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已经听到了风声。”
“如果他现在离开陈氏……那我们所有的计划就失败了。”方深酒紧紧盯着他的脸,“还有其他办法么?”
宫浚沉不语。
“不能就让他这么走了。”她突然上前,双手紧紧握住他的胳膊,“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
“酒酒,你是把我当神仙了,是么?”他淡淡一笑,眉眼间尽是无奈。
GM大厦总裁办公室
Ray替宫浚沉送上一杯咖啡,这才发现他地电脑屏幕上竟然是几张陈言庭的照片,不禁有些惊讶道:“宫先生,您这是……”
宫浚沉看也没看他,直接问道:“Ray,你说已经死了的人,还能复活么?”
Ray吓得毛骨悚然,一开口的声音都有些颤抖,“那个……那个……当然不能,除非是鬼。”
宫浚沉突然低声笑了出来,盯着屏幕的眼神越发变幻莫测,“我可不相信,这世界上会有鬼。”
方深酒一整天都没有出门,一直陪在陈言歆的身边。
她看过她的孕检报告,说是已经怀孕三个月左右了。的确她的妊娠反应也十分明显,整个人难受地蜷缩在床上,盯着自己的手机发愣。
“在等他的电话么?”她轻声开口。
陈言歆闭了闭眼,轻轻抚摸着自己的小腹,“我不相信,他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
“你告诉他自己已经怀孕了么?”
“他知道。”她眼泪落了下来,无声地抽泣,“他打我的时候,就和我说过,就算是怀了他的孩子,他也不在乎。”
方深酒紧紧握着双手,已经有些坐不住了。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这样冷血的男人。
“那你还在执着什么么?”
“我只是不相信我曾经相爱的两人,会这就走散了。”她哽咽开口。
“你只是在执迷不悟而已,如果他真的爱你,又怎么会这么对你?你只是掉进了自己的爱情陷阱,或许他从没有爱过你。”
她话音一落,身后的人哭得更厉害了,或许也只有这样,才能让她认清事实,尽管残酷。
曾经的她和陈言歆有什么区别?执迷不悟地掉进了自己给自己设定的爱情圈套里,结果呢?呵呵……还不是一样的结局么?
“一个不爱孩子的父亲,有和没有根本没有区别。”她上前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叹息一声,这才离开。
现在陈氏的情况迫在眉睫,如果周子明真的现在离开的话,那后果更是不堪设想。
她拨通了景禹的电话。
“喂,亲爱的,今天回来吗?”电话那端的他心情似乎非常不错。
方深酒握紧了手机,才一字一句地道:“景禹,你能不能帮帮我?”
电话另一端传来一阵沉默,紧接着低沉的男声便突然响了起来,“你怎么了?是不是宫浚沉那个王八蛋欺负你?”
方深酒哭笑不得,这才道:“现在这里的事情很急,我暂时不能回西城,不过……我需要你的帮助,你能过来么?”
“好。”景禹没有太多的犹豫,便答应了下来。
西城离A市距离不远,坐飞机也只需要两个小时,景禹到了的时候,正赶上宫浚沉下班回来。
他看了眼准备出门的方深酒,目光发沉,“去哪里?”
“机场,接一个朋友。”
宫浚沉突然挡在了她的面前,“什么朋友?”
“宫浚沉,我只是暂时住在你这里而已,你没有资格管我。”
宫浚沉薄唇微勾,幽深的双眸中已经开始凝聚了滔天巨浪,“我没资格,是么?”
方深酒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刚刚她是被他的话激怒了才会那样的态度,宫浚沉是什么人,他可以一次两次容忍她,又怎么可能一直容忍?
更可况现在是人在屋檐下的时候,怎么也是要低头的。
她抿了抿唇,半晌才道:“我真的只是接一个朋友,他在机场等我。”
“好,我送你去。”他说着已经主动拉过她的手,像是已经猜到了她要拒绝似的,又接着道:“两个选择,一个是待在家里,一个是让我送你。”
她本能地甩开他的手,心里开始恐慌起来,还真是奇怪,她现在已经和他没有关系了,她又在害怕什么呢?
“怎么?不敢让我见你的朋友么?”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好,反正我还正愁打的的问题呢。”
宫浚沉眉心微皱,这个女人还真是在故意气他,打的?家里那么多辆车居然还要打的?
两人来到机场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她还没有吃饭,肚子饿得不行。
到了接机处,离地很远便见到了长身玉立的景禹,方深酒连忙冲他招手,全然不顾身边正散发着恐怖气息的宫浚沉。
景禹大步朝她走去,一双桃花眼含笑上挑,魅惑人心。
“你怎么才来?有没有像我?”景禹有些责怪地看了眼她,刚要上前给她一个大拥抱,宫浚沉便站在了他的面前。
“我当是谁,原来是景家二少爷。”他扯出一丝笑容,眼里却是越发的冷。
“宫先生,好久不见。”
宫浚沉垂眸看了眼他那骨节分明的手,没有说话。
几人都没有吃饭,方深酒自然是先去找餐厅,只是宫浚沉和景禹似乎口味迥异,她没有办法,只能带着两人又去了火锅店。
三个人吃火锅,占了三个不同的位置,更尴尬的是,宫浚沉是和景禹面对面坐着的。
虽然吃的是火锅,可这尴尬真的已经冲破天际了。
服务生在上菜的时候,目光落在男模似得两人身上时,神色怪异,她离开的时候方深酒甚至还听到了一句什么‘相爱相杀’的话。
她掩唇咳了两声,“那个……吃吧,不是都饿了吗?呵呵呵……”
景禹其实也不喜欢吃火锅,不过这样的场景倒是比吃饭要有意思很多。
他夹起一片涮牛肉放进方深酒的碗里,柔声道:“酒酒,这两天没见,你怎么瘦了这么多?来,吃块肉吧。”
他话音一落,宫浚沉眉峰一凛,抬眸看向景禹,眼里的火气藏不住似得。
这个男人什么意思?他虐待她了不成?
想到这里,宫浚沉加了一块脑花放进她的碗里,“吃这个吧,补补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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