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凉呜咽了几声,偏要和他作对,抓起床头的东西就朝他砸,记事本,文件夹,闹钟,梳子……
聂校奈被砸得呜哇乱叫,终于气恼的直起身,抓住甩在脸上的几页纸,怒吼,“你为什么就不能好好的?为什么非要每次都跟打仗一样?咦?这什么?艾滋病检查?”
简凉顾不得衣衫不整,连忙扑上去抢,“不许看!还给我......”
聂校奈一边躲开她一边翻看,脸色越来越难看,瞪着简凉,“你做这个检查干什么?”
简凉咬了咬嘴唇,那晚的事情她刚知道是他做的,因为害怕乱来惹上不干净的病,所以她去做了这个检测,虽然没什么事情,但是这在聂校奈看来,无非是对他的一种侮辱。
简凉低眉顺眼的跪坐着,殷勤的给某位生闷气一动不动躺在那里的男人捶腿,从左捏到右,从右捶到左,她手臂都酸了,咬咬嘴唇,“聂校奈,你气够了吧?大男人怎么心眼比女人都小?”
聂校奈刚压下去的火气又上来,勾住简凉脖子,将她拉到自己眼前,恶狠狠的盯着她,“这不是小不小气的问题,这是尊严问题!我在你心里就这么不堪!简凉,你跟我在一起要不要这么警惕?”
简凉觉得他有些小题大做,她做这个检查也是小心,她不知道自己小心有什么错,况且她也不知道那晚的人是他。
“我那时候也不知道是你啊,糊里糊涂和别人……那个了,我警惕有什么不对?”
聂校奈却不这么想,她跟他那个了,还去查HIV,这对他是侮辱!
见他脸色很臭,简凉捏了把他的脸,男人也很无聊,明明是很简单的事情,偏偏钻牛角尖,“反正我做都做了,那你想怎样?”
聂校奈哼了哼,翻身压住她,“我这几天家里佣人放假,我住你这里。”
“同居?”简凉惊住,然后猛烈摇头,“不行,我……”
她话没说完,聂校奈便用力一压,“行不行?不行我就严肃处理你去检查HIV的问题!”
简凉看他一副孩子气的样子,忍不住心里一软,摸摸他微微刺手的下巴,“那提前说好,你不许长住,等你家佣人回来你就走,我不要和男人同居,我奶奶知道非打死我不可。”
聂校奈满意的在她脸上一啄,鼻尖缓缓在她颈间磨蹭,像只讨好主人的小猫,“凉凉,什么时候带我去见你奶奶?”
简凉身子一震战栗,淡淡的问,“你真的不介意了吗?”
她的奶奶曾经是帮凶,让他和贺擎天身份置换,让他恨了自己的亲生母亲那么多年,虽然现在一切恩怨都化解,但是她仍有自己的担心。
聂校奈摸摸她额头,知道她的担忧,“曾经介意,但现在因为你,一切都放下了......仇恨只能蒙蔽人的眼睛,让人失去最重要的东西。”
母亲到现在昏迷不醒,这已经对他是最痛彻心扉的教训,他不会再固执了,不论过去是谁的对错,但都已经过去了,他不想再因为介意和仇恨,而失去她。
听到他的话,简凉眼眶湿润,她搂住他,“对不起......”
他嘻嘻一笑,“如果觉得对不起我,就把你给我做补偿。”
简凉见他又不正经,抬手打他,他握住她柔软无骨的小手,“早点带我见奶奶,只要她点头,我和你就定下来,省得偷偷摸摸,也省得别人惦记你,我要让所有人知道你是我的。”
简凉眼眶微热,其实他也没说什么情话,但是她就有点想哭......
是他的……
她是他的……
这是多么动人的情话。
聂校奈吻了下她的鼻尖,“这件事也不是太急,你别给自己太大压力。”
他知道自己释怀了,但是简奶奶未必,说不准她还担心自己娶她的孙女是为了报复呢。
简凉淡淡的嗯了一声,偎在他怀里,感觉到温暖将自己越包越紧.....
聂校奈光明正大的入侵了她的家,他所谓佣人放假没法生活,这只是他的借口,召回佣人只需他一句话,简凉识破他的阴谋,但没有拆穿他,其实和他这样面对面相处,她也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
聂校奈不仅霸占了她的卧室,连她的书房也霸占,FL毕竟是大公司,业务还是很忙的,有时很晚了还要开视频会。
夜里十二点,床边还是空的,简凉想了想起身,冲了杯热牛奶去了书房,聂校奈已经结束了视频会,正在写批示,认真的样子让人都不忍打扰。
简凉依在门口看着他,不自觉的看入了神,聂校奈的衬衫袖口挽起,侧脸笔挺俊逸,虽然不年轻了,但是身上那种深沉却是愈发迷人。
感觉到她的到来,聂校奈抬头斜睨了她一眼,“你是要给我喝冰牛奶?”
简凉连忙走过去,把牛奶放到他桌上,关切的问:“你还要多久忙完?很晚了。”
聂校奈伸了个懒腰,冲她挑眉,“你这是暗示我赶紧陪你睡觉?”
她好意的关心,在他这里竟带了色彩,简凉无奈的摇头,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现在才觉得他骨子里有多流-氓。
白了他一眼,“那你还是最好熬通宵吧,我去睡了!”
聂校奈却一把拉过她,将她的手放在自己肩膀上,神色痛苦的耸动肩膀,“好酸好疼,每天这么坐着坐着,肩膀僵死了,来给我捏捏。”
他这是拿她当丫鬟使唤了,简凉在他肩膀捶了一拳,还是给他捏了起来,他肩膀很结实很宽阔,她一下下的捏着,感觉到他的肌肉硬邦邦的,蹙眉,“你不运动的啊!怎么这里这么硬?”
“运动?”聂校奈舒服的转着脖子,“床上的运动算不算?”
他又不正经了,简凉对着他的头一通蹂躏,“不理你了。”
聂校奈没放她走,把她拉坐到自己腿上,“凉凉,我真的老了,多走点路都会喘不过气来,过完这个生日我就三十六了。”
听到他话语里的落寞,简凉搂住他的脖子,“你三十六岁了,这可是男人最黄金的年龄。”
她的话是故意安慰他,聂校奈听得出来,他没有说话,把脸依在她的胸口,两人静静依偎在一起,竟有种老夫老妻的感觉。
“我该送你什么礼物?”简凉在他耳边轻轻低语,以前他过生日,她都没有送过东西给他,并不是她没有心,其实每次他过生日,她都会想很久送什么给他,但没有一次想出来,所以就一次都没送过,如今他们关系不同了,她要送礼物给他,送一份他最想要的。
聂校奈想了想,吐出一个字,“你!”
简凉一惊,他冲她点头,“把你送给我就够了,我什么也不要。”
见他又趁机想那些事,简凉故意抬直脖子,“三十六了,让我看看长皱纹了没有?”
说着她往他眼角看去,嫌弃的戳在那里,“真有了!老男人......”
“老?”聂校奈咬住她的手指,“等会让你见识一下老男人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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