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娃娃很安静的躺在楼梯的一节台阶上,并没发现什么异样。
我轻抬脚步走到跟前,弯腰将其拿起来,仔细端详着。
这是一个很旧的布娃娃,身上满是污渍,从造型上看,起码是十几年前的款式,只是那双乌黑发亮的眼睛有点邪门,不管从哪个角度来看,它似乎都在盯着我看。
我也不禁打了个寒战,知道这只是我的心里作用,可是和布娃娃四目相对的时候,还是觉得浑身不得劲儿。
我定了定心神,尽量使自己平静下来,胖子和英子的情绪已经很紧张了,倘若在这个时候我也控制不住情绪,那就肯定会着了对手的道儿了。
现在还不能肯定,到底是谁把这个布娃娃无声无息的放在这里,不过我可以肯定,放布娃娃的人一定和停电有关。
或许是一个人所为,或许两个人相互配合。
整栋宅子里,除了我们之外,就只有许叔和峰哥两个人,难道停电和布娃娃的突然出现,和他们有关么。
我正在准备拆墙的时候忽然停电,然后楼梯上又出现一个布娃娃,这一切绝对不是巧合。
我不禁浑身打了一个机灵,难道说在我们不知情的情况下,在某个角落里,一直有一双眼睛,在死死的盯着我们的一举一动。
竹竿和大磊呢?
我登时倒吸了一口凉气,刚才突然停电,又莫名其妙的看到这个布娃娃,转移了我们的注意力,竹竿和大磊去了地下室取工具,从时间上开看也该回来了,可是……
他们非但没有回来,而且也没听到他们的任何声音,一股不祥之感从我心底猛然间蹿了出来。
时间已经不容我多想,我随手把布娃娃往楼梯的角落里一扔,朝楼下跑去。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英子和胖子都是一惊,他们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跑,只听胖子的声音在身后传来:“龙哥,你跑啥也啊!?”
我头也不回的大声叫道:“竹竿和大磊出事了,快跟过来。”
没时间和他们解释,我顾不得黑暗看不清道路,踉踉跄跄的冲下了楼,身后则是一阵慌乱的脚步声,英子他们也跟着跑下楼来。
跑到一楼的大厅,冲到大门口的时候,我登时就愣住了!
大厅的大门敞开着,月光从门外透进来,把门口的一片区域照亮。
在那个地方,赫然又躺着一个……布娃娃!
和刚才我见到过的,一模一样的布娃娃!
它黑漆漆的一双眼睛,似乎正在看着我,让我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怎么这里也有一个布娃娃?
和刚才那个居然一模一样,难道是它自己跑下来的?
不可能,布娃娃怎么可能会自己移动,一定是两个布娃娃,两个一模一样的而已。
可是,到底是谁?是谁搞这种无聊的把戏,弄两个布娃娃出来干扰我们?
愤怒的情绪在我心中开始酝酿,我险些就大声叫了出来。
不过最终,理智战胜了愤怒,我长出一口气,将激动的情绪平复下来。
对手是有准备的,他们应该只是故布疑阵罢了,两个布娃娃的出现只是为了迷惑我们的视线,干扰我们的情绪,又或者是……拖延时间。
胖子等人也赶到了,来到我的身后的时候,见到门口还有一个布娃娃,都惊呆了!
他们脸色煞白,神情慌张,双腿发抖,几乎连路都走不动了。
米月的神色也变得十分复杂,她死死的盯着那个布娃娃,眉宇间拧成了一个疙瘩。
想必她也被这一切惊呆了,即使她是个警察,可是面对这么诡异的事件时,警察的身份并不能掩盖女孩子对未知的惊恐。
她嘴唇有些发抖,看得出来是在故作镇定。
我从惊惧中回过神来,朝着大门的方向跑过去,一脚将布娃娃踢飞,跟着就朝地下室的方向冲了过去。
地下室入口和老宅的距离并不远,我远远的就看到两条人影倒在地上,在月光下我一眼就从衣着上,认出了他们是竹竿和大磊。
果然出事了!
三步并作两步的冲了过去,附身查看竹竿和大磊,见到他们尚有气息,我才长出了一口气。
借着月光查看一下他们的身体,好像没有什么伤痕,似乎只是晕过去了。
我心下稍安,朝老宅大门方向大喊道:“胖子,快过来帮忙,竹竿和大磊晕过去了!”
过了片刻,三道人影朝我这边跑了过来,胖子一马当先赶到,身后跟着米月和英子。
见到竹竿和大磊晕倒在地,英子急忙用双手捂住了最,差一点就惊得叫出声来。
胖子附身在我身边,一脸惊恐道:“怎么回事,他们怎么晕啦,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咋回事啊?”
胖子几乎是带着哭腔了。
我来不及解释这么多,随即朝他挥手道:“先把他们背进去再说。”
胖子点点头,在米月和英子的帮助下,我和胖子背着竹竿跟大磊,回到大厅,轻轻的将他们放在沙发上。
惊吓加之救人消耗的体力,胖子把人放在沙发上后,一屁股坐在地上,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
我也有些疲惫,坐在一旁擦汗。
就在这个时候,灯忽然亮了起来。
骤然亮起的灯光晃的我们有些睁不开眼睛,下意识的将手抬起来,遮挡在眼前。
模糊的视线当中,我看到一条人影从门外走了进来,手里似乎还拿着什么东西。
等视力恢复正常以后,我才看清楚,走进来的人就是……许叔。
是他!
他在干什么?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难道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是他干的?
一个个问题骤然涌上我的脑海,让我感觉有些眩晕。
他的手里,拿着一个强光手电筒,另外一个手里,拎着一个工具包。
看到我们面色煞白满头大汗,竹竿和大磊都双双躺在沙发上紧闭双眼,脸色也是一变。
“怎么了你们?”他问道。
看到许叔,我心里涌起了一股莫名的感觉。
不知道是愤怒还是什么,是一种很复杂,说不出的感觉。
这个人实在太可疑了,可疑到让我想一把将他掐死,因为种种迹象都表明,这里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有关。
但是我没有证据,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我必须克制自己,让自己保持冷静,冲动是不会有任何好的结果的。
我站起身,朝着许叔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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