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越来越快,简凉也不敢松开,只好紧紧的搂着他的腰,耳边呼呼的风声刮过,她的脸颊紧着他的后背,宽厚而温暖,甚至让也感觉不到害怕。
其实她挺怕两轮的东西,因为小时候学自行车狠狠的摔过,从那以后便有了两轮恐惧症,没想到今天坐在他的身后,她不仅没觉得害怕,甚至觉得无比得安全。
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她最渴望的就是与他靠近,她以为自己这辈子都没有这个机会了,没想到离开他,反而得到了这份久违的亲密。
就让她贪恋的享受一会吧,也算是对自己多年暗恋的一种回馈,简凉想着,脸更紧的贴向他。
车子很快,聂校奈提醒自己要集中精力,可就是忍不住把注意力往自己腰上的那双小手上放,她的手很白皙,很纤细,修剪的精致的指甲,上面没有花里胡哨的彩绘,只是本身散发出的亮色让她的指甲呈现出漂亮的色泽,很健康,很干净。
他知道她是个很内秀的女孩,可是没想到她外在也很出色,尤其是这双手竟这么漂亮,以前他怎么就没发现呢?
看着她的手,聂校奈的心竟痒了起来,有想松开手里的方舟盘,去摸一摸她的手的冲动……
聂校奈就那样天人交战的纠结了一路,将摩托车骑到了工厂的大门外,她的手臂松开他,那一瞬间,他竟有种说不出的失空。
简凉摘下安全帽还给他,下意识的甩了甩柔顺的发丝,露出不算笑容的淡淡表情,“谢谢!”
现在是越看越觉得她不错,很符合自己找老婆的标准,不过他也很清楚,要是吃下她并不容易,这就像是要捉回一只从笼中放飞的鸟,更何况现在她对他竖起了刺,仿佛他敢靠近,她就会扎死他似的。
“谢谢,这两个字太单薄了吧,没有诚意,就算不准备以身相许,至少也要亲一亲才够心诚,”他笑着,脸上的戏谑让简凉有种想抡起拳头,砸碎他脸的冲动。
聂校奈见她真的动怒,直接轰了下油门,驾车离开,他一逃一边从后视镜看那女人跑进工厂,唇角拂起一抹浅笑,今天这样算不算他有了一点进步?
简凉送完了颜色的样本,总算赶上了最后的生产周期,赶一赶,应该可以如期拿出样书给客户过目,揉了揉自己胀痛的小腿,从工厂出去,助手已经从车流中摆脱了,开了小车过来接她,看着她一副疲惫的样子,助手看着她,“简经理,你还好吧?”
简凉抚了抚闷胀的胸口,好个头,聂校奈那个混蛋把摩托车开的跟飞一样,她要不是着急送样本而无暇感受那生死时速,早就吐得稀里糊涂了,现在想想都觉得后怕……
不过反过来想,如果不是他,自己恐怕钞票就要倒霉了。
刚回到公司楼下,便看到了卓然,他迎上去,看着泛白的脸色和虚浮的脚步,体贴的搂住她的肩膀,“你是不是不舒服,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简凉有些不适应他的亲密,尤其是在公司里,她躲开他,“我刚才坐快车赶着送样书,所以有些头晕,没什么大碍。”
卓然伸手用手背试了试她的额头,“有点烫,有药没有?我车里,我去给拿。”
简凉再次躲开他,“没事,不用!我就是跑太急了,缓一缓就好了。”
卓然这个男人很好很体贴,她真的找不出他的什么毛病,可是和他在一起,就是让她觉得缺少了些什么。
卓然淡淡的嗯了一声,从口袋里掏出两张似演出票的东西给她,“一会你下班了,可以去这里放松一下。”
简凉接过来,问道:“这是什么?”
“一个派对,都是工作中很累的朋友去放松的地方,你最近这些日子把自己绷的太紧,需要放松一下,”卓然笑着,那笑阳光灿烂。
卓然不禁想起了另一张脸,还有他邪肆的话,心里顿时乱了起来,她垂目,胡乱的点点头,“好。”
卓然听到她没有拒绝,扬了扬唇角,“找个人陪你一起去,我今天晚上值夜班。”
他的脸上带着遗憾,不过听到他不能去,简凉却是松了口气,“没关系,我可以叫我的助理一起,你不用担心我。”
“嗯!”卓然微笑,眼底闪过一抹狡诈。
“那个我还有事,先上去忙了!”她说完转身,将票放入手提袋,揉揉胀痛的额头,抬步往电梯走去,一边走一边骂,都怪聂校奈那个混蛋,摩托车开得跟F1似的,让她现在还这么难受。
卓然看着她的背影,甩了甩头,想他卓医生在医院可是人见人爱的香饽饽,可是在她这里却遭遇了滑铁卢,不过他就是喜欢她身上那种淡淡的看不见却能感觉到的距离感。
简凉,我早晚让你变成我的女人。
卓然吹了个口哨上车,离开。
在公司里忙了半下午的简凉,回到公寓就照例打电话给奶奶,她从小没有父母,就跟着奶奶一起长大,现在奶奶是她最亲最亲的人。
听到奶奶一切都好,她烦躁的心平复一些,只是头却痛的厉害,她去冲了个澡,然后倒头就睡,醒来时,天已经黑了……
她的肚子开始咕咕乱叫,翻遍了冰箱,却只找到了生米和几瓣大蒜,方便面鸡蛋之类的都没了,哀叹了一声,她坐在窗前看着逐渐沉入楼群的夕阳,愈发觉得房间发空,周身发冷。
在钢筋水泥的世界,人越来越容易觉得孤独和脆弱,她抱住自己的肩膀,觉得现在,很想投入某个温暖的怀抱放肆的撒娇……
再坚强的女人也有脆弱的时候,现在她就是如此,简凉只得叫外卖,去手提袋掏手机,意外看到掉出的宴会卡--
名字取得很好--色香。
那是不是味美呢?
对于饥肠辘辘的简凉来说,此刻美食是自己最需要的,就算是为了美食,这一趟她也要去了。
她苦涩的笑笑,要是被别人知道她简凉会为了美食而折腰,估计不会相信,但眼下她去参加这个宴会的理由就冲着美食去的。
转身去柜子里找衣服,可是入目的却都是干练的职业装,黑白灰充斥了满眼,唯一的一抹亮色,就是角落里的那件桃袖色的吊带礼服,这还是她三年前陪聂校奈参加宴会时,他送她的。
记得当时她穿出来,聂校奈盯着她足足看了一分钟……
聂校奈……
又一次想起他,真是该死!
不过大概就是因为他的那个眼神,她便把这件礼服留了下来,简凉伸手摩挲了一下那滑腻的布料,大概是出自大师之手,配着简单的样式,现在看起来也不过时。
简凉拿出来,比在身上照镜子,里面的女人因为这鲜亮的颜色而精神奕奕起来,她看着自己,有什么东西在胸膛里横冲直撞着,亟待释放……
其实这么多年,她一直都固步自封着自己,想想她不过是二十来岁,正好是最豆蔻的年华,别的女孩在她这个年龄,正疯狂玩闹着,今夜,那么也让她自由绽放一次吧!
就当是成全自己即将逝去的青春!
宴会在本市超豪华的酒店顶楼举行,盘了头发,化了妆,简凉换上那条裙子,踩着细高跟的绑带凉鞋下了车,她有些不习惯的拉了拉自己的肩带,穿成这样,跟个惹火的小妖精似的,她自己都有些不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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