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已经后半夜,聂校奈把简凉丢到床上,气得三两下剥下她的衣服,“简凉,等你醒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吼完,去浴室拧了一只湿毛巾给她擦脸擦身,闻着她嘴里溢出的酒气,他蹙着眉,动作很粗暴,“简凉,你以后再胆敢喝成这样,我就把你丢进海里给你醒酒!”
以前她跟着他,没少喝酒没少应酬,偶尔也会有醉的时候,但他从来没觉得生气,这大概就是自己人和外人的区别。
以前,她对他来说只是个打工的,是个外人,如今她是他的女朋友,是他的私有品。
简凉哼了一声,咕哝着,“你管我?滚,你这个骗子……”
聂校奈手上的动作一滞,低头看着她,“你说什么?我是骗子?”
简凉紧闭双眼,明明还是有意识的,聂校奈把她抱起来,靠近了盯着她,再次逼问,“你说我是什么?”
“骗子,你,是......骗,子!”简凉抿紧嘴唇,微微颤抖,好半天才用力的咬出这几个字来。
聂校奈的心尖突的一跳,晃了她两下,“你知道什么了吗?我没有……”
话没说完,简凉却倏的睁开眼,盯着他,“昨晚......昨晚你半夜去见谁了?我不问,你也不打算说是吗?”
聂校奈呼吸一滞,搂紧她,“我没有隐瞒你的意思,我是打算找机会告诉你的......凉凉,我没有骗你,我只是怕你接受不了。”
简凉忽然笑了,神色淡然,“那你就瞒着吧,一辈子也别告诉我,反正我也不想听,而且你岳母跟我说的差不多了。”
“前岳母?”聂校奈眉头拧起,“兰兰的妈妈来找你了?”
简凉嗤笑着,推开他,自己躺进被子里,身子蜷起来,“兰兰……名字真好听,你以后别凉凉凉凉的叫我,恶心,我一听就起鸡皮疙瘩。”
聂校奈跪在床边,看着她淡漠的背影,薄唇抿起,脸色青白,“简凉,你这是跟我耍脾气吗?”
简凉没理他,把被子掀起盖住头,“我困了,你出去。”
聂校奈拽她的被子,“我没有想瞒你,也没什么可瞒的,我聂校奈虽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我也不是那种遮遮掩掩的小人!你别和那些女人一样狭隘。”
一个男人不避讳和现女友说跟别的女人种种,那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这个男人根本不爱现任的这个。
这桩爱情一直都是她主动,他从来都没有爱过她,就算她离开了,他不舒服,那种不舒服只是因为他不习惯她的离开。
想到这些,简凉觉得冷,抱紧肩膀,回头冷冷的朝他一笑,“我别跟那些女人一样?哪些女人?女人都一个样,这一点你还不知道吗?善妒,猜忌,小气,我没什么不同,我就和她们一样,你失望了?”
现在她才发现,他仍把当助理一样对待,好像他们不是在谈恋爱,而是换一种方式工作而已,怪不得说办公室恋情不长久,现在她明白这是为什么了。
聂校奈捏紧拳头,不想和她吵,低头把被子给她盖上,看着她,“凉凉,我们不不吵架,我跟你解释......初悠兰是我十多年前在国外读书时认识的,我当时很年轻,激情左右了理智,我们再没有仔细思考未来就订了婚,但那都是很久以前了,我现在并没有和她纠缠不清,她回来就是看我一眼......”
简凉撑住侧脸,神色凛然的看着他,忽然打断,“以前是激情左右了理智,现在呢,现在是没有激情了,还是你的理智谁也左右不了了?”
聂校奈看她就捡歪理说,蹙眉,“简凉,别跟我绕弯子,我知道你不高兴,但是哪个男人没过去?我不是辩解,但你也知道到我三十好几了,我说我没有过去谁也不会相信!但是我拜托你宽容对待好不好?”
简凉拿枕头狠狠的砸向他,“哪个男人没过去?你说的真大义凛然,聂校奈,我告诉你,我气得不是你订过婚,我是气你的隐瞒,你知道今天你岳母来找我的时候,我多像个傻瓜吗?我听着她说你和她的女儿从前多好,听着你拿他们夫妻当父母一样孝顺,你知道我心里是什么感觉?你责怪我无理取闹......好吧,我就是无理取闹,我不是神仙,我就是讨厌你和那女人的家人亲密,你对我失望我也没办法,你喜欢怎样就怎样,反正我从来也没约束过你什么--大家好聚好散,我不是纠缠不休的人。”
聂校奈死死盯着她,声音拔高,“你说什么?再给我说一次?”
该死,她竟然连好聚好散都说了,到底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要闹到这个地步?
简凉脱口也后悔了,抿住嘴唇不理他,倒回枕头上,“我头疼,不想跟你吵,你自己看着办吧。”
聂校奈听她冷淡的语气,心里也有气,缓缓起身,“有些话再气也不能随便说,简凉,我没做对不起你的事情,我不需要表示歉意,我只是为自己没有及时坦白而后悔,如果你因为这个而疏远我,我真的觉得你是不够信任也不够在乎我。晚了,你睡吧。”
聂校奈退出卧室,关了门就走了。
听着那砰的关门声,简凉把自己缩的更紧更小,想哭又想笑,她错了吗?
明明是她被骗了,被他前岳母找上门来示威,可她连生气都不能吗?
不在乎!不信任!
这样的帽子,他扣得真顺手,聂校奈,到底是谁不在乎谁?
她可是爱了他这么多年,他明明知道,却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捂住自己翻涌的胃,只觉得热流冲涌而上,她跑出房门,伏在马桶上吐得昏天暗地......
这一刻,她多么希望伤痛也能像腹中的污秽多好,吐出来,冲走。
第二天,机场。
聂校奈将行李都托运,回来跟初家人告别,初家父母倒是没说什么,和他交代了几句就先过关去了,可是初悠兰却抱着他不撒手,“聂校奈你混蛋,你是负心汉,我送你的礼物你是不是转头就扔了?”
昨天在医院,初悠兰送了他生日礼物,是一对很特别的袖扣,很漂亮,他摇头,“没有,我放在抽屉里了,回去就换上。”
初悠兰扁扁嘴,想着真的要和他分别了,忍不住的掉眼泪,“不许骗我,你回去就换上,而且要发照片给我看。”
“嗯,好!”聂校奈耐着性子哄她。
“奈奈,我真舍不得你,除了你,别人不会对我这么好,我嫉妒死那个女人了……”初悠兰愤愤的。
聂校奈拧了拧她鼻尖,“动不动就哭,谁还敢要你?别哭了,快走吧,等我有时间就去看你们。”
初家父母对他真的很好,就算他和初悠兰分手了,但他这辈子都不会忘了他们对自己的情谊。
“你是打算带女朋友一起来,对吧?”初悠兰恨恨的看着他,“聂校奈你喜新厌旧,你无情无义......你等着,你一定会被甩的!”
她说的那么笃定,眼中带着一抹恨意,聂校奈以为她只是生气,也没有多想,双手放进裤带里,看着初悠兰负气的跑掉。
从机场出来,他有种卸掉一个大包袱的轻松,对着天空长长舒口气,初悠兰走了,现在是他好好处理和简凉关系的时候了。
昨晚上两个人都不理智,她喝多了,说的话是醉话,而他也不应逞一时口舌之快,眼看着就要过生日了,她还是不理他,他真是自作孽啊,这次他要认真的去哄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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