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魔术师时代南宫夜衣嬴瑶》第473章 新的试炼（5）

    午前的茶会上，南宫夜衣在皱着眉头品尝过雪萤泡的咖啡后，不禁向着圆桌旁看着就有些走神的少女投去了颇为担忧的目光，然后开口问道：“雪萤，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
    听到夜衣的这句话，朱雀也自然而然地望了过去。然后，这种茶会的新客，胡芊芊则是专注于蛋糕，不过却也竖起了头上的一对毛茸茸的大耳朵。
    “啊！”此时雪萤也显然是在夜衣的呼唤下从某种沉思中惊醒了过来。她立刻对上夜衣的目光笑了笑，“没有啊！小姐您怎么会这么觉得呢？”
    “是咖啡啦。”如此说着，夜衣自然而然地低头扫了一眼杯子，“倒也不是很难喝，就只是有一种不协调的感觉，要形容的话……对，不安。有‘不安’的味道。所以，雪萤你果然是有什么事情藏在心里了吧。”
    在一旁的朱雀听到这番话立刻也端起自己的咖啡抿了一口，然后点了点头。
    “不安”的味道，虽然表述有一些抽象，但却极为恰当。
    “……”而面对夜衣重新投来的视线，雪萤则是露出了颇为无奈的笑容，“居然只靠咖啡的味道就看出来了，不愧是小姐呢。”
    “这个嘛。毕竟，从来的那天起就跟雪萤在一起，一直品尝你的手艺嘛。那么，到底是什么事情呢？不介意的话，能告我们吗？”
    “嗯。”雪萤有些阴郁地点了点头，“就像小姐说的，我有一点不安。其实我自己也知道不该这个样子。但在昨天听小姐说过陛下要和黔君大人正面冲突后就怎么样都控制不住了。只要一想到这里会变成战场，就非常非常担心。”
    听到雪萤这样说，夜衣不禁感到了些许愧疚。她昨天把要决战的事情讲给大家听，本来是打算让大家做好心理准备的，可没有让任何人寝食难安的意思。
    “抱歉，雪萤，好像吓到你了呢。”夜衣包含歉意地说道，“要是，你实在是受不了的话，就提前离开吧。”
    闻言，雪萤不由得愣了一下，随即不禁带着极为不快的表情发出了埋怨的声音。
    “还请小姐不要看不起我！就是因为我决定呆在这里才会产生不安的啊！”
    是啊！雪萤一定也是有着自己的觉悟的。
    这样想着，夜衣道歉说：“对不起，我不会再说这种话了。”
    “不用担心。”就在此时，朱雀对雪萤说出了这句话，然后抬起手按住了她自己的胸口，“有我在。”
    “嗯。有朱雀在，是不会有问题的呢。”雪萤露出了爽朗的微笑。
    然后，一直只是在吃蛋糕的胡芊芊也插话了进来。
    “不过，应该用不上吧。”
    这句话立刻就吸引了另外三人的目光，这让胡芊芊不禁先是一愣，随即自我感觉良好地摆出了很臭屁的样子。
    “不知道了吧！昨天跟天狐大人说的时候，天狐大人告诉我，那家伙是绝对不会把夜衣姐姐放在险地的。所以，战场不在这里！”
    听到胡芊芊这么有自信的发言，雪萤和朱雀随即便看向了南宫夜衣。
    后者无奈地摇了摇头。
    “还不知道啦。不过，瑶今天去伏龙宫那边就是要讨论这件事的呢。”
    ******
    “结论是什么？”
    办公室中，嬴瑶坐在办公桌后缓缓转动头颅，以目光扫过汪直最终落在了朱惜朝的身上。
    “我建议采用第一种方案。”于是，朱惜朝如此回应道，“黔君集团中的阗君一直以来都在经营法理院与军队的势力。所以，即便涟君、桐君、辜君，以及理想的话算上巴君，我们这边还是处于不利。”
    “听说淑君的势力已经全权交托给涟君了吧。”汪直插话道，“即便如此，我们还是不利吗？”
    “这个我已经算进去了汪厂公，但是您要知道禁军、锦衣卫再加上涟君他们的亲卫，这些力量和军队及武装警察是不可同日而语的。毕竟后者的专业就是以暴制暴，尤其是正面冲突。”
    “因为上次皇城受袭的事件，阗君在法理院的棋子应该差不多都被翦除干净了才对。”嬴瑶的这番话就像是某种反驳一般。
    因此，朱惜朝也为自己的提案进行了据理力争。
    “没错，但那只限于上层部，以及咸阳都内的势力。在其他地方，阗君的势力并没有受到太大的冲击。其中就不排除有整个支部被其掌控在手的可能性。这样看来，果然还是应该就在这个皇城内举办仪式。如果出了什么万一的话，至少儒、法、兵三家的人手可以就地征用，他们也一定不会坐视不理。”
    “但是这会出现两个问题。”嬴瑶继续驳斥着，“第一，对城市及居民的损害。”
    “陛下宅心仁厚。”朱惜朝先是这样夸奖了一句，方才说出心里话，“但是，成大事者应该不拘小节。”
    “对这个阿房宫的首都及其居民造成的损害是小节？”很显然汪直对朱惜朝的话有些意见。
    “从我们的视角出发来看这次对决的话，这的确就是小节。您的话应该明白的啊，汪厂公。”
    “注意你的发言，小鬼！没错，史论是定我为‘明代四大权宦之一’，西厂是我督办的，阿房宫的锦衣卫也是我建立的，我杀人如麻而不眨眼睛，但我从没有视人命如草芥。”
    “我倒是不怎么在意。”就在此时，嬴瑶似乎是说出了偏向朱惜朝的话，但也就只有前半句而已，“不过，夜衣在意。”
    闻言，朱惜朝先是一愣，随即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那么，陛下的下一个理由就是，在这里决战的话会波及准皇后殿下吗？”“正是如此。”说着，嬴瑶低眼看向了办公桌上的两份文件，并伸手将其中一份滑到了远处，“所以，就算你说的很有道理。我还是要说‘不’。”
    “唉。果然如此啊。”
    “这么说，你这份计划确实是预料到我会拒绝在咸阳都内开战而提出的喽。”一边说着，嬴瑶一边举了举剩下的一份计划书，“小不周山。作为阿房宫内的旅游胜地是小有名气的。但为什么要选这里？”
    “小不周山自古以来就有着‘阿房宫内之泰山’的名号。”汪直仿佛抢答一般地开口了，“因此，紫帝以前的皇帝都是选择在那里举办登基仪式的。”
    “紫帝以前？”
    “是的。紫帝是女帝，在那个时代违反主流价值观也就理所当然地不受儒家待见。他们没能阻止紫帝继位，也就只能死死抓住登基仪式来找麻烦。后来，帝位在紫帝一脉中连续传了好几代，这些皇帝出于对紫帝的敬意也是间接表达对儒家的不满就再也没去小不周山举行登基仪式。这个传统也就渐渐终结了。”
    “原来如此。那么，这个地方的确可以作为咸阳都的替代品。以重归传统为名义的话，也方便堵上黔君他们的嘴巴。”
    “问题是，那座山已经完全被开发成了旅游景点，现在似乎并不适合举办什么隆重的仪式了，更不适合作为决战场地。”
    “这个倒不用担心。”朱惜朝立刻插话道，“我的计划只是借助这个地名而已。实际的举办地点并不是山上，而是小不周山一带的某个宫城。”
    “宫城，我不记得那里有什么能用的宫城啊？充其量只是以前的遗迹而已吧。”汪直有些疑惑地说道。
    “您不知道是正常的。因为，我看上的那座宫城是作为旅游开发的一环在最近数年之内新建的。似乎是准备打造成以古风为卖点有着齐全基础设施的度假村。建设已经完美收尾了，只是还没有正式开始运营而已。正好拿来举办这次的仪式，有个万一也可以作为阵地。而既然是要举办皇帝的登基仪式，开发商方面应该会在考虑到宣传效果的基础上很乐意免费提供才对，这样一来就也可以节省经费了。然后，附近刚好有着名为‘山卫军’的一千人编制的驻军可以调用。”
    “可靠吗？”
    “统军的将领是货真价实二十岁出头的兵家新锐，而且应该是兵家少主宇文泰极的人，所以只要宇文泰极信得过，那个人就不会有问题才对。”
    “朱惜朝。”就在此时，默默听着两人对话的嬴瑶再度开口了，“按照你这个计划去布置的话，需要久？”
    “如果是今天下午立刻着手的，应该不出一周。”
    “一周吗。你果然是个优秀的秘书啊。”
    “陛下过奖了。”
    “那么，成王败寇就在一周后见分晓吧。”
    “陛下！”朱惜朝感到了难以置信，“您这是……”
    “你的计划被采用了。”
    “但是，这只是我个人的筹划，和涟君他们那边的讨论。”
    “这是我要考虑的问题。你现在要考虑的事情就只有一件，那就是如何才能不辜负我对你的信赖。”
    闻言，朱惜朝不禁修整了站姿，格外严肃了起来。
    “遵命！”随即，他朗声如此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