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项一芮在床上辗转反侧,她是真的有一点慌张,从前一无所知的时候她就是家里的小公主,直到出了城堡才知道外面的世界多么的凶险。
再翻一个身看着手机发呆,已经好久没有收到阮墨渊的消息了,其实也不多吧……她心里主动替他解释。
她对他的信任是很深的,一定是他还在为两个人的未来奋斗,所以一直没时间吧。
相似的倔犟与奋斗,她倒是有点开始期待幸福的未来了。
安然入睡可是半夜的时候她就被一阵噩梦惊醒,像是坠入冰封的山谷一般,寒冷刺骨……
猛地从床上弹起来,她惊魂未定的回想刚刚的事情,好像是梦到去公司开会时候的场景了……
她才不是一个有超能力能做预知梦的女孩,可是……根据家里人和李靖康的描述,那里的凶险程度确实如此。
长长地叹一口气,她的紧张与悲伤悄然融化在夜色里,拿起手机看看时间,忍住没把自己脆弱的一面展示给阮墨渊。
这个像是一瞬间走进她生命力的男人为了未来如此努力,她又怎么能在没有面都困难之前就放弃服软呢?
想着这些美好的事情,她紧张的心又逐渐变得舒缓,安然入梦。
酣睡到清晨,她醒来之后冷静的上妆,她是一个不喜欢麻烦的女生,平时不施粉黛,可是今天故意把自己打扮的成熟了一点。
但是心里无形的担子让她硬着头皮来到会议室,她来的最早,眼看就要到了正式开会的时间,可是里面才稀稀拉拉的坐了几个人。
今天会议的主要内容就是让董事会的所有人认识自己,虽然里面大部分都是项家族人或者是项父的好友,可是他们只怕还觉得她是一个软弱的只会哭泣畏缩的人吧。
直到会议开始前十分钟,按照正常的礼节这里应该已经坐满了,可是最靠近她的几个重要位置始终是空空荡荡……
李靖康有一点为难的问:“要不要我在下去通知一下?”
“不用了,董事会的存在只是为了尊重各位董事们的知情权参与权,如果他们自愿放弃我也不强求,也跟感谢他们对我工作的信任。”
这样往自己脸上贴金的话把台下做的人都惊呆了,有些人则是派来的眼线,匆忙的和上面的人反映情况。
本来大家以为这个刚刚上任的花瓶掀不起多大风浪,可没想到一开始就无视他们的存在!
这确实是有条理规定的,未请假未委托代为表达意见的人统统算支持现任董事长。这可能就是项父在知道自己命不久矣的时候担心公司出事,所以特定修订的条例吧。
项一芮心中翻滚一抹酸楚,随后自信的自我介绍:“我是前任董事长的女儿,,在我父亲逝世之后就接替了这个职位,希望大家多多配合。”
礼貌的微微鞠躬,随后坐下翻开自己的议事表,里面空空如也……但她表现的却不慌不忙。
“在我父亲去世之后,由于公司缺乏了领头人,所以股价下跌了不少,现在,我将来为大家坐镇,现在在座的也可以说说你们希望企业在未来的几个月中做出什么样的变化。”
看得出来,项一芮为了今天的见面还是下了不少功夫的。
话音刚落,收到通知的其他董事也都纷纷赶来了,看着项一芮一副镇定的样子,他们搞不懂项一芮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一时之间也不敢轻举妄动。
这时,项一芮的叔叔项权峰说道:“侄女啊,你刚刚从学校毕业,根本没有过任何管理公司的经验,不管你的话说的有多么好听,你得有那个让公司股价上升的实力才能让我们信服啊!”
项氏集团的其他董事听到这里也纷纷应和:“是啊,你刚从学校毕业说到底还是太稚嫩了,这么大的一个公司交在你手里,我们也实在是放心不下。”
四方而来的压迫,让项一芮很恐慌,李靖康也为项一芮担心,不知道这样的场面她是否能应付得了。
看着底下的人七嘴八舌,叽叽喳喳的讨论个不停,项一芮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但是想到死去的父亲,想到家中的母亲,她一瞬间仿佛又有了动力。
站起来拍了一下桌子说道:“大家请安静一下!人都有第一次,我学习管理公司这么多年了,父亲在世的时候也交了我很多经验,我相信在我的带领下,公司会越发的昌盛!”
“一芮,不是伯伯打击你,是你的阅历城府都不够,公司这么多人都在等着养活,你不能为了你的一己私欲,而不顾那么多人的感受,你这样做会让干事的人寒了心的!”
此话一出,让项一芮肩上的担子更重了,但是她不能认输啊!公司是父亲这一辈子全部的心血,倘若现在就不战而败,这不就是相当于把父亲的心血都拱手相让了吗?
项一芮扪心自问,她做不到!哪怕结果不好,但是她也想要拼搏一番,起码无怨无悔。
“各位,我和在座的确实是没法比,但是我可以向在座的保证,我将把我全部的精力都奉献到公司,并且不久之后,我就会与阮家联姻,到时候项氏集团的股价必然会大涨,这也算是我给各位的一份见面礼,还希望大家能笑纳。”
听到这个消息,项氏集团的董事们都呆住了,看来是他们低估了项一芮这个人,居然悄无声息的搭上了阮家这条线,年纪轻轻的也真够舍得。
要知道阮钦渊的花名在外,没有一家公司愿意把自己的千金托付给他。
“一芮,阮钦渊的名声都成了那样,你没必要因为公司这样一个死物,而把自己的一生都葬送了啊!我想,你这样子糟践自己也不是你在天的父亲想要看到的。”
项权峰果然是一个老油条,立马就从刚才那个消息中缓过神来并挑到了软肋,打蛇打七寸这个道理,他运用的当真也是炉火纯青。
但是,他不是当事人,到底还是算漏了一点,要和项一芮结婚的并不是阮钦渊,而是阮墨渊那个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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