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
在汉丘尼两声拍手过后,我身后的包厢门打开了。
见我无论如何都无法妥协,狡猾的狐狸终于露出了隐藏多时的狐狸尾巴,这个架势,恐怕是要对我出手了。
我下意识地把手架在了腰间,想要去抓什么东西,可是,我的腰间根本就没有什么东西啊!连续两次的抓击结果都只有从指隙间划过的空气。
桌上,椅子下,没有什么可以当作是武器的东西,蛋糕茶点可以吗,很明显不行。
「少年,你这么慌张干嘛,我只是想让你见一个人而已。」
「诶,是嘛。」
不是想要拿下我?
汉丘尼干笑了两声,冲着我的身后挥了挥手,背后的人心领神会,慢慢悠悠地走了过来。
「唔唔——」
这是,少女的声音,虽然很模糊但因为这特殊的语调,我还是可以听出来的,莫非?
我瞪大了眼诧异地回过了头去,紧接着,我原本就瞪大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被绳子绑的结结实实的少女在身旁黑衣人的搀扶下一点一点向着我的方向移动,少女不高,年龄跟我应该是差不多大,不,比我小一点,又比索菲思要大一点。
全身上下唯一没有被束缚到的恐怕就只有她那一头的黄色长发,因为嘴上有东西塞着的缘故,她所说出的话都被翻译成了『唔』的叫声。
『唔唔唔——唔唔——』
脚下走着,身体还无时无刻不反抗着身后的黑衣壮汉,明知道这微小的抵抗并不能产生什么效果却仍然坚持着,倔头倔脑的。
在我视线的目送下,少女被安置在了我和汉丘尼中间的座椅上,可能是为了防止挣脱,在椅子和少女身体的中间,壮汉又加了一根绳子以作固定,确认完她的确没有办法凭一己之力移动时,这才离开。
送她进来的黑衣壮汉是离开了,我的视线却没有离开,两只眼睛观察着这位已经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女,看出了神。
「原来矢上同学也有类似的癖好吗。」
「啊,不是,不是,咳咳。」
汉丘尼的话让我如梦初醒,我假装清了清嗓子,这才把视线收了回来。
这又是一种什么新奇的手段,没见过啊。
我故作镇定地看着汉丘尼,很想明白对方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坐在你面前的这位是阿法兰迪娅的最后一任皇女,是我费了不少的人力很金钱从奴隶主那弄来的,原本想着是用她来发生政变的。」
「那你就继续使用她啊,跟我有什么关系。」
这位少女除了全身的缚绳以外,穿的衣服都很是华丽,再加上她虽显稚嫩却足以迷倒亚德大陆半壁江山的容颜,化为人民心目中的女神形象也只是时间问题了。
可信度很高诶,汉丘尼所说的话,但我还是我原来的话,『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总之我还是无法理解汉丘尼这么做的原因,想跟我分享他的爱好,我虽然很便太,但我的便太还是有个度的。
「她,我用不着咯,因为我有了更好的人选。」
「你你你,你可别说那个更好的人选是我哦。」
「没错,就是你,矢上舞,除了你还有谁能完成这个使命。」
汉丘尼从座椅上站了起来,走到了他口中的最后一任皇女身旁,用他那肮脏的右手,『嘎吱』地在皇女脸上捏了一下。
「唔唔唔——唔唔唔唔——」
迎来的是很激烈的反抗,但这股反抗除了头部的动作,其余四肢的影响都被那几条固定在关键关节上的绳子还有和皇女连成一体的座椅给化解了。
造成不了什么,反而越是这么挣扎,站在一旁的汉丘尼的心情越是开心了不少。
拜托了,我尊敬的皇女殿下,请不要再继续挣扎了,你的这副姿容放在当下的状态你不觉得略显狼狈吗。
「把她放开吧汉丘尼。」
「放开,你是在求我吗,呵呵。」
「不是,我只是给你的建议,我并不会求你。」
你感觉不到眼前的皇女殿下很可怜么。
「放开她,不行,我做不到啊,一旦放开,想要再捉住她就有点麻烦了。」
「那把嘴上的束缚松开,至少让她喝口水吧。」
「嘴上,倒是可以。」
汉丘尼自言自语着,抽掉了绑在皇女后脑勺部位的绳结,让她可以自食其力地把含在嘴巴里的东西吐了出来。
「噗,哈。」
这是皇女殿下在我面前恢复说话能力后所说的第一句话,有点发牢骚的样子。
「喂喂,那边的仆人,快点给我倒点水来,含着那个破玩意含了那么久,我的嗓子都快冒烟了。」
皇女殿下的声音很好听,但说的话却有点毒蛇,她还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处境么,只是刚刚解除了嘴上的束缚,双手双脚还牢牢地捆在座椅上。
「快点,我的话你没有听清楚吗,对,就是说你,那个头发杂乱一看就是穷鬼的穷小子。」
穷小子,头发杂乱……
房间里只有我,皇女殿下还有汉丘尼三个人。
这两个条件放在汉丘尼身上怎么都说不太通,放在我身上却有一种莫名的吻合。
有没有搞错啊,这只小绵羊该不会是在差我干事吧。
「对,就是你,没错,说的就是你,快点,把桌上的茶水给本公主我拿过来,要不然,要你好看!」
「我才不要,我又不是你的仆人,凭什么我要给你干活。」
我冲着皇女殿下做了一个大大的鬼脸后起身就想要离开,这位皇女,只不过是一个落难的普通少女,我一点都不害怕,更不用受她的驱使。
「你要去哪,你这个仆人,还没有听懂本公主我的话吗。」
「没有,我没听懂,也不想听懂,还有,汉丘尼,我受够了你无聊的恶趣味了,我们的交易,就此作罢,告辞!」我没好气地说完这一席话后,毅然决然地站了起来,这时候,我只觉得自己的身体突然一轻,再然后,我的双腿就没有了知觉,不光如此,连脑子都有点晕乎乎的。
我,我是中计了,不可能,我根本就没有露出什么破绽,但全身无力的感觉倘若不是中计那是什么。
「我记得,我和你都吃了桌上的食物,没错吧。」
「是没错,矢上舞,但你要记住,我只吃了一样,而你,吃了很多样哦,哈哈。」
身体再也支持不住了。
在汉丘尼的笑声下,我的眼皮慢慢地搭了下来,最后的感觉是身体撞击到地板的那股震动,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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