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神》三十九 怒斗车扒

    三十九怒斗车扒
    雷帅与鲁圆圆的婚礼最为排场。两家老人都说要办得像模像样。婚礼在临丘县城最大的“馨香楼大酒家”举行,轰动个县城。
    接新娘子的轿车是如今国内豪华的桑达拉轿车,驾驶员是雷帅的铁哥朋友。车是县里首富“临富实业总公司”总经理的座车,后面跟了各式大小汽车六辆。车队绕县城周游一圈。彩纸一路抛洒,鞭炮声震天响。车队开到“馨香楼大酒家”门口时,西装革履的雷帅恭迎门前,彬彬有礼地用戴雪白手套的手拉开车门,搀扶身着拖地婚纱天仙般的鲁圆圆下车,而后,绅士般地昂首挺胸,挽了鲁圆圆柔臂三楼登。围观的人啧啧连声。应邀来参加婚礼的人不少,彩礼多,十二桌席全是上等酒菜。婚礼中,一帮年轻人闹着新郎新娘做三件事情。一件是相互对歌。雷帅唱:“乌溜溜的黑眼睛和你的笑脸,怎么也难忘记你容颜。”鲁圆圆在起哄声中唱:“孤单单的身影后寂寥的心情,永远无怨的是我的双眼。”她唱时,看见提了礼物的秦雪娃走上楼来,他身后跟着朱岚,心里有股说不出的味儿;二件是跳一段轮巴舞,必须是肚皮贴肚皮跳;三件是两人对口咬糖。由鬼点儿最多的猴娃甩绳子吊颗花生糖,必须各咬一半,几次也咬不着,咬着了对方的嘴。猴娃一伙人乐得捧腹。鲁圆圆就一口全咬了那糖,说是再不重咬。猴娃说新娘子耍赖,鲁圆圆警告猴娃,谨防二回把你磨个死。猴娃说,嫂子,我巴不得呢。赵厚心队长揭下新买的鸭舌帽子磕猴娃的头,说他千翻,叫他别再闹。“洋三科”发话说,基本上可以了。
    鲁世能看着女儿、女婿,露出暴牙笑。这个春天,他鲁家喜事儿不断。近日,又收到台湾表哥寄来的并不快的快件,说是读了他的信很激动,向他这位“临古汽车联合运输公司”的总经理表示祝贺,对他信中展望的前景看好,说身体己有好转,待晚春时节便来古山考察。消息传出,连一毛难拔的冷鸭子也喜形于色,表示要出资入股。只是这胖子老奸巨滑,不见兔子不放鹰,说是等你表哥一来签约,立马投款。
    喝喜酒时,秦雪娃和朱岚到签到簿前用狼毫毛笔在白帛上签名。秦雪娃签完,朱岚就挨他名字签。秦雪娃发现,她有一手好毛笔字。秦雪娃将一个红绸包交给新娘子,交物人和接物人的手都颤抖。朱岚将一个精美的贺卡交给了新郎倌。
    待秦雪娃、朱岚入坐后,雷帅翻开贺卡,内夹有两张四人头像的钞票。贺卡内写有“雷帅、鲁圆圆:新婚致喜,白头偕老”的字,落名是秦雪娃、朱岚。鲁圆圆打开红绸包,见是个笔记本子,扉页上书有“轮底乾坤”四个字,再翻写得密麻的页面,全是她渴求的汽车运输资料和体会,禁不住心里潮热,她迷朦两眼看正与“洋三科”、猴娃一伙饮酒划拳的秦雪娃。秦雪娃仰脖饮尽杯中酒,朝她挤眼一笑。她也朝他举杯一笑。
    在“古山瀑布”前,她跟了他狂吼乱叫,把心中的痛苦缠绵的爱怨都一股脑儿呼喊出去。大自然慷慨接纳。处于感情旋流中的鲁圆圆最终为忠心不二勇敢流血的雷帅的举动而动情,向他敞开了心底的最后屏障。
    从古山县载客返回临丘县的途中,惯偷木娃一伙三人上车来。这帮不干活的人穿得比干活还挺阔。木娃穿的是五六百元一件的纯羊皮夹克衣。兼售票的鲁圆圆发现他偷了车门边一个年轻女子的钱包,两根指头一松,钱包便落入同伙衣兜内。
    “你干啥,偷人家的钱!”鲁圆圆怒目大喝,拍那女子,“你的钱包被他偷了!”
    木娃一点不惊慌,喷口烟云到鲁圆圆脸上,露出凶相:“吼个屁,你想找死!”
    “你吓哪个,嚣张,不得怕你!”鲁圆圆二目圆瞪。
    “呀,真的被偷了,天啊,那是县百货公司的三干元收款啊!”那女子哭喊起来,扭住木娃欲拼命。
    木娃刷刷拉开所有衣兜:“你找,老子会偷你钱,你搜!”又朝驾车的雷帅喊,“车都开过了,老子要下车,停车,停车!”
    “帅娃,不能停,拉到前面龙虎场派出所去!”鲁圆圆喊,对那女子说,“你的钱包被转移了。”说着,伸手快速从木娃那同伙衣兜内掏出钱包。
    木娃和他的同伙都愣了。木娃不想今天撞了南墙,遇了这不识相的女子。又听说是三千元钱,好哇,除脱老子恁大一笔。“呼”地夺过钱包塞入怀中。一个同伙早亮出匕首对着那女子:“再喊看放你血!”那女子吓得哆索,不敢再喊。
    鲁圆圆看见,气顶脑门,二目喷火,扑上去夺木娃怀中的钱包。木娃顺势把鲁圆圆搂紧,嘴杵到她耳边:“识相点,晓得老子们是哪个不,谨防老子操死你!”鲁圆圆被搂得上不来气,拼命板动身子吼叫:“流氓,坏蛋,摘了你那狗鸡巴!”
    车上人恨盯木娃一伙,没人出来干涉。木娃一伙越加嚣张。汽车“嘎吱”刹住。“开门,狗日的快开门!”木娃嚷叫。
    雷帅过来了,他面色铁青,手里拎把板钳,挥手照木娃劈去。木娃被雷帅这举动吓呆了,眼看板钳要劈到头上,却被他的另外一个同伙挡掉。木娃生怒,扔开鲁圆圆,与两个同伙一道朝雷帅扑去,挥拳死打。雷帅面门挨了几拳,退倒到引擎盖上,鼻子淌血。他咆哮了,犹如一头拼死的猛兽,抬腿狠踢,挥出跟他老子学过拳法反击。雷帅这行动感染了车上人,几个男乘客前来助阵,一个农民使用了手中的扁担。鲁圆圆和那女子就尖声呐喊助威,一车人都喊打。
    “打,打死狗日的!”
    “捶烂他那狗鸡巴!”
    “砍了龟儿那扒手爪爪!”
    ……
    这一番恶打好解气。三个偷儿挨得惨,连连告饶。鲁圆圆用手绢为雷帅揩满鼻嘴的血,问伤着没有。雷帅豪气得很,说没事儿。开车到龙虎场派出所门口停住,把三个家伙交给了了派出所的人,还承头让车上人签写了证明材料。乘客们怒斥偷儿,向派出所的人盛赞雷帅师傅勇斗歹徒的英勇行为。鲁圆圆听着,热了眼圈。只木桂恨盯他俩,那目光在说,此仇不报不休。
    雷帅开车回临丘县后,县车队队长在职工大会上表扬、嘉奖了他。县广播电台、电视台记者来访了不畏强暴勇擒窃贼的他。他在电视上露了脸,县里的报纸也写了专访报导。临丘县以至友邻县都知道了他的英勇事迹,都为他除了当地一霸而拍手叫好。老秦头对儿子秦福根说:“这小子是个司机的种。”秦福根在茶馆里碰了雷憨人时讲:“帅娃有你老子那股劲。”雷妈对来洗澡的赵厚心队长说:“吓死人了,要是被那偷儿捅着了……”赵队长说:“不怕,你儿子是我们队培养出来的,是我们省运车队的骄傲。”秦雪娃开车和雷帅路遇,说:“帅娃,还看你不出来耶!……”
    鲁圆圆很为雷帅的行为而高兴,又好是后怕。在雷帅来她家里玩时,超过了晚上十点没催他走,真情地把自已的身心给了他……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