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雅琳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挣脱开容泽的手,走到程锦面前。
她身高一米七多,程锦只有一米六出头,一高一矮,气场确实秒杀。
蔡雅琳嗤笑一声,满脸我不相信你敢动手的表情,“那就试试看好了,我倒是很好奇,从小就喜欢打肿脸充胖子的程锦,到底有没有这个胆量对我动手。”
她还真是门缝里看人把自己看扁了啊?
程锦怒!
有凌宇浩这个大佬在她怕啥?
她环望一圈,指挥凌宇浩,“你把那个椅子给我拿过来。”
“好嘞~”
凌宇浩就喜欢程锦这浑身是刺不服输的样子,颠颠的跑到角落里拿过英伦贵族式座椅,放到她面前。
程锦站上去,瞬间比蔡雅琳高出半个身子,嘴角下意识的勾出和凌宇浩如出一辙的邪虐笑意,拧开酱油盖丢到地上,里面黑漆漆的酱油哗哗顺着蔡雅琳精致的发上流淌下来。
脸上漆黑,头发狼狈,艳丽的衣服被染透。
“啊啊啊啊啊!”蔡雅琳绝望的大叫着,她的自信被击垮,万万没想到程锦会真的动手。
“程锦!我跟你拼了!”
刚要冲上去,凌宇浩伟岸的身材护在程锦面前,一脸你敢动她一根汗毛试试。
程锦站在椅子上,拿鼻孔藐视着下面的女人。
有凌宇浩在,有容泽在,太过分的事蔡雅琳做不出来也不敢做,只能干吃哑巴亏。
“啊啊啊!”她不爽的大叫着。
容泽走到茶几前抽出几张纸巾,走回她面前,替她擦掉脸上的狼狈。
脱掉西装外套披在她肩头,将她揽在怀里,脸色好像锅底那么黑,“琳琳,我们回家吧。”
蔡雅琳看着他,“我被他们这么羞辱,你想就这么算了吗?”
“是你过分在先。”如果不是蔡雅琳理亏,容泽怎么可能让凌宇浩在他眼前这么胡闹。
可是她绑架在先,这样的惩罚已经算是轻的了。
不顾蔡雅琳失望的眼神,也没有和凌宇浩再说一句话,容泽怀抱着蔡雅琳离开了包厢。
门口传来关门声,椅子上的程锦松了口气。
跳到地面,将酱油壶扔到茶几上,整个人宛若被扒了一层皮。
凌宇浩浅笑看她,“刚才都是强撑着呢?”
程锦耸耸肩,“我被那女人压迫这么多年,托你的福第一次这么扬眉吐气。”
“爽不爽?”
“爽!”她用力点头。
凌宇浩伸手顺了顺她额前的刘海,“有我在,你有骄傲的资格,从今以后,你可以藐视任何人。尤其蔡雅琳,完全可以吊打。”
“可容泽看上去很喜欢她哎。”
“容家?不足挂齿。”
“哈哈哈,不管怎么样我还是要谢谢你,今天真的太爽了!”
格林会所地下停车场,豪华跑车副驾驶座位上,蔡雅琳一边整理狼狈的自己一边啜泣。
眼睛猩红却隐忍不发作的样子,着实让容泽心疼。
容泽叹息一声:“琳琳,别委屈了。”
“被那种垃圾欺负,你让我怎么不委屈?”
“她身后站着的人是凌宇浩,来的路上我警告你很多次了,不要在凌宇浩面前胡来,你可倒好。”
想到此,容泽更是无奈。
蔡雅琳委屈,“我只是想让程锦回到属于她的地方,就凭她有什么资格出入格林会所?凭什么站在凌宇浩身边?”
“那是你该操心的事吗?”从来不抽烟的容泽,居然拿出一根香烟点燃,“这些年,你对程锦的打压已经够狠了,我虽然不知道你们之间到底有什么恩怨,但得饶人处且饶人吧。我看她并不是你描述的那种恶毒女孩。”
蔡雅琳满脸的不可思议,“泽,你才认识她几分钟?你不能这么武断!”
“一个人的眼睛是不会骗人的。”容泽吸了一口烟,望向蔡雅琳精致妆容的眼,“程锦的眼里一片澄清透明,她面对你,没有丝毫亏欠和胆怯。反倒是你,她刚出现你就安奈不住动手,不顾凌宇浩不顾我,大有狗急跳墙的意味。这并不是你平时的做事风格。”
他眼中的蔡雅琳,并没有这么蠢。
容泽是爱她的。
所以很多事,他选择睁一只眼闭只眼。
蔡雅琳心知肚明,所以才会如此肆意妄为。
可为什么深爱她的男人,在遇到程锦的事情上,突然就开始计较起来了呢?
蔡雅琳不甘心。
程锦啊程锦,这个名字曾经是她的救赎,如今,是她的噩梦。
看她低头沮丧,完全没了生气的样子,容泽心里也不是滋味。
“就算是为了我,你也要忍一忍。我们容家得罪不起凌宇浩。”
跑车缓缓启动,俩人再无声。
格林会所包厢里。
程锦尝试了一下开了却没喝多少的女士香槟酒,赞赏的将脑袋点成了拨浪鼓,“这个酒真的超好喝!!”
“喜欢就多喝一点。”
“我喝多了怎么办啊?”
“有我在,多了也没关系。”
程锦瞥了他一眼,“就是因为有你在才危险的好吧?”
“……”凌宇浩无奈的晃了晃高脚杯中的红酒,“程锦,说这种话,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程锦被他逗的嘎嘎笑,摇摇脑袋,“我不会啊。”
就怕空气突然安静。
凌宇浩斜靠在沙发上,双腿优雅折叠。程锦则坐在茶几前的地毯上,背靠着沙发。
俩人各自品着杯中酒。
真的太安静了。
安静下来,程锦仔细想了想这一天发生的事情。
转头看他,嘴角绽放的明艳笑容让凌宇浩随之一怔。
“怎么了?”
“谢谢你带我来找蔡雅琳,谢谢你给我撑腰。”
凌宇浩松了口气,还以为什么事呢。
“这不是应该的。”
从小到大血粼粼的成长经验告诉程锦最深刻的道理,就是没什么东西是你应该得到的,没有什么人,是应该对你好的。
这一直是她生活交友的准则。
可是这一准则在凌宇浩面前,好像完全崩塌了。
从和她有过那么一次之后,他就对自己好的一塌糊涂,整天一副非自己不嫁的忠犬模样。
难道这凌堡的主人太缺女人?
很显然,这不可能。
那就是用自己用顺手了?
他是个有洁癖的人,不愿意开发新的女人。
程锦能想到的原因也只有这个了。
不管是因为什么,都要谢谢他对自己的慷慨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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