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呼呼,外,咳咳,外公,您累了吗,要不咱们歇歇先?待会儿您老再继续也成,您可得注意着点您的身子骨啊,要因为生我的气出了事,我可就不活了啊。”
沈卿染迈着缓慢而沉重的步伐,感受着身上好多处传来的疼痛,气喘吁吁的看向了身后同样疲惫的老人说到。
你,你个不肖子孙,现在还敢编排你外公,你给我等着,我非得让你好好的记住这个教训不成。”
上官靖说完后,实在是没了什么力气,跌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大大的喘了几口气,直到大脑缓过来不少后,才重新看向了那个让他又疼爱心疼,又非常的让他生气的人。
“来人。”
沈卿染见人终于停下了,正要也坐下来缓口气歇歇呢,忽然就又听到了自家外公唤人的声音,顿时一脸懵逼。
嗯?来人,来什么人?
外公要干什么,难不成还继续让别人拿着棍子追着自己打?天啦,真的不让她好好过了?
“外公,您难道就真的忍心看着您如花似玉,娇娇弱弱的外孙女受苦吗?您的心都不会痛的吗?”沈卿染做出一副垂然欲泣的模样可怜巴巴的看着上官靖。
谁知就算她这样,上官靖也只是冷哼了一声。
不忍心?
他就算再不忍心又怎么样,她不还不是不体谅自己。
他都这把老骨头了,眼看就要埋进黄土里了,她个大姑娘家的,没有临风让人省心也就罢了,还一看不住就给自己找事。
这好歹也是没出什么问题,不然,他可没脸去见她的外婆还有娘亲。
故此,上官靖并没有回答沈卿染的话,只是等管家推门进来后,对着他说道。
“将小小姐关进祠堂里,没有我的允许,不能让她出来,更不能让人去看她,包括临风,还有,不准给她肉吃,要是让我知道谁敢在我背后偷偷的阳奉阴违,那他就不用在将军府待着了。”
“外公?”不等管家回答,沈卿染那边就传来了不可置信的声音。
不让她出门,不让人陪她也就算了,怎么,这连肉都不能让她吃了呢。
要知道,在边疆的时候,因为粮草还有战争的缘故,就算偶尔他们能吃到肉,也只不过是些没有什么味道的烤肉罢了。
在回来的路上她还一直都念叨着等回来了一定要大吃一顿,把之前落下的,还有自己身上少去的肉都给补回来。
所以,为什么还要剥夺她当下唯一的念想和乐趣呢。
“为什么不给我肉吃,外公您看看我瘦了多少,再不给我肉吃,我会饿死的。”
“不会,有吃的就不会饿死的,管家,去,赶紧把她给我关起来,我现在看到她就头疼,等临风回来了让他直接来找我,我会和他说的。”
不然依他那个宠妹妹的态度,哪能给染染一点教训呢。
“是。”管家不忍心的应了一声,但也知道将军这是意已决了,他再劝也没有用了。
便回身走到了沈卿染的面前,叹了口气。
“小小姐,您先请吧,等将军气消了就好了,这些日子就先委屈委屈吧,不过您放心,过一会儿老奴会给您拿药过去的,还有祠堂,老将军一早就吩咐我们搬了一张床过去,您也不会有多为难的。”
什么,床?什么时候的事,是在她回来之前就已经决定好的吗?
所以这是打算让她常住了?
在祠堂那种阴森森,布满了蟑螂的地方?
沈卿染顿时觉得自己应该还可以稍微的抢救一下下,可是还没等她开口呢,就被一旁不想听她说话的上官靖派人捂住了她的嘴,然后给扛走了。
被人扛在肩膀上,堵着嘴,头朝下的沈卿染简直不敢相信这突如其来的意外。
有朝一日,她竟然被人扛着走了,而且还是经过家长同意的情况下的?
直到她被“扔”进了祠堂里,看着慢慢关上的门,她才终于相信了,她是真的做了好事后还被外公给“抛弃”了。
“唉,我可真是个没人要的小白菜啊。”沈卿染站起身子,揉了揉因为过于同地面碰撞而有些疼痛的屁股叹了口气,然后便嘟囔着边想里面走去。
对于祠堂,已经在里面待过好长时间的沈卿染并存不陌生,熟门熟路的找到几个眼熟的牌子,先是认认真真的上了两注香,又安静的站了一小会儿。
然后就再也忍不住了心下的洪荒之力,一手一个的端起了以前的原身,现在的她的外婆和娘灵牌,神色肃穆的走到了她外公一早留给她准备好的床上。
动作小心且严肃的将两个灵牌放在了上面,又从一旁端来了一盘水果放在灵牌前,然后自己也顺手拿了一个,然后拽过了几个蒲团垫在屁股底下,做好了一切的准备后,终于开始了自己的表演。
守在外面的人听着里面传来的一阵叨叨生,怕里面会出什么意外,便小心翼翼的将门打开了一个门缝。
只是当他看清楚里面的场景后,却是忍不住的抽了抽嘴角,心想,他们的小小姐还真的是很有趣呢。
而把这个消息告知了他们的老将军后,纵然是已经经历过很多事,也知道他那外孙女有多调皮的上官靖,也止不住的抽了抽嘴角。
她还真是是什么都做的出来啊,和灵牌说话唠嗑,告状,只怕,这天下除了她也再也没有了旁人了。
不过,现在这些事都不重要,只要它能老老实实的待在里面,就什么都好说了。
转而继续严肃的同沈临风继续刚才的话题。
“你是说,确实是太子刻意扣押的粮草?”
“嗯,的确,后来是宸王派我拿着印章去的,我亲眼看到了太子殿下,错不了。”
“那后来呢,太子没有难为你?”
“太子本想拒绝我,并且也一同将我扣押,可宸王早早的就有了准备,在太子向我动手的时候,先行将太子压制住了。”
“即是这样,那为何太子要比你们提前回京,按他的说法是因为要提前回来告知大家,并且要做好迎接你们的准备。”
如此难道他就不怕被人拆穿么,还是说,他已经有了万全的准备,如果真的是那样,那可就糟糕了。
“我也不清楚,但是宸王殿下说他会处理好,并且给我们这些将士一个交代的。”
“如此也好。”上官靖点了点头。
“这些皇子的斗争的确不是我们常人能够参与的,日后,能远离还是尽量的远离一些吧。”
上官靖沉重的叹了口气,看来啊,这皇城的天,确实是要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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