怎么就趴在桌上去了。
    “喝点水吧。”成旭东递给我一杯水，我接过来喝了一口，眼泪哗地下来了。来自一个陌生人的关心，在我感觉自己脆弱到极限的时候，一下子就被打动了。
    成旭东吓了一跳，赶紧安慰：“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都怪我，不该让你喝这么多？”
    我听着他的声音，清醒得不得啊，我原来是想灌醉了他，套出一些真相的，结果自己悲剧了！想来想去，我想到哪里都是要哭死的节奏，眼泪还是止不住了。“我是失败女王！”
    “啊？这，这失败还能封王？”
    “封，必须封！我是”我坐正了，努力装作正常地看着成旭东：“我是失败女王，是尴尬女神！”
    “失败女王，尴尬女神，厉害了，都是头儿呢。”成旭东强忍着笑。
    我一看到这么清醒的他，心里就一万个后悔：“你，是不是做过一些坏事？”
    成旭东听了这话，一下子愣住了：“坏事？这个，应该是有吧！”
    “那你”眩晕又上头一阵，我闭着眼按着太阳穴。
    “你还是上床休息一下，看起来挺难受的！来！”成旭东不容分说地扶起我，连推带抱地把我送进卧室，一躺在床上，我就更失控了，嘴里不太清楚地嚷着：“男人全是坏蛋，全是渣男，全是骗子，全是”成旭东给我盖被子，也被我一下打开：“走开！走开！”之后脑子就进入了眩晕和嗜睡的状态，大脑彻底休息了。
    第二天早晨醒来，太阳穴还是疼得一跳一跳的，我在床上又赖了一会儿。拿过手机一看，天啊，十点了，完了完了，迟到了！
    我赶紧坐起来，看到床头柜上有张纸条，上午帮你请假了，下午去上班吧。以后不要喝这么多酒，挺难受的。没有署名，但我知道是成旭东写的。想了想昨晚的事，真是把自己推上了尴尬女神的神坛了。
    我忽然想起了什么，赶紧把我口袋里的录音笔拿出来，电量早就没有了，开了一个晚上。现在也没心情听什么录音了，估计全是我自己的胡言乱语。我无意中撇见柜子上的口罩，立刻精神起来，对啊，这下面还有个录音笔呢，我赶紧拿出来，同样是没电了，我赶紧给它充上电，我要听一下，在我睡着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发生。
    趁着充电的时候，我去洗涮，看了一眼餐桌，有个保温筒和两样小菜，我莫名地叹了口气，直接进了洗手间。
    当我坐在餐桌前吃早饭的时候，感觉到了与上司同室而居的好处，不但有人给做早餐，还可以帮忙请假，只是感觉尊严也全无啊！真是喜忧参半！
    吃完饭，我也不等录音笔有没有充完电，先打开听听，前面一大段要快进，这一段什么都没有，我在成旭东回来之前，因为慌乱，把两个录音笔全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