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一个冗长又窒息的吻,让叶希大脑有那么短暂的缺氧,她骨子里是个传统的小女人,所以很不习惯和陆厉行在别人家的客厅里这么亲密的接吻,显然,这个男人并没有任何顾虑。
所以,在吱吱捧着平板第二次推门出来的时候,一见那站在落地窗前纠缠的两道身影,小手捂住了眼睛,立刻羞羞嗲嗲的道:“爸比和小妈咪玩亲亲啦!”
两个人这才发现吱吱跑了出来,叶希烧红了小脸被陆厉行一把按进怀里,男人则是转头,愠怒又严厉的吼了一声:“陆、吱、吱——谁许你这个时候出来的?”
陆吱吱一点都不怕陆厉行,小孩太会察言观色了,陆厉行什么时候是真的发火,什么时候只是狐假虎威,她一清二楚。
陆吱吱继续捂着眼睛,小身子扭了扭,背过身糯糯的道:“我不看了哦,爸比和小妈咪继续哦!”
叶希哪里还有那个脸了,大人被小孩撞见亲热,其实……还蛮尴尬的。
叶希正要退出陆厉行的怀,“我去给义父和你煮杯茶吧。”
此时,陆吱吱站在门后,眨巴着大眼道:“爸比,你的手为什么要伸进小妈咪衣服里呢?吱吱也想摸……”
一年前,吱吱经常吵着要和童夏一起睡觉,孩子本来从小就缺少母爱,睡觉的时候,小手总喜欢摸童夏的胸部。
叶希脸上血色,轰一下,要炸开一朵鲜红的花一般。
低了脸,绕开陆厉行,匆匆跑进厨房去煮茶。
陆厉行黑眸一瞪,走上来就要捉陆吱吱,嗓音也不觉严厉,“陆吱吱,信不信我教训你?”
吱吱手忙脚乱的就关上门,“小妈咪回来了,爸比不能和吱吱抢她,我以后每晚都要和小妈咪睡!”
“休想——”男人从齿缝里咬出两个字。
……
叶希在厨房里,心不在焉的煮着茶,陆厉行进来,从她背后大掌一把握住她的柔软,叶希惊得差点把开水溅到自己手上。
“你干什么呀?”不像是恼火,语气软软的,倒是有几分撒娇的嗔怪。
“吱吱总想抢我的福利,今晚你去摆平她,让她了解,你以后每晚,只能跟我睡。”
叶希无奈:“……怎么会有你这样的爸爸,还和自己女儿吃干醋。”
男人将脑袋压到她弱弱的肩头,鼻子深深嗅了下她脖颈里的清香,“我需要你,每天,嗯?”
一双灼灼烈热的黑眸,盯得她快要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他指的是什么,她怎么可能不懂。
她只含糊的道:“我知道了,你快放开我,我要煮茶了。”
陆厉行盯了她半晌,淡淡的笑出了声。
叶希咬了咬小嘴,红着脸,随他嘲笑,她就是脸皮子薄,谁像他,脸皮厚的和防火墙似的。
煮好茶后,叶希肚子坠痛起来,她眉头蹙了蹙,刚想说什么,吱吱从房里跑过来要找吃的,可她小手一指,就指着叶希臋部,尖叫:“小妈咪,你的屁股流血了!”
陆厉行、叶希、陆吱吱,三个人脸上的表情微妙的很。
叶希屁股后面炸开一朵鲜艳的花,陆吱吱那双骨碌碌黑白分明的大眼,好奇的瞧着。
陆厉行拎了小女孩的后衣领子,把她往房里一丢,“陆吱吱,待在这儿!”
随即,陆厉行又从卧室里出来,将厨房里的小女人一把横抱起来。
叶希小脸上,可谓姹紫嫣红。
陆厉行把叶希抱到浴室里,深眉微蹙了下,似乎想起什么来,“这里没有卫生棉,我去买,你在这儿等一等。”
叶希小脸滴血,什么也说不出,只咬着唇瓣。
卫生棉……
这三个字,从陆厉行嘴巴里说出来,让叶希出其的脸红心跳。
大约过了五分钟,男人拎着一大包卫生棉从外面推门进来。
“里面都是棉的,你以前常用牌子的那款。”
叶希一头黑线,他连这种事也知道?
放了卫生棉的男人,好像没打算出去,叶希忍不住咬着小嘴,尴尬开口道:“你……出去。”
陆厉行却忽然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脸,眉眼流露满意,“例假的日子,一点都没变。”
那话的意思好像是,“你还狡辩什么”,世界上没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叶希自然也明白。
……
叶希换好卫生棉后,磨磨唧唧的在里面还是没出来,只将门张开了一条细小的缝,柔柔的朝外叫了一声:“二爷?”
陆厉行正守在门外,只是背对着,一转身,他嘴里竟然还叼着支烟,奶白色烟雾熏的他狭长的眸子,微微一眯。
叶希眼神微闪,小声的道:“我……这里有没有我可以穿的裤子?”
陆厉行将嘴边的烟,夹到修长手指间捻灭,丢进烟灰缸里,一边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一边幽幽的道:“将就一下,待会我们和义父打个招呼就回去。”
叶希接过他的外套,点了点小脑袋。
……
陆厉行牵着叶希去和周越宁道别的时候,老人家正在照看一盆稀有的君子兰,专心致志的,只淡淡的问:“这么快就走?怎么不吃了晚餐再走?”
陆厉行黑眸看了一眼身边的小女人,如实回答:“童童不舒服。”
这时,老爷子才转身过来,像是有些关心了,背着手,微微弯了腰问叶希:“童丫头,你哪儿不舒服?女孩子家家的,可怠慢不得。”
叶希小脸一热,这“不舒服”难以启齿,陆厉行接了话,也没隐瞒,“女孩子的病。”
老爷子也算明透的人,当即长长“哦”了一声,没再多问。
临走时,老爷子只吩咐陆厉行和叶希常带吱吱过来玩儿,其余也没多说什么。
到了车里,叶希例假有了反应,她靠在副驾驶上,小脸有些苍白,小腹坠痛,她伸手下意识的摸了摸。
童夏一直都有痛经的毛病,陆厉行一见她这副样子,一边开车,一边打了电话,让家庭医生过来。
吱吱从后座凑上来问,“爸比,为什么要请医生来家里呀?是谁病了吗?”
陆厉行的目光,落在一边闭目养神的小女人脸上,“童童不舒服。”
“童童,你怎么了呀?”
以前,陆吱吱对童夏的称呼,要么就是“小妈咪”,要么就是随陆厉行叫“童童”,随意切换。
叶希有些憔悴,对她微微淡笑了下,“你长大了就会懂。”
……
回到泗苑别墅,叶希经期的反应开始逐渐加重,小腹里像是有个沉重的东西一直往下坠落。
陆厉行抱着她上楼,叶希进了浴室将自己清理干净后,一出来,家庭医生已经到了。
其实女孩子痛经,根本不是什么大毛病,她在暗组织的时候,每月必来的例假,也是一个人捧着热水袋熬过去的。
陆厉行就站在旁边,家庭医生开始在用听筒测量过体温和心跳后,开始问一些琐碎的小事情。
“陆太太,您是一直都痛经吗?”
叶希对一年前的事情完全不记得,但应该是,刚开口想回答医生,陆厉行已经直截了当的对医生说:“没错,一直都会痛。”
家庭医生目光略带玩味笑意,又问:“经期的时候,乳、房感觉到胀痛吗?”
叶希耳根子一红,陆厉行在场,她只觉得尴尬至极,“……有点。”
……
医生给叶希开了点中药方子做调理,还交代了少贪凉。
送走家庭医生后,叶希还没缓过心跳来,男人一双长臂从背后环抱住她的身子,呼吸灼烫的落在她耳廓边上,“胸痛?”
叶希:“……没、没。”
“刚才和医生说痛,到了我这儿,怎么就不痛了?”
男人半揶揄,半认真的口气,听的她,心砰砰直跳。
“就是还好,不算很痛。”
“我揉揉?”男人锐利的黑眸,落在她胸口上。
叶希小脸要滴出血来,怎么、怎么会有人这么光明正大给自己送福、利呀!
……
到了半夜里,叶希腰酸背痛,反反复复的睡不着。
身边的陆厉行,一只温热大手横亘上来,挑开她的睡衣,贴在她平坦的小腹上来。
叶希一怔,这温度很暖,大手一下一下,不轻不重的按摩着她的腹部。
她忍不住转过身来,轻轻叫他一声,“二爷。”
“嗯?”
男人亦是侧眸看她,黑眸饶是在深夜里,也炯炯有神,里面像是有个黑洞,能将人吸进去。
“除了一个义父和一个妹妹之外,你没有其他家人了吗?”
“有。”铿锵有力的一个字。
叶希狐疑,谁?
男人忽然伸出手臂,将她整个人重重卷入胸膛里,她在片刻怔愣后,小手也环上他的脖子,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乖巧的待在他怀里。
男人沙哑的声音,在她头顶微微敞开:“你和吱吱。”
叶希笑了笑,“有空的话,我们去医院看看你妹妹吧。”
不知是错觉,还是什么,叶希感觉到男人的身子,有一瞬间的僵硬。
可半晌,他只淡淡开腔,“好。”
这一夜,叶希睡的安稳,第二天早晨一睁眼,身边男人已经不在,她伸了个懒腰,忽然发现右手无名指上,多了枚钻戒。
到了楼下,叶希问陆厉行:“二爷,这是你给我戴上的吗?”
陆厉行攥着她的小手,指腹摩挲着那钻戒,眼底拂过一抹欣慰,“现在,总算物归原主。以后,不许摘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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