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如蔓顾元修》第296章 找九皇子

    说完，又略带埋怨的看着阿紫：“阿紫姐姐，怎么就没给祖母扇扇风呢？”
    “你这丫头。”卫老夫人勉强笑着，随后叹息一声，“你呀，就是生了一颗七窍玲珑心，祖母心中想着什么都瞒不过你去。”
    瞧着卫如蔓坐下来，老夫人微微提起了一点精神来：“你父亲从来没有出过远门，便是以前，也只是在京都周边，你祖母都是陪着的，也不知道这一去东辽，不知道能不能顺利啊。”
    果真是儿行千里母担忧。
    卫如蔓笑着拉起老夫人的手，撒娇道：“祖母，父亲这都近四十的人了，哪里能像孩子一般啊？而且如今我们大楚和东辽已经和亲，去东辽又不是去龙潭虎穴，祖母你担心太多了。”
    虽然知道宽慰没有太大作用，卫如蔓还是解释了一番，这才道：“祖母现下最需要考虑的便是大哥的科举了，这一场得有七八日呢，蔓儿听闻那些个体弱的书生一不小心就折在里头了，大哥虽然底子好，但咱们也得提早准备，总不能让大哥一直啃着馒头吧？再说了，这四月的天虽然天气不热，这馒头要是多放几日还是会馊的，叫大哥怎么吃的下去啊？万一吃的不好怎么能考得好呢？”
    老夫人听了这话，果不其然笑了。
    “你呀，就会哄你祖母开心。”老夫人心中清楚，卫如蔓这是给自己找事情做呢，这些简答的事情陈嬷嬷就能妥善处理，她偏要说出来，目的不是很明了吗？
    瞧着卫如蔓一脸不掩饰的狡黠，老夫人练练点头：“好好好，蔓儿心疼大哥，都不心疼祖母了。”
    “哪能啊？”卫如蔓噘嘴，“蔓儿可是一大早亲自去得月楼给祖母买了点心呢，可是新出的，可好吃了……”
    毕竟是害怕老夫人一个人多想，卫如蔓在静思阁陪着她用了膳，这才回的柔云院。
    江流儿已经在其中等候许久了。
    “江先生，可是四皇子府那边有动静了？”
    江流儿深深看了一眼卫如蔓，这个女孩子一直都让他惊讶，他以为她拥有的只是聪慧而已，没想到却这般胆大，居然这般让自己陷于危险之中。
    四皇子府上的动静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他是最清楚不过了，这卫三小姐如今可是走在刀尖上，一个不小心，就能让自己分身碎骨，偏生她此刻还这般镇定，便是自己也是自知不如的。
    “三小姐，的确那边派人出去了，好几人分头行动，除了之前已经联系过小姐的廖师傅之外，我们还发现他们去了御史大夫的府邸还有青衣巷。
    青衣巷？卫如蔓皱眉。
    “去青衣巷做什么？难道他们还有什么证人不成？”
    江流儿笑笑：“这便是我们疑惑的地方了，因为那人有功夫，怕跟紧了被发现，我们的人没怎么接近。便是后来他离去之后，我们去打听了一下，那条巷子里头住的人都是穷苦人家。”
    卫如蔓越发不明白了。
    “既然是穷苦人家，能够被楚慕真的人看上，肯定是不缺银子的，怕是这人或者家人有什么恶习罢了，银钱一到手怕都是花光的。又或者，如廖师傅一般，是被拿捏住了七寸。”
    叹息一声，卫如蔓看向江流儿：“麻烦江先生了，只是这件事还得麻烦江先生仔细调查那巷子中住的人，是不是和十几年前的卫府有关系。”
    “是，小姐。”
    赵泓钰登门的时候，卫如蔓才想起来父亲他们离去已经有好几日了，也难怪最近一阵安静了呢，原来是顾元修这厮走了。
    卫府如今只有她和老夫人是闲着的，按说赵泓钰来即便不是老夫人便是卫景荣也该出来见见的，但卫如蔓不想打扰大哥，亲自去了前厅。
    好几日没见到赵泓钰了，他的眼睛又乌黑了一圈，脸上胡渣子都多了不少，看起来倒是不像之前的翩翩公子，反而有些粗犷的味道来，整个气质已然从最初的卓然变成了颓丧。
    卫如蔓瞧见他这模样，还能有什么不明白的呀？
    心中倒是有几分愧疚，她和顾元修楚慕鸣等人布下的陷阱，如今却是连累了赵泓钰了。
    “怎么？这几日都没休息好？是案子没有进展吗？”
    两人已经是好友，卫如蔓说话自然不客套，又吩咐了素雨去煮一碗安神茶来，不待赵泓钰回答，这才接着道：“案子总是查不完的，你这般看起来应该是没日没夜的都在查找线索了，可是若半个月都查不到呢？”
    赵泓钰才刚见到卫如蔓就被她一阵数落，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不过转而就回味起话中的关怀来，有些羞怯的笑笑。
    “泓钰，身子是自己的，如果连你也不在乎自己，可别希望别人在乎。”卫如蔓说这话时很是严肃，瞧着赵泓钰面色也冷凝下来，知道他听见去了，这才道，“哎，就算你不为自己着想，为了你那些手下，也是要注意休息的。”
    “蔓儿，你说的对。”赵泓钰服软。
    卫如蔓面色这才缓和下来：“妮珊公主那边怕是没有找到任何线索吧？启明奸细那边呢？可是到过桃花巷的院子了？”
    刚一说出这话，卫如蔓就感觉赵泓钰诧异的盯着自己。
    “怎么？桃花巷那边死人的事情不是闹得沸沸扬扬的吗？现如今我们府里的丫鬟都知道了，整日的我们这些人在后宅也没事干，自然是听听这些了。”卫如蔓不轻不重的解释了一句，这才问，“听说圣上已经派九皇子协助你查案子，怎么，这几日九皇子没来帮忙吗？”
    可不就是因为这事儿？
    赵泓钰心中一阵泛苦，之前他是听了卫如蔓的话，想着是不是能够趁着这个机会帮一下九皇子的。不过他一向高傲习惯了，自然是不肯低下头亲自去请九皇子的，以免被别人认为是拍马屁之类的。可这位九皇子也愣是沉得住气，这好几日的功夫了，却也从未在他眼前出现。
    打听之下赵泓钰才发现，原来这几日这位爷一直都在刑部坐着呢，说是要好好了解一下，这看卷宗就是坐了好几日。
    赵泓钰不是第一次查案子了，向来知道这案子是要趁热打铁，才能顺利查清真相的，一想着这样下去，可不就得拖个半个月啥的吗？到时候第一场试都考完了，圣上那边怕也是不好交代，这才巴巴的来了卫府。
    “蔓儿，你与九皇子多少说的上几句话，这件事我想来想去，还是得拜托你了。”赵泓钰脸上有几分愧色，“你也知道，我一向跟这几位皇子没什么交情的，这若是贸贸然上去，少不得得惹得九皇子不满的。”
    原来是担心这个啊？
    卫如蔓想着就觉得好笑，之前还不明白楚慕鸣看起来是那么温和的一个人，怎么在赵泓钰眼中，就成了洪水猛兽了呢？原来是已经做好了抉择了啊？
    素雨已经送来一碗热腾腾的安神汤，卫如蔓让赵泓钰喝了，这才起身：“泓钰，你且好好休息一下，我亲自去跟九皇子说一声。九皇子最近也怕是刚刚接手刑部，还没摸清楚里头的门路呢，我去提醒一声便是。”
    “倒是你，九皇子还真不是那般小气之人，何必这般小心翼翼的？”
    说完这些话，卫如蔓让素雨去安排一间客房让赵泓钰休息，又转身跟他带来的几人劝说了一番，瞧着那几双通红的眼睛总算闭上，这才无奈的叹息一声。
    几日没出门，这一出门便是去往刑部，素雨到底是有几分怨言的。
    “小姐，咱们可是清白的人家，素雨听闻那些去了刑部的都不是好人，若是被人误会了可怎么办才好？”
    卫如蔓一阵好笑。
    “你这丫头，难道还忘记了之前咱们可是去过打牢的。”还看了好几次卫成锋呢，若是世人只会凭借这些表面的事情来评论一个人，她又能如何？怕是现在也不用当什么大小姐了。
    素雨一愣，脸旋即瘪了下来。
    “那，那不是不得已吗？”当初老爷下了打牢，老夫人一下子病倒，这整个卫府不只有小姐才能撑得起一片天么？可此一时彼一时。
    卫如蔓没理会素雨，微微阖上双眸。
    之前得月楼的小二送卫婉兮去了赵泓钰那边，楚慕真立刻就着急了，只是这几日功夫下来，江先生那边也没来消息，卫如蔓心中也隐隐有些不安起来。
    如今得月楼已经不是顾元修的势力，她不能随意动用，失去了得月楼的她就像是瞎了一只眼一般，剩下的那一只就是江先生了，若是他一直没传回消息来，她就是真的瞎的。
    青衣巷卫如蔓是听说过，却没有去过。那里既然住的是贫苦人家，自然是住的杂乱，听素雨说，一个小院子里头可以同时挤进去四五家人，走在巷子里头，就是一股冲天的臭气。
    看来人是真的多了，江先生那日已经说明白了，要查清楚一家人可不容易，不仅要全天盯着，他们出门见了谁都得仔细盘查一番，更别说还得往上翻，看他们是不是跟十几年前的卫府有关系了。
    “哎……”
    卫如蔓才叹了一口气，马车却是停了下来，原来是刑部已经到了。
    顺利进入，卫如蔓还是等了好一阵子功夫，这才被宣进去，入眼的就是堆如山的卷宗，还有楚慕鸣身后堆满了卷宗额的博古架，卫如蔓看向楚慕鸣的眼神也多了几分同情来。
    “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