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浚沉穿了一套纯黑色的手工定制西装,挺拔的身材加上无可挑剔的外形,已经成了全场的焦点,甚至还有些喧宾夺主的意味。
景禹刚要上前,便被方深酒一把拉住了手臂。
景禹回身看她,方深酒轻轻地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宫浚沉俊容淡淡,缓步朝他们走来,景禹下意识地挡在方深酒的面前,压低了声音道:“宫先生,我记得你似乎和我们景家并不熟悉吧。”
“景二少爷未免太敏感了,我也只是来参加订婚典礼。”他顿了顿,透过他看向身后的方深酒,薄唇微勾,“更何况,也是今天的主人请我来的。”
他话音一落,两人便都明白了他的意思。
景恒怎么会和宫浚沉有联系?
方深酒眉头紧锁,只觉得今天似乎没有什么好事。
刚想找个什么借口和景禹先离开,景恒却已挽着未婚妻朝着他们这边走来。
今天的景恒穿了一身白色的西装,显得十分儒雅,一边的未婚妻也是小鸟依人的模样,两人还真是郎才女貌的一对呢。
“宫先生,欢迎欢迎,我还真没想到您会来我的订婚宴。”景恒的态度十分客气,甚至有些恭敬。
他向来在商场上混的如鱼得水,所以像宫浚沉这样的大人物,能够结识,自然是要好好捧着的。
方深酒现在即便是不猜,也知道这个宫浚沉是什么身份了。
两人正在寒暄,景禹也不愿意再继续听下去,单手搂着方深酒的肩膀,一副占有的姿态,眼睛却不住看向一侧的宫浚沉,似笑非笑地道:“亲爱的,我带你去那边看看。”
做戏当然是要做全套,方深酒为了满足他的表演欲,硬着头皮和他离开了,刻意忽略了身后寒噤噤的冷意。
今天那这里的在西城都是非富即贵,所以大多数的人也都认识宫浚沉,方深酒一边挖着手里的蛋糕,一边心不在焉,景禹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你就是方深酒?”
方深酒的动作一顿,回身便见到了两个女孩。
两人穿得礼服都是极有特点的,年龄也差不多,看着要比方深酒小几岁。
“怎么?”
“景二少说的未婚妻就是你吧?”其中一个说着,上下打量她一眼,才又不屑地道:“景二少的眼光也不是那么太好么?很一般啊,一副穷酸的样子。”
“就是,说不定是有什么狐媚的手段勾引的,毕竟二少爷也是风流成性。”另一个开口应和。
如果是五年前的方深酒,她怕是真的要被这两个人气死了,可是现在她也只是觉得这两个人有些可笑而已。
她上前轻轻地拍了下其中一个人的肩膀,有些无奈地道:“小妹妹,你俩不说相声真是可惜了,哈哈……”
那女人厌恶地看了眼她,一把打开她的手,冷声道:“别碰我。”
手心传来的疼痛让方深酒皱了皱眉,她扯了下嘴角,刚要转身离开,那女人却上前拦住了她的去路。
“这就想走?”
“不然呢?继续让我留下来看你们的相声表演么?还是需要小费?”
她话音一落,那女人满面通红,脸色难看至极。
“贱人……我……”
她高抬地手停在半空便被人一把抓住,她恼怒地侧头看去,见到男人的时候,却惊得说不出话来。
宫浚沉一把甩开她的手,站在了方深酒的身边,冷冷地道:“教养这个东西在你身上,还真是表现得淋漓尽致呢。”
“是她先说我的!”她指着方深酒控诉,似乎害怕宫浚沉不相信她,又继续道:“我的朋友也听见了,她说我们像说相声的。”
“哦,是么?她说的很形象。”宫浚沉淡淡地开口,双手轻轻地搭在方深酒的肩上,十分绅士地凑在她的耳边道:“你先去那里等我一下。”
方深酒鬼使神差地听了他的吩咐,远远的看着男人的背影,也不知他和那两个女孩说了什么?她们的脸色变得苍白难看起来,转身便仓皇逃离了。
“你……刚刚和她们说了什么?”她有些疑惑地开口。
“没什么,我只是替你出气而已。”男人额前微卷的头发映射着柔和的光芒,五官如精雕细刻,近乎完美。
方深酒怔怔一瞬,脑海里闪过许多模糊的画面,可是她却一点也看不清。
她的目光停驻的太久,让他不禁咳了一声,方深酒这才回过神来,有些尴尬地道:“那个……多谢你了,我还有事,我要先走了。”
她刚要转身离开,他的声音却突然从他身后传来,“我们是不是曾经就认识?”
“什么?”方深酒开始的时候并未听清,宫浚沉又重复一遍后,她才愕然。
原来他竟然也会有这样的感觉。
他们不过只是有一面之缘而已,竟然会阿兜兜转转一直纠缠到现在。
更何况像他这样的人,又怎么会如此纡尊降贵去和她参加什么春游?
“我那天是第一次见到你。”她轻轻地开口,“也许我像你的朋友吧,你才会有这种熟悉的感觉。”
她不能再和他多说什么了,眼见着周围的人也越来越多,她便匆匆地离开了。
这里向来是上流社会的聚集地,她真的很不习惯这样的场合,所以还没有待多久,就开始觉得莫名的窒息难受。
回想曾经的过往,有许许多多她现在都还疑惑的地方。
比如说团子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再比如说她怎么就会和景家二少爷认识?再比如本来好好在美国的舅舅为什么会突然让林谨胤过来?
越想越乱,总觉得缺点什么似的,可一切又显得那么合情合理。
……
景恒刚一进卫生间,便楞在了那里。
镜中的男人也看到了他,轻轻擦拭过手后后,随意地将手帕扔到垃圾桶,才淡淡地道:“景先生,你好啊。”
景恒恭恭敬敬地退后了两步,这才抬头看着眼前的男人,“不敢,不敢,宫先生,您今天能来,实在是我的荣幸。”
宫浚沉轻笑了一声,“是么?想必是你曾经从未接触过我吧。”
“从前您在法国的时候,我见过一次,可是没有来得及和您打招呼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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