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世冰,你是真的没有保护好她。如果换做以前,我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打死你,但是现在……我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我了,你也不是从前的那个你。我要带着我的女儿去找小儒,天涯海角,我也一定要找到她!”温之恒说罢,抱着薯条离开了。空气中,留下了一股淡淡的之恒1号的味道。
薯条的突然离开,让北世冰原本破裂的心再次受到了打击。就像是有人强行从自己的心脏里抽走了什么东西一样。
那种感觉,那种撕心裂肺的感觉……
“爹地!”汉堡小小的身影站在书房的门口,“爹地不要哭,汉堡会保护你的。”
“汉堡,爹地没有哭,爹地只是眼睛不舒服。”
“爹地,妈咪和薯条呢?刚才的叔叔把薯条抱走了吗?”
北世冰控住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他走到儿子的面前,向他露出了一个微笑,“汉堡,这是离别,试着去习惯它,去和它和平相处,好吗?”
“和离别和平相处?”
“对!”北世冰自嘲的笑了笑,什么和离别和平相处?
北世冰你自己都做不到,你凭什么要让汉堡做到呢?凭什么?
“爹地,我知道了,和薯条的离开和平相处。爹地你真是聪明。”汉堡吻在了北世冰的脸上,随即又失落道:“可是……我怎么觉得我做不到?”
汉堡不怪你,爹地也做不到。
可是除了忍受,除了忍受之外,没有别的办法。
“妈咪呢?”汉堡的声音小心翼翼,生怕自己太大声,爹地就又会眼睛不舒服了。
“妈咪啊?妈咪她去旅行了,去了远方,也许在某个冬天的夜里,她穿过雪花,就会回来了。汉堡会等妈咪的,对吧?”
“当然会啊,我会等妈咪,也会等薯条,我要等她们。”
妈咪,薯条,我会一直等你们,等着那个你们穿过雪花的冬天。
三个月之后,北世冰登上了去往欧洲的游轮。之所以选择了游轮,是因为他想带汉堡来看浩瀚无边的大海。
自从妈咪和薯条走后,汉堡便变得安静了许多。有时候他的眼神看上去不像是一个三周岁的孩子。
去往欧洲之前,他去长河华府看了上官雄安。
“爸,如果您想通了,就来欧洲找我们。”
说罢这句话,北世冰含着眼泪笑了一下,他觉得三代爷们相依为命的结局真的是太惨了。
“世冰,我要留在这里,等小儒回家。”上官雄安看上去苍老了将近十岁。
临上船之前,世柔与汉堡道别:“汉堡一定要想着小小姑哦~等小小姑寒假了就去欧洲看你,汉堡要乖!”
汉堡温柔地点着头,“小小姑也要乖。”
林慧泪流满面,难道世冰真的决定放弃BV继承人的身份了吗?“世冰……”
“妈!”北世冰将她紧紧抱住,“儿子不孝,枉费了您与爸爸对我的栽培。但是留在这里我实在是忍受不了那种痛苦。到处都是小儒的身影。每一寸土地都是小儒的身影,我在街上看到一个黑发女孩走过,我就要冲上去看看她是不是小儒。妈妈对不起,这种痛苦快要把我逼疯了。儿子不孝,你们还有世柔,我会带着汉堡经常回来看你们的。”
“世冰……”看着儿子抱着汉堡离开的背影,林慧觉得那是自己看过最悲伤的场景。
“哥哥……”
北岩川更是不忍去看,将头别了过去。
甲板上,北世冰吹着海风点燃了一支烟。
小儒,我走了,离开了这片我们相遇、相爱、离别的土地。但是在我的心里,还是相信你有一天会在一个夜里风尘仆仆的回来。
但是在那之前,在你回来之前,原谅我忍受不了没有你的痛苦。
我看着家里的每一件物品,到处都是你的身影。汉堡他现在变的沉默起来,我很担心他,希望换一个环境后他能好起来。
这个世界有时候就是这样残忍,他还只是一个孩子,为什么要让他承受离别的痛苦?那种抽离的痛苦?
汉堡站在甲板上,看着浩瀚无边的大海。他穿了一身黑色的小西装。因为那天和妈咪分别时,自己穿的就是黑色的西装。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汉堡在他三周岁的年纪便爱上了庄严沉稳的黑色。
此时,另一个国家里。夏子儒才知道自己怀孕了,原来这么长的时间里,自己不是一个人,一直有一个小生命在自己的肚子里陪着自己。
她依然记得三个月前刚来到这里时,她在那个吹萨克斯老人的帮助下,卖掉了自己披风上的钻石。然后用这些钱买了一套小小的单身公寓。
虽然她还是不记得自己从哪里来,以前叫什么名字?肚子里的宝宝又是谁留给自己的?
可是她依旧觉得开心,因为她有了自己的新名字,莫妮卡,还有了一个新朋友,威廉。吹萨克斯的老人。
她在餐厅做服务员,下班时就去看威廉吹萨克斯,日子过得也算舒坦。
有时,威廉的朋友会问他,“这是你美丽的情人吗?”
威廉摇头道:“这是我美丽的女儿!”
就连夏子儒怀孕,也是威廉发现的。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威廉吹完萨克斯,坐在了她的身边,他说:“莫妮卡,你知道吗?你也许是要做母亲的人了!”
夏子儒摸着自己圆滚滚的肚子,来到了医院。
在这里,她听到医生确定的对她说:“你就要做母亲了。”
晚上,夏子儒回到自己温馨的小公寓里,她躺在床上摸着自己的肚子。
除了那件没有了钻石的婚纱和一只水晶鞋之外,这是自己从过去带来的一件特殊的礼物。
此时,夏子儒恨不得肚子里的小生命能快些出生。因为说不定它能告诉自己以前的事情,它能帮自己找回失去的记忆,它能帮自己找到那个拿走自己另一只水晶鞋的王子。
想到这里,夏子儒沉沉的睡了过去。
几个星期后,夏子儒做完产检回家的路上看到了一栋耸入天际的大厦。它的存在将周围的建筑压得暗无天日。
“ru-shi。”夏子儒默默地念了一遍大厦上的两个大字,“ru-shi,儒世?”
为什么会这样熟悉呢?
这栋大厦是谁的?是做什么的?
夏子儒暗下决心,等宝宝出生之后,一定要来这里上班。哪怕做清洁工也好。不为别的,就为那种安心的、熟悉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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