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苍苍,落花时光夏桐安枳熙》第49章 烙印

    “感谢今天到场的所有媒体记者,下面我宣布张氏集团对夏氏实业收购正式完成!”张志远父亲在万千闪光等下举起香槟杯与大家共同庆祝。
    “夏氏实业有着强大的能力但由于管理者的领导不善导致利润下降,工人不能没有饭吃,从今以后,张氏集团就是工人们的第二个家!所有的工人都将会享有更高的福利待遇,直到完成他们自己的任务!大家尽兴!”张志远父亲发表了一段慷慨激昂的演讲后走下了台,把助理交到自己的身边小声说道:“把所有夏氏来的工人都开除掉,给他们每个人发一笔钱,以最快的速度打发走!”
    助理点了点头,随即说道:“经理,夏家的案子这个月27号开庭,您要不要参加?我好安排一下。”
    张志远父亲低下头笑了笑:“去,当然要去。”
    安枳熙出门去超市了,应之绅终于得以休息一下。
    他走进浴室,脱掉上衣,走到镜子面前镜子里倒映出他紧实洁白的肌肤。
    胸口一块像花瓣一样的烙印微微发红,应之绅用手轻轻抚摸了一下,疼痛感以烙印为中央像是水波涟漪一般发散到全身,应之绅一下子没有站稳扶在洗手台上。
    他扭开水龙头,冰冷刺骨的水从水龙头里喷涌而出,他捧了一把把手捂在胸口。
    这是19年来第二次发生这样的事情,上一次还是自己用了唯一一次穿越时空的能力把夏桐和他妈妈从车祸中救出来的时候。
    听到钥匙开门的声音,应之绅赶忙套上衣服从卫生间走出去。
    “回来了?一大早去哪里了?”尽管胸口还是传来阵阵疼痛感,应之绅还是极力装作没有发生任何事的样子问道。
    安枳熙灰着脸,走到应之绅面前。
    “怎么了?”应之绅感觉到安枳熙的不对劲,开始有些担心的问道。
    “夏桐在哪里?”安枳熙抬起头来问道。
    应之绅内心咯噔一下,然后装作听不懂的样子:“我也不知道,昨天的新闻咱们俩一起看的,没提到夏桐啊。”
    “那你为什么昨天跟顾盼说夏桐在国内,还说顾盼见到了夏桐?”
    应之绅突然想起来昨晚和顾盼在门口的对话,可是那时候自己明明亲眼看到安枳熙睡着了以后才出来的。
    “之绅,我求求你了,你告诉我吧。我只是,只是想知道他还好吗?”
    安枳熙的眼眸里的眼泪开始打转。
    应之绅内心一软,然后一五一十地跟安枳熙说了出来。
    “前两天去警局做完笔录后我们不是碰到顾盼了吗,我看她脸上的表情很不自然,后来又偷偷问了警员顾盼来做什么,那警员说顾盼是她们队长的女儿,我回家尝试回到那一段时间去看个究竟,但是不知道怎么了,我的身体好像跟时间器有了排斥作用,怎样都没法回到两个世界交替的那个平行世界里,最后一次能看到夏桐是他踏上回国的飞机。”
    应之绅垂着眼睛跟安枳熙说完了。
    很久没有听到安枳熙的回答,应之绅小心翼翼地抬起头来。
    “果然是这样,所以从一开始你就知道夏桐没死对吧。”
    “熙熙,我那也是。。。。。。”
    安枳熙摇了摇头打断了应之绅的话。
    “别说什么了,我知道了。这段时间谢谢你照顾我。”说完转身拿起包离开了应之绅家。
    应之绅赶忙追出去,等到楼下的时候却早已不见安枳熙的身影。
    来来往往的人群,淹没了我自以为一眼就能找到的身影。
    “医生,请问这里为什么会疼啊?”
    “顾小姐,可能最近您的皮肤不是很好,所以要忌一下口,这是给您开的一些药物,每天涂抹。”
    顾盼点了点头谢谢医生离开了医院。
    刚走出医院大门,就被一个黑色的身影拉到了大门旁边,应之绅把顾盼抱上了在一旁的摩托车上,扔给她一个头盔。
    “你要干什么呀!”顾盼坐在后座,被应之绅突然的加速闪了一下。
    应之绅没有说话,自顾自地开着。
    应之绅的车速很快,在车流中穿梭着。
    顾盼下意识地抓着他的衣服,有些小心地贴着他的后背。
    车子停在了警局门口。
    “带我来这里做什么?”顾盼摘下头盔。
    应之绅一脸严肃,顾盼仿佛能够感受到已经很冷的天气站在他的身边能够呵气成霜。
    “那天你是不是在这里见到了夏桐?夏桐是不是在里面?”应之绅指着大门问道。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顾盼转身准备离开,却被应之绅一把抓住。
    “我再问你一遍,是还是不是?”他的语气更加坚定了一些。
    顾盼把头发撩到耳朵后面,瞪了一眼应之绅:“不是!”
    应之绅松开拉着顾盼的手:“好,我知道了!你可真是熙熙的好朋友!你居心何在啊!”
    顾盼冷笑了一声,转身离开。
    应之绅低头把衣服整理好,心脏的跳动达到了极致。
    只听不远处一声急刹车,砰地一声。
    应之绅顺着声音望去,刚刚缓慢下来的心跳又一次开始猛烈的跳动。
    他扔掉手里的头盔奔到马路中间,顾盼就躺在那里,嘴角开始往外渗出鲜血。
    应之绅跪在地上,连忙把顾盼抱起来,听见声音从警局里出来的警察也跑了出来。
    “最近的医院在哪里?”应之绅抱着顾盼问道,怀里的顾盼开始大口大口地往外吐着鲜血,然后了应之绅雪白的衬衣。
    “我开车带你们去!”一个警员开车过来,降下窗户冲着应之绅喊。
    应之绅把顾盼平躺在后座上,自己挤到了过道里。
    警局外两个路口就是医院,车子很快开到了医院。
    应之绅把顾盼抱下车,往急诊室里跑。
    闻讯赶来的急救医生和护士推着担架车赶过来,应之绅小心翼翼地把顾盼放到担架车上。
    她的双手双脚无力地下垂者,脸颊被鲜红的血液染红,顺着被撞坏的一口,那个红色的印记暴露在阳光下。
    应之绅的目光聚集到到那个印记上,浑身像是触电一般突然无力,导致顾盼重重地被放倒了担架上,护士和医生以飞快的速度往急救室推去。
    一起来的警员也一起跟着护士进去了急救室,只剩下应之绅一人呆呆地站在那里,双臂弯曲着,胸膛和胳膊被顾盼的血液染红。
    血液浸过雪白的衬衣接触到应之绅的肌肤,黏着在属于他本以为独一无二的花瓣红印上。
    从花瓣印记散发出来的一股暖流像是身体在一瞬间承受了过大的电流一般,让应之绅一下没有站住跪倒在医院的走廊里,眼前开始变的迷幻,有些喘不动气。
    “先生,先生,你没事吧?”路过的一个小护士看到应之绅这样主动过来询问情况。
    就像是听到了回声一般,应之绅极力辨别出声音的方向,眼眸里却是所有事物的重影,他用尽全力抬起手来朝护士摆了摆手。
    那些命中注定的相遇和离别,会以各种各样的形式在命运里如期而至。
    那些我们无法对抗的结局,都会以最悲哀的结果把我们的生活丢弃到一片火海当中,燃烧地淋漓尽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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