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沉默了许久之后。
罗帝开了口,“师兄,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戴着面具,是为了隐藏什么,还是担心什么?”
风熙琅莞尔,“不为了什么。”
说着,遂将脸上的面具摘了下来,罗帝看到风熙琅的脸,微微一惊,“左彧,没有想到真的是你?”
风熙琅看向罗帝,“没错,真的是我,我想,你很早就已经开始怀疑我了吧?”
“果然,还是你够阴,不过我还知道,你喜欢蓝瓷瓷,只可惜,如果她知道你的身份,不知道还会不会原谅你?”
“我从来就不用担心这个,很多时候,为了能够很好的保护她,我不得不这么做,”风熙琅面色微微沉了下来。
“保护她?”罗帝嗤笑一声,满脸不屑,“你可知道,正是因为你的这个所谓的保护,才让她不断地陷入危险,以及痛苦之中,这难道就是你所认为的保护,那可真的是很可笑了。”
“随你怎么说,如今我所想要达到的其实都已经达到,虽然我和蓝瓷瓷永远不可能,但至少,在她心里的地位,我还是很有自信的,”风熙琅道,“那么你呢,这么爱那个萧小姐,你在她心里的位置又如何,恐怕都不及倾辰烨在她心里位置的半分吧?”
“同样如你一般的,我无所谓。”
“无所谓,或许也只能无所谓了。”
“来吧,看你这么多年全是把心思放在收集各种各样资料文件上,恐怕功夫也荒废了不少吧,一直以来,你都不是我的对手,所以今天,我可以让你几招。”
风熙琅别过身,微微莞尔,“念你比我小,当初我怎么让你的,难道你都不记得了?”
萧婉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终于到达了望石崖,一眼便见到了并肩站在崖边的罗帝和风熙琅两人。
“哼,我可不屑你来让我,来吧!”罗帝双手紧握成拳,扬起,作好出招准备。
风熙琅闻言,刚转过身来的那一刻。
“砰――砰――”
只听两声枪声响起,风熙琅好看的眉眼瞬间蹙作了一团,两发子弹皆深深嵌入了他的手臂,鲜血汩汩而出,很快将衣裳浸满,因为风熙琅穿着的是一身黑,但微风拂过时,空气里弥漫着的血腥味愈加浓郁。
脚下一个趔趄,瘫倒在了悬崖边上,崖上的风劲较大,倒在悬崖边上的风熙琅看起来岌岌可危。
罗帝回眸,见到了正朝着两人走来的人,不是萧婉还有谁?
她手上的银色短枪好似还冒着弹气。
罗帝很讶异,“萧婉你这是干什么?”
“你为什么这么傻,我不是让你为了我,好好的活着吗,来这儿做傻事?”
“你胡说八道什么,你来这儿干什么?”
萧婉缓缓走近两人,手上的短枪依然紧紧对准着风熙琅,毫无松懈之意,看清风熙琅的面孔之后,萧婉冷冷一笑,“真是没有想到啊,堂堂的御朽堂堂主,原来也是一个戏精啊,殊不知,你的那张脸,可是骗了许多人,甚至于还包括你那个爱得至深至切的蓝瓷瓷哦!”
风熙琅额角冷汗密布,只不过面色却依旧淡然,毫无任何怯意,“这与你又有何干?”
“风熙琅,我并不想让你死,可是我们之间的恩怨,的确是需要这一枪才能解决得干净的,所以,我们从此两清了。”
风熙琅下巴微微扬起,目光犀利,“这么说来,萧小姐你还真是爽快啊?”
萧婉亦是满眸寒意,“彼此彼此了。”
“萧婉,你……”
“不管你今天想要干什么,你必须跟我走,你将敢死队撇开独自来这儿,可是这个风熙琅,你能保证他没有安插警察在这附近吗,跟我走!”
萧婉说着拉着罗帝就要离开。
两人刚转身,便见到了匆匆赶至的艾薇,果然,真的在这里?
见到艾薇,罗帝也是一惊,“艾薇,你怎么会来这儿?”
“我就知道,你们两个瞒着我,来了这里?”艾薇说着瞥见了躺在悬崖边上脸色有些不对劲儿的风熙琅,遂擦其肩膀,朝风熙琅处走去了。
“艾薇,你回来――”萧婉担心风熙琅身上有枪,怕他报复,急忙想要叫住艾薇,只不过后者却恍若没有听见一般地径直走向风熙琅。
“表哥你没事儿吧?”当艾薇将风熙琅扶起时,话音刚落。
风熙琅脚下的石块突然倾塌开来,情急之下,风熙琅毫不犹豫地一把将艾薇推到了安全位置,自己则毫无征兆地摔了下去。
“瓷瓷,对不起,直到这一天还未让你知道我的真实身份,来生,我一定不让任何人抢走你!”
艾薇直接怔在了原地。
风熙琅坠崖是罗帝和萧婉根本都没有想到的,他们并不想让他死,怎么会这样,怎么会?
表哥?罗帝这一次不是微怔,而是真的震惊到了。
艾薇趴在崖边,眼泪再也止不住,歇斯底里地呼唤着风熙琅,“表哥――表哥――呜呜呜――”
而其身后,秦梓蔓和蓝瓷瓷几人也是眼睁睁看着风熙琅掉下了悬崖,皆是震惊不已。
蓝瓷瓷冲至风熙琅坠崖的边上,跪倒在了悬崖边,拾起遗落在地的面具,瞬间泪流满面,心伤不已,“风熙琅,风熙琅――”
心里最为疼痛的莫过于秦梓曼了,她爱了他这么多年。
一向理智的她伤心很快化成了仇恨,遂冲了上去一把推开护在罗帝身前的萧婉,拳头直接朝罗帝面门击去。
罗帝迅速反应抬手接住了秦梓曼的拳头,“你想干什么?”
秦梓曼眼眸寒沉,“我想干什么,当然是杀了你了。”
“你打不过我的。”
“那你可以试一试。”
秦梓曼并未给罗帝反击的机会,脚下直接朝着对方小腿肚一扫,成功地脱离对方手上对其的钳制。
秦梓曼和罗帝在望石崖上对打,两人武力值超群,难分上下,只不过由于仇恨所化成的动力,秦梓曼似乎没有了任何的牵制,一招一式皆透露着狠劲儿,渐渐的罗帝处在了下风。
反手一拳击中罗帝腹部,后者重重摔在了地上,半天起不来身,萧婉赶忙朝其爬了过去,“你没事吧?”
罗帝嘴角缓缓溢出一丝血迹,面色微微煞白。
秦梓曼掏出手枪,对准罗帝,“今日这里就是你的丧生之地,哪怕为此让我失去了警权,我也毫不犹豫。”
殊不知,萧婉凑近罗帝时,手枪积蓄待发,趁秦梓曼大放陈词之时,蓦然举起了手枪,迅速扣下了扳机,没有一丝丝的犹豫。
“砰――”
枪响过后,便是沉重的倒地之声。
罗帝怔怔地望着缓缓倒在他面前的艾薇,萧婉的这一枪,直接命中其心脏。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一幕好似晴天霹雳当头一击一样,又好像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凉水,全身麻木。
萧婉没有想到突然冲出来替秦梓曼挡枪的艾薇,瞳孔放大震惊,手中的银枪猝然落地。
而秦梓曼,大脑好似失去指挥自己行动的能力一样,木头一般地站在原处,愣着两只眼睛发痴地看着在自己面前缓缓倒下的艾薇,艾薇,可是风熙琅最疼爱的表妹啊,老天爷真是不公平。
罗帝怔过来时,猛地冲到了艾薇面前,将她搂入怀中,紧紧地搂着,眼眶狰红,眼泪簌簌地不断往下掉。
艾薇嘴里不断涌出鲜血,“别哭,不要哭,你不是一向最坚强,最桀骜的吗?”
“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不用了,来不及了,”艾薇眼角泪水不断地滑落着,“趁着我的这口气还在,我要告诉你一些实情。”
“你说你说,我听着我听着。”
“风熙琅,他,他真的是我的亲人,这么多年,我一直潜伏在你的身边,黑云令,印鉴,都是我从中搞得鬼,因为我不想让你继续这么堕落下去。”
罗帝此时早已没有心情追究这些什么,“这些对我来说,早就没有意义了,真的!”
“其实,我已经喜欢上了你,但我不敢告诉你,也不敢在你面前表露出任何马脚,”
艾薇望着罗帝,“现在也好,能死在你的怀中,我真的没有任何遗憾了。”
“你忍着,一定要忍住。”
“我潜伏在你身边这么久了,你就不恨我?”
罗帝看着艾薇,没有说话,他从来没有否认过,这个女人对自己所有的好,毫无怨言。
“对不起,我骗了你这么多年,真的对不起……”语末艾薇的呼吸已经愈来愈微弱了。
“我知道你对我最好了,在我最难的时候,也只有你对我是真心的
,是最忠诚的,我永远相信你,我对你的信任,不比风熙琅少。”
“我知道,不管是你,还是萧婉,都不要再做错事了,这一次,我替你们挡下来了,答应我好不好?”
“好好好,我答应你,我都答应你。”
“还有,我按照你说的,将敢死队的兄弟们,遣了,他们会好好的过好自己余生的,清清白白地过回自己的日子。”
“我知道。”
“这一辈子,我终究还是错过了你。”
艾薇说着,微微莞尔,含泪闭上了眼眸,想要抚摸罗帝脸的手却再也触及不到,沉沉地垂了下去。
罗帝紧紧抱着艾薇,像个孩子般地大声哭了起来,“艾薇――艾薇――”
身后的萧婉也是伤心不已,她从来都知道艾薇对罗帝情深,殊不知这一次居然为了让自己的罪过用自己的命去抵。
秦梓曼安排在周的武警们纷纷出现,将一众人紧紧地包围了起来。
见到警察,罗帝温柔地将艾薇尸体平放在了地上,替她轻轻拭去眼角泪痕,然后将散落在她额前的几缕碎发整理好,遂在她额上深深地吻了一吻。
直到被警察拷上了手铐带走,罗帝的眼神自始自终都未从艾薇身上移开,看着她安安静静地躺在地上,累了这么多年的她,这一次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也可以解脱了,但愿下辈子,你不要再遇到我这个,让你陷入无边地狱的罪人。
萧婉望着手上的手铐,落寞一笑。
望着罗帝和萧婉皆被拷上了警车,蓝瓷瓷没有一丝丝的欣喜,心里愈发地揪痛,哪怕是全天下的罪人都被抓了,也抵不回一个风熙琅。
秦梓曼跪在崖边,适才所有的气力都使了出去,这时候静了下来,却发现这个世界太可怕了,这个没有风熙琅的世界太可怕了。
蓦然崖下云雾渐渐淡去,才发现崖边纷纷长出的树藤枝桠,以及一块块突出足以让人站立着的洞穴,还有一点便是,这虽然名为崖,高度却没有所谓崖的高度,所以,所有的可能性还是还会发生的。
蓝瓷瓷和秦梓曼默契地抬眸相视一眼之后,便知道,接下来该要如何做了。
望石崖底绿草如茵,没有一丝杂石,还有无数农田,泥土很软。
警方出动了大批警力皆数下崖寻找,而蓝瓷瓷也浑然不顾自己还有孕在身,撑着身子不停地叫着风熙琅的名字,毫无倦意。
这让一同寻找着的门西和秦梓曼莫名的有些心疼。
或许,此时此刻,最想要找到风熙琅的人应该是她的吧,不管发生什么,始终陪伴在侧的胜似亲人的人,可想而知地位是如此的重。
秦梓曼扶着蓝瓷瓷,“瓷瓷,要不你先回去休息一下吧,你这身子怕是受不了的?”
蓝瓷瓷摇头,“我没事,不找到风熙琅,我是不会回去的。”
“我们已经找了半天功夫了,你不吃不喝的,这怎么行啊,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到他的。”
“瓷瓷姐,你可要保重自己,若是堂主知道您为了他这么辛苦,一定会责怪我们的,所以回去休息好不好?”门西也劝道。
蓝瓷瓷面色微微煞白,“我真的没事,这样好不好,我在这儿席地休息,你们去找吧,真的,不要赶我走好不好?”
秦梓曼和门西皆无奈,不过还是答应了蓝瓷瓷的要求,待她靠在附近一块石头边上休息之后,两人才各自散开寻找风熙琅。
蓝瓷瓷一个人靠着巨形石头就地休息,眼前出现了一幕幕的画面,还有,刚才风熙琅掉下去的瞬间,他的面容怎么这么熟悉?
石块身后突然微微传来了沉重地呻吟声,遂将蓝瓷瓷给吓了一跳。
起身之后,走到传来声音的大石头身后,并没有任何东西,那刚才的声音是从哪里传出的。
转身刚抬脚,脚下触到了一硬物,这踩着硬物的感觉怎么这么熟悉?
移开脚,赫然一枚如意玉佩此时正静静地躺在草地之上,无声无息,却又仿佛在给蓝瓷瓷报备着,它的主人还活着。
蹲下声音将玉佩拾起,此时的角度才望见了石块附近一块草地上的血迹,顺着血迹,找到了一个被杂草掩盖着的洞口。
杂草上也是血迹斑斑的,蓝瓷瓷心愈来愈是紧张,真的是风熙琅吗?
蓝瓷瓷撇开杂草,躬着身子走了进去,洞穴处,见到了背对着她的风熙琅,他的背影,无论何时何地,蓝瓷瓷都是能一眼认出来的。
蓝瓷瓷蹲下身子,手轻轻地推了推风熙琅,“风熙琅,你还好吗,风熙琅,风熙琅……”
也不知道蓝瓷瓷呼唤了多少声,风熙琅的身子动了一动,只不过兴许是摔得过重,无法转动身子。
当蓝瓷瓷将已近昏死的风熙琅扳正身子时,这一张熟悉的面孔让蓝瓷瓷犹如当头棒喝,和左彧几乎是一模一样的面孔,只是没有了那左彧脸上的那一条狰狞的疤痕。
“左左,你是左左,还是风熙琅?”
风熙琅艰难地睁开的眼睛,“都是我。”
没有什么比风熙琅亲自承认,自己和左彧居然是同一人这个真相来得震惊了,蓝瓷瓷怔了许久,全身开始麻木了起来。
“对不起瓷瓷,我,我不想骗你的……”
“傻瓜,笨蛋,瞒了我这么久,让我恨了你这么久,笨蛋。”
“对不起,我很早就想告诉你我的身份,”风熙琅莞尔,“我妈妈临死前告诉我,我的媳妇身上有一块和我一模一样的玉佩,所以它带着我遇见了你,我,我真的很开心,所以我一定要,要好好的,保护你……”
“我知道,我知道……”蓝瓷瓷望着气若游丝地风熙琅,心里并没有任何的怨恨,而是将他扶起搂去怀中,替他按住了伤口,尽管伤口已经没有再流血,她都希望能让他减少一些痛楚,“你怎么全身是血啊,疼不疼,你等着啊,我马上就带你出去。”
“别怕,我不疼,真的不疼……”
“怎么会不疼,流了这么多的血?”蓝瓷瓷泪水不可抑制地往下掉落,“你这个傻瓜,大傻瓜,怎么这么傻的来这里送死?”
“祖风是我杀的,黑云令也是我拿的。”
“我都知道,御朽堂已经被门西遣散了,罗帝和萧婉也被抓起来了,魂罗帮从今日起,也不复存在了,所以,从此以后,你解脱了,可以好好的过过属于的自己的小日子了。”
“恐怕有些难了,”风熙琅倒也看得很开,他伤得太重了,如今眼神涣散,早已看不清蓝瓷瓷的面容了,“不过瓷瓷你放心,我会坚持的,对了,艾薇呢?”
蓝瓷瓷正拨打着秦梓曼电话的动作骤然一滞。
风熙琅再次一问,“她怎么样了?”
“她,她已经死了……”
风熙琅眼圈微微狰红,泪水盈满眼眶,双眼随着泪水的滑落而缓缓合上,昏死了过去。
“左左,左左……”蓝瓷瓷不敢相信,“左左你不要死,不要死,不要丢下我,左左,左左……”
“我从来就不怪你,从来就不讨厌你,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现在我只能依靠你了
我的玉佩,跟你的那块真的是一对儿的,左左醒醒……”
病床前,望着风熙琅被包着严实,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想必一向不喜欢束缚的他心里肯定很难受的吧,秦梓蔓双眼红肿,“我们一个是警察,一个是聚众立帮的头目,本就是水火不容,可是,老天爷却让我无可救药地爱上了你,风熙琅,你说,上辈子我是不是欠你太多啊,你醒醒好不好,你已经昏睡了一周了,该醒了,咱们真的需要来评一评理?”
语末,早已哽咽不止。
病房门外,蓝瓷瓷也已经哭成了泪人儿,望着走廊外的天空,往日一幕幕袭来,倍感窒息,但愿老天爷,发发慈悲,让他快点醒来,快点脱离苦海吧!
四个月后。
因为身体状况以及孕身,萧婉被萧正丰保了出来。
监狱面见室里,萧婉和罗帝隔着厚重的玻璃互相凝望着。
这也是这几个月来两人的第一次见面。
罗帝一头有型的头发此刻已经被剪短,面色暗沉,眼窝凹陷得厉害,胡子拉碴的,看上去很是狼狈。
而萧婉随着腹中胎儿的变大,加速了癌细胞的扩散,清瘦了不少,看上去也很是憔悴。
罗帝瞥了一眼萧婉此时很是明显的孕肚,别过了脸。
萧婉看出罗帝的心思,拿起了电话,“罗帝,我怀着的是你的孩子,为了能和辰烨在一起,我不得不骗了所有人。”
罗帝微微意外,遂也拿起了听筒,“你说什么?”
“真的是你的孩子,而且我去检查过了,是个女孩,你看你这个爸爸,长得这么俊气,我想以后我们的女儿一定也会长得像爸爸,一定会是大美女的,还是个聪明孩子。”
罗帝眼圈微微红起,“放弃她吧,好好的活下去。”
“可是已经太晚了,我活不久了,”萧婉将头上的假发掀下,露出了光洁的头,“为了保住这个孩子,我的头发全掉光了。”
罗帝双眸红肿,说不出话来。
萧婉缓缓站起,“摸摸她吧,让她也知道,爸爸,也是很爱她的。”
罗帝深深地望了萧婉一眼,缓缓抬起不住颤抖着的手,隔着玻璃,抚摸着他的这个还未出世的孩子。
“光阴荏苒,你我都不在是那个豆蔻年纪,事已至此,唯有遗憾,唯有泪水,唯有痛苦。”
见面时间很短暂。
望着罗帝被狱警带走,萧婉抑制不住的大哭起来,此时此刻,萧婉才知道,她已经不知不觉的早已爱上了他,而且爱得深刻,爱得刻苦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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