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行客刘师李森》77

    换边进攻，按照原定的计划，方城辉把球交到了柳程璇手上，其余三个人都给他拉开，唯独肖鹏没有那么做，站在罚篮区附近。“你在干什么肖鹏，给柳程璇拉开！”方城辉大叫道。但肖鹏根本就把队长的话当耳边风。倚住杜猛跟柳程璇要球。柳程璇运着球，见没有空隙突破，对方逼得太紧，又不适合投篮，有些犹豫。“我已经卡住位置了，传球啊！”肖鹏大叫道。柳程璇也没有传给肖鹏，而是外线仓促出手，球投偏了，被于雄逮了正着。又是一个快攻。糟了！张俊林赶忙往自己的半场回防。而投失球的柳程璇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懒懒散散。二打一，掠夺者又得两分。方城辉见新来的学生根本不听自己的，摊开手，无奈地骂了一句，那一句翻译成英文就是，法克！“新来的雏儿们忙还没长全呢，一个个的还挺牛×。”方城辉向站在场边的同学抱怨道，“×的，90后就是不一样啊，×！”积极回防的张俊林回头看看满口脏话的篮球队队长，心里嘀咕道，这队长，真欠扁，算算数都不会，我也是80后。
    ‘警察’和教练一起坐在贵宾席上，脚跟搭在前面的桌子上，翘着二郎腿对教练说道，“你看到了吗，我的朋友打得那么好，难道不能进你们中益大篮球队吗？”说着，分给教练一颗烟。教练推开烟说道，“这里不允许抽烟，我不抽，你也不要抽。另外我只不过是个教练而已，只负责教队员们打球。至于招生引援，是别的人在负责，你找错人了，小伙子。另外我告诉你，你们今天这样做太鲁莽了，不仅帮不了你的朋友，没准还会害了他，像你们这样冒然闯进来，一点儿规矩都不懂。打扰我们的球队训练。肆意妄为。你觉得我们学校会招收像你们这样的学生吗？不告你们就算好的了。而且你打得再好管什么用啊，你们真是太天真了。要是世界真的是能者上位，又怎么会有那么多警察，那么多法庭，那么多监狱，那么多罪犯呢。我的话就只能说到这里了。长大了，你们就明白了。另外作为一个过来人，让我忠告你们一句，有梦想是好的，但不能太激进，太极端。要随遇而安，知道了吗。”‘警察’笑了笑，把腿收了回来，转过头对着旁边这位戴着眼镜，留着小胡子的中年人说道，“我也有句话要送给你，就是随你×了个比！哈哈哈哈哈哈！”教练咧着嘴看着身边这个冥顽不灵的青年人。“我知道在这里应该怎么成功，不用你教，但我做不到啊，哈哈哈哈哈哈！给你一辆自行车，而我开着飞机。你说咱俩赛跑谁赢？哈哈哈哈哈！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啊。看到我朋友背那个黑书包了吗，鼓鼓的，知道里面装的什么吗？”教练顺着‘警察’手指的方向望了过去。这里面是什么呀？不明觉厉。“这里面是汽油桶。”“(⊙o⊙)啊！你们要干什么？”‘警察’一把抓住教练的领口说道，“你觉得我们要什么啊！你不是说你是个过来人，那你回答我一个问题。答得出来我们就收手，可要是答不上来，呵呵……”“你说，什么问题？”‘警察’想了想，又松开了手说道，“算了吧，你这个老顽固是答不上来的。”说罢，‘警察’注意到远处看台角落里坐着几个人，其中一个人也在远远地望着自己。没想到这么快我们又见面了，‘警察’微笑着心里想到。
    刘师正望着远处的‘警察’，一个人突然出现在他身前，挡住了他的视线。刘师抬头一看，正是坐在离他不远处的那个外国人。这个人要做什么？刘师正寻思着，外国人开口和刘师聊了起来。前面几句简单的英文，刘师还能对付得过去，可是后面的刘师就听不太明白了。不过幸好旁边有莉莎在。莉莎为刘师认真地翻译着老外的每一句话。“真的，他真的那么说！？”刘师睁大了眼睛看着莉莎。莉莎点了点头。对话结束后，那个老外就和他的朋友就向门口走去。刘师一见此老外要走了，连忙跟了过去说道，“先生，不看完就要走了吗？”老外告诉他自己有事儿，不能再在这里逗留了。刘师马上又问道，“那么在哪里还能再见到您呢？”老外没有回答他。而是给了他一样东西，然后径直地向门口走去。走到门前，被子弹拦了下来。子弹告诉他现在没有他大哥的命令，谁也不许出去。刘师想上前去帮助老外，但想了想，又坐回了原处，在远处看着，几个人在一起说着什么，听不太清楚。只看到子弹一个劲儿的摇头，而那老外满脸的莫名其妙，冷着脸一副不开心的样子。讲着讲着，只听到老外骂了一声，法克！然后掏出手机要打电话。子弹一巴掌扇掉了老外的电话后，瞪着眼怒视他。老外无可奈何，知道自己肯定是出不去了，又闷闷不乐地坐回到看台上。回到座位上，怏怏不乐的老外开始和自己的朋友抱怨起来，手舞足蹈地，看得出来，他很郁闷，很气愤。
    球场上，随着大一新生和队长方城辉之间的关系，还有大一新生自己之间的关系越来越不和谐，两队的比分也是越拉越大。中益大篮球队的五个人从开始的斗志昂扬，到后来的互相看不顺眼，互相埋怨，再到最后，演变成破罐子破摔。比分拉打到四十分的时候，几个人已经是无心恋战。站在贵宾席的‘警察’看了看表后，狠敲了几下桌子，大声喊道，“景秋你们几个打够了吧，这下爽了吧，干了准职业队。”尚景秋摊开手，摇摇头，冲‘警察’大喊道，“他们打的是什么烂东西啊，我们根本就没费什么劲儿。还不如在外面打得痛快。”说着，尚景秋转过头冲方城辉喊话道，“喂，那个刺猬头，我劝你们还是不要练了，再练十年也是这德行。什么××校篮球队，干脆解散算了！”哈哈哈哈哈哈！说着，尚景秋几个人大笑了起来。“喂，那个队长，你摸得着篮筐嘛？让我们景秋教你啊！”杜猛嘲笑道。“教他也没用，他没那天赋，不只是他，你们全是”尚景秋指着每一个中益大的篮球队员，“一群垃圾！”话骂得如此难听。但中益大的队员们却没有一个人吱声，也许是因为他们惧怕‘警察’手中的甩棍；也许是因为他们内心里很清楚，自己的天赋确实不如尚景秋；又或者是觉得尚就像一个弃婴或者是怨妇，感觉他很可怜，发发牢骚，也是可以理解的，随他去吧。
    看台的角落里，坏女孩托着下巴，嘴角微微上扬，好像再看一部自己喜欢的电影。木头抓了抓她的那一对丰满的包子问道，“你不是觉得没意思吗？怎么现在看得这么入神？”坏女孩只笑不语。莉莎偎依着刘师怀里，股弄着手机问道，“他们还没完事儿呢，咱们什么时候可以回家啊，我都有点儿困了，肚子也在咕咕叫。”莉莎说完后好一会儿，刘师都没有回答。有点儿生气的莉莎用玉肘处了一下刘师问道，“诶，你认真听我说话呢吗？”见刘师还是不回答。莉莎放下自己的手机坐了起来，怒视着刘师道，“喂……！！”莉莎发现刘师目不转睛地望着前面，心想这个家伙看爱情动作大片的时候都没这么入神过，现在这到底是看什么那？正当莉莎转头要探个究竟的时候，只听‘咣——！！！‘一声巨响。好像是很沉的东西重重地摔在了地板上。不会是哪个人从看台上摔了下去了吧？莉莎不太敢看，但又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遂转头一看，(⊙o⊙)啊！“那个是什么呀，都把地板给砸坏了！他们这是要干什么呀？”莉莎抓住刘师的胳膊问道。刘师还是没有回答，而是全神贯注地望着远处。警察在贵宾席上悠闲地抽着烟。众人均惶恐地看着篮球场中央——一个黑色的塑料桶躺在那里，已经摔破，不断地流出一种透明液体。抽了几口烟后，‘警察’轻轻一挥手，烟头掉在淌出的汽油上，瞬间燃起了熊熊的火焰。那红红的火舌飞速地向四边扩散。学生们和教练都惊恐地向四处逃窜，唯恐避之不及。而‘掠夺者’们却高兴地看着这一切。此时还站在场边的肖鹏和高铁飞速地跑到灭火器旁，拎起来，除掉铅封，拔掉保险销，左手握着喷管，右手提着压把就开始紧急地灭火。尚景秋，于雄等人见有人敢灭火，蹬地就向肖，高二人冲了过去。看台上，刘师一见这情形，迅速拉住莉莎，往安全出口跑去。面对守在出口的子弹等人，刘师松开莉莎的手，双足一点，陡地跃起，瞬间便落在子弹眼前。刘师双手如风，几拳过后，守门的一一摔倒在地。正当刘师作势要开门的时候，旁边闪出一个巨大的黑影，巨臂一抖，甩棍像鞭子一样狠狠地抽打在刘师的虎口上。啊——！！刘师狠狠地咬住牙，只见左手已经是皮开肉绽，鲜血直流。“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没我的命令谁也不允许走出这个体育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