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苏说他出车祸苏醒的那天早上,在病房门口看见莫绍南了,因为他以为我跟莫绍南在一起是受胁迫,所以不顾腿上的疼痛,当着莫绍南的面拥住了我,还说了那些,我心里只有林苏的话。
“我想他心里应该是有你的,若是让他知道我是你弟弟,你两心结一定会打开的。”
我愣了一会,小声问:“你觉得他心里真的有我吗?”
林苏很肯定的告诉我答案,这让我有些高兴。
我淡淡一笑,说等晚上回去,我就去跟莫绍南解释。
也许是心情好的缘故,在我爸提出让我们四人一起吃顿饭时,我暂时放下了对袁莉的成见,答应了。
四人在康复中心附近的餐厅吃了顿饭,吃饭的时候,我和林苏讨论过南城的行情,提出让他去洛城考察下。
“上次去过洛城,那里风景优美,但还没有完全开发,相比在南城,我觉得你定点在洛城会更有优势些。”
林苏点头说好,吃完饭后,林苏让服务员四人给我们照了一张合照。
送我爸回康复中心后,他拿着手机,凝望着那张合照,我坐在病床上的椅子上,不解开着他,心里很是纳闷。
面对一个如此伤害他的人,他为什么一点都不恨。
“爸,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我爸将手机收好,抬头让我说。
“您为什么一点都不恨袁莉?”
我爸叹了一口气,他告诉我,袁莉抛下我们的时候,他是恨的,后来的日子里他一直照顾着我,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恨她,慢慢的,也就放下了。
“那您还爱她吗?”
我爸摇了摇头,告诉我,当你能原谅那人对你所有的伤害,就证明自己不爱了,用句老话说,爱的越深,就恨的越深,如果不爱了,一切就都释怀了。
我走的时候,我爸还告诉我,感情的事情,一定要好好珍惜。
晚上保姆上来叫我吃饭的时候,觉得中午吃的太撑,这时候一点饿的感觉都没有,便说自己这会吃不下,让她和薛莹先吃。
没一会就听见了敲门声,以为是薛莹,开门没看人,就解释自个中午吃了不少甜点,真心吃不下。
话刚说完,才注意到,来的人是莫绍南。
莫绍南一脸冰冷看着我。
“中午甜点吃多了?”
我点头。
“是和林苏在一起吃的西餐吧?”
他阴阳怪气的语调让我有些发愣,恍然想起林苏之前跟我说的话,冲他淡淡一笑。
“你误会了,我和林苏只是……”
话还没说完,就被他给打断了,他看向我隆起的肚子,说:“你跟林苏之间是什么关系,与我无关,我只是希望,这个孩子能赶紧出生,待救了贝贝后,你我之间的协议就结束,彼此都能够自由。”
他刚说完,电话就响了起来,一看,竟然是蒋玲打过来的,他转身边走边接起了电话。
“酒店开好房了,好,我马上过来。”
莫绍南的话无疑是对我重重一击,想要解释我和林苏关系的话再度被自己咽了回去,凝望着莫绍南下楼的背影,我抹了抹眼角滑下的眼泪,转头进了屋。
就这样我和莫绍南之间的关系再度冷了下来,以前还能偶尔说上几句话,从那以后,谁也没理过谁,就算在家里碰面也是互不说话。
几天后,薛莹跑过来问我是怎么一回事,我让她去问莫绍南。
“我问了啊,他也是这么说的,让我来问你。”
薛莹拉过我的手,问我和莫绍南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以前可能有,现在应该没有。”
我看向薛莹,说莫绍南和他新助理蒋玲好上了。
“怎么可能?我们家绍南比她大十多岁呢?”
本想直接告诉薛莹,说莫绍南和蒋玲都开房了,想了想,还是算了,自己不是那种嚼舌根的人,再说他两都好上了,说什么都没用了。
我黯然垂下眼眸,没再说什么。
薛莹见我这样,叹了一口气。
“我其实一直希望你能和我们绍南一起的,毕竟你也是贝贝的妈妈,哎,可惜你两……”
薛莹没再说下去。
在怀孕39周的那天晚上,突然羊水破了,赶紧告诉了薛莹,薛莹是个过来人,立马让我躺回了床上,当着我的面给莫绍南打了个电话。
电话是蒋玲接的,蒋玲说此时的莫绍南正好在盐城谈生意,还刚好喝醉了。
“我是他妈,你让他立刻马上给我死回来。”
薛莹气呼呼的挂了电话,让保姆叫了救护车,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骂着莫绍南。
到医院后,医生做了检查,羊水有些偏少,但已经开了两宫分,但由于我没有疼的感觉,只能上催产素。
就这样我被直接推进了待产室,上了产床,薛莹担心我,就进来在一旁陪着我。
在挂了催产素半小时后,肚子开始一阵一阵的疼了起来,起初还能忍,后来疼的大叫,完全控制不住。
薛莹见我这样很是心疼,喊着让医生干脆剖腹产,但我拒绝了,至于生孩子,我还是觉得顺产比较好些。
疼到凌晨三点的时候,医生做了个内检,才三公分,不得不让我感叹,这生孩子,是真心的疼。
不知为何,突然间就想起了袁莉,当初她生下我,也是这番疼痛吧。
五点的时候已经疼的满头大汗了,好在已经八公分了,医生让我听他的指挥用力,可前期消耗体力过大,实在没了力气,医生见状,赶紧让薛莹出去买两罐红牛试试。
“付小姐,已经看到孩子头发了,这会,你必须使力才行啊。”
我也想,但真的一点没力气都没有,整个人都有些晕乎了,在这个时候,突然有人拉过我的手,我好像模糊看到了一脸焦急的莫绍南。
他的手紧紧握住我的手。
“对不起,我来晚了。”
眼泪突然就落了下来,在听见婴儿的一声哭啼后,便晕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薛莹抱着孩子一脸高兴坐到我床边上。
“是个儿子,长的可有肉呢,医生说刚好八斤,脐带贝贝的主治医生已经拿走了,贝贝现在正在做手术。”
我恩了一声,看向四周,并没有那人的声音,便小声问了句。
薛莹脸色僵了下来。
“别提那个没良心的混账东西,到现在人毛都没看到,我刚有打电话过去,还是那个蒋玲接的,说他没醒。”
我愣了下,这么说,莫绍南还在盐城。
我生孩子的最后一刻,那个握紧我手的男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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