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总会回来的。
谜底都解开了,白捡6o经验,换谁谁不要啊?
王歌心里早活动开了。
王丽花如今还留恋人世不肯离去,无非是胸中的一口怨气未平。
不过,都那么多年过去了,残害王丽花的凶手大多也都像楼建国说的那样,早就入土了,试问究竟要怎样才能把凶手正法,让王丽花的委屈得到化解?
答案只有一个。
王丽花肯定还会继续杀人,等人杀够了,她的怨气多半也就平了。
那么问题又来了,她要杀多少人才算够?
难道眼睁睁看她无差别地把整个村都屠了才行吗?
到底有什么办法可以让她解恨呢?
乘坐救护车回去的一路上,王歌都在思考这个问题,也列出了几个可选项,逐一斟酌审核。
最终还是决定……用那个办法!
不过,眼下的要务还是先让老肖恢复正常,这逼的情况不能再拖,今夜一定要再去上一次鬼车,平息那一车的怨灵。
俗话说得好,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王歌坐在救护车里就打开手机,查找有关于当年一车人意外死亡的新闻。
他曾留意过那辆鬼车的号牌,但是鬼车的1ed灯牌是暗的,他只能靠搜索关键字。
西冷印社公交车一车人死亡。
楼塔镇盘山公路公交坠车事件。
他换着几个关键字,终于搜到了当年有关于这件事情的新闻报导。
关于西冷印社公交车失事事件,毕竟已经过去了十个年头,很多线索都已经消失了,好在网络上确有留下一些有关与此的新闻报导。
王歌浏览了几篇文章,虽然细节有所出入,但内容大同小异。
2oo8年1o月25日,杭金市318路公交车,在晚间末班车21:3o,从十峰屯往文香路公交总站的路途上,不知何故偏离了路线,一路以7okm的时行驶,期间没有停顿,约有两小时后,于楼塔镇外盘山公路离奇坠崖,包含公交车司机付某在内,全车一十六名乘客无一生还。
这就是当年生的那起案件的描述。
没有涉及到什么凶杀,什么移尸,什么借酒掩饰,最终以意外结案。
关于这件案子,网上也有好些人质疑,至今在人人知乎和贴吧上也有人拿着这件案子在讨论,毕竟是十几条人命的重大事故,很多人觉得警方最终的定论太草率,都没给出可以服众的结果。
公交司机为什么会无视本职,驱车开往那么偏僻的山区地带?
坠崖真的只是意外吗?
很多人都在猜,也有人提出劫车论,几乎贴近了真相。但这些都没有根据,十年前的大街可不像今天这样到处是监控,所以对于这辆深夜行为异常的末班车究竟经历了什么,没有人知道。
这果真是一起无头凶案。
“唉,就让我再一次狗拿耗子管管这桩闲事吧。”
王歌叹息了一声,却没有半点埋怨,反之他还相当乐意为此效劳,毕竟两名连环杀手都还在逍遥法外,没有受到应得的惩罚。
可毕竟,那是十八条人命啊。
算上两个凶手扛着的那具腐烂的尸体,那就是十九条人命!
不让杀人凶手为此付出代价,那也太没天理了。
当即他就给崔圣龙打了个电话。
“喂,老崔,十年前318路公交车坠崖的案子,我觉得有些地方值得深究。”
“318路公交车?”
看样子崔圣龙也听说过这桩悬案,道,“你为什么突然关注这桩案子,都结案多少年了。”
“真要像当年警方说的是意外事故,你才从业这么两年,怎么会知道这件案子?”
王歌笑,“这说明你们这些新上任的刑警也有在讨论那桩案子,你们也觉得那桩案子事有蹊跷。”
崔圣龙道:“蹊跷肯定有啊,要不然你怎么解释公交车司机为什么不好端端地在市区开车,要跑到五十公里外的山区里坠崖?”
王歌一针见血地点破:“必须是有人劫车的结果。”
崔圣龙道:“那时候虽然没有监控什么的,破案效率远不如今天,但你也别当警方傻啊,劫车的可能性谁没有考虑过?但问题是没证据啊。你怕是没看过现场的照片,车子整个都烧毁了,全车人都成了焦炭,根本找不到任何线索。”
王歌道:“嗯,这倒也是。”
崔圣龙道:“你怎么突然关心起这茬了?”
王歌道:“不知道,最近突然对这些奇怪的案件很感兴趣,也可能是破了两桩案子觉得挺过瘾的,想继续为老百姓做点好事。”
这话说出来他自己都不信。
不过仔细想想,好像在刷任务的同时,也是真想为老百姓做点好事。
崔圣龙笑道:“想为老百姓做好事?那你扶老奶奶过马路去呀,非要钻研这些悬案做啥……你这就是典型的闲着没事干。不过你这个业余爱好我很欣赏,要真现了啥线索,记得第一时间ca11我啊,我先忙去了。拜拜。”
挂掉电话,王歌呢喃道:“得,这回你又要欠我个大人情。”
他算是看出来了,现阶段找崔圣龙也帮不上什么忙,只有靠他自己去查找一些线索了。
总之这桩案子必须得翻,不翻案肖弘哲好不了。
而目前他所掌握的信息中,线索貌似就只有一处……
临近午夜,王歌又一次来到了西冷印社外的公交车站。
现在还是十一点半,距离鬼车出没,还有半小时时间。
他此次来的这么早,确也不是为了等鬼车。
而是……
火光在摇曳。
寂静无人的冬夜里。
一个老人,穿着黑色的老棉袄,正蹲在马路中央,手捧着一叠丧葬用的黄纸,往眼前刚旺的火堆里,一张一张地丢。
王歌躲在小巷里,探出半个身子观察这个老人,微微泛着绿光的眼中,忽然掠过一丝喜色。
果真是他!
王歌略作思忖,当即缓步上前。
听到脚步声,老人下意识扭头一看,脸上带着一丝惊恐之色,大概是被吓到了。
想想也是,大半夜背后突然出现一阵脚步声,搁谁谁不慌?何况他在这里烧纸,本身就是迷信鬼神的人。
老人的面孔虽然比王歌记忆中苍老了许多,毕竟过去了十年,但王歌此番近距离观察,还是熟悉的轮廓,于是更加笃定这个老人就是自己要找的那个人。
那个在公车上第一个现两名凶手扛着尸体,拉着孙女匆匆逃跑的老头!
当年的公交车上,只有这个老头是幸存者。
“裘大爷,你好。”
王歌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老人缓缓站起身来,经过起初的惊吓后,他已经恢复了镇定:“年轻人,你怎么会认识我?你有什么事吗?”
他看出王歌是奔着他来的。
王歌道:“我只是好奇,裘大爷您为什么每天晚上都会到这里烧纸。”
老人眼神闪烁了一下,笑道:“嗨,没什么,就是前边拐弯口有高楼挡着,老出车祸,我老头子一个人闲着没事,就每天在这条路上烧个纸,让周围鬼神多多看顾来往的车啊人啊,保佑他们别出什么大事。”
王歌一脸我信你个鬼的表情:“哦?真是这样吗?”
老人自顾自感慨道:“人啊,活在世上,难免会有意外,自求未必多福,命还是由天定啊。”
说着他又转身继续弯下腰烧纸。
王歌看着他略微佝偻的背影,沉默片刻,道:
“裘大爷,我猜您这不是为了替路人祈福才烧纸,而是为了向当年死去的318公车乘客表示歉意吧?”
听到王歌的话,老人的肩头分明震了震。
他转过头来,诧异地望着王歌。
“您是第一个发现上车的两名歹徒有异样的人,可是您却怕惹祸上身,没有提醒车里的人,而是第一时间带着自己的孙女逃跑了。”
因为开着夜视的关系,王歌两眼泛着绿光,落在老人眼里,简直就像是被一匹阴狠的独狼盯上一般,浑身很不自在。只听王歌继续说道:“而在事故发生后,您也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没有报警,甚至没有向任何人提到那件事的真相,任凭那一十九条活生生的人命,死得不明不白。而您作为一个唯一的知情者,却装聋作哑。
您觉得有愧于他们,所以您天天到这里烧纸。但我认为,就算这样,您对318公交车上全体乘客的愧疚,恐怕也减轻不了多少,您亏欠他们的,也偿还不了多少。”
老人瞪大双眼,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久久愣然。
王歌也没再急着说话,似笑非笑地望着他,等着他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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