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行客刘师李森》34

    朱琳：“你赶我走是吗？”李森：“我哪里有？你根本不是喜欢我，只不过是找个排挤你孤独的工具而已，世界上老实的男人很多，你去找他们吧，你自己也说过我只不过是个备胎而已，那又有什么好在意的呢？”朱琳：“好，我不甩你，你甩我是吧，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好看。”李森：“你这是在说什么？我从没有想过甩过谁？如果不能聊得来，大家就休战而已。”朱琳：“那你把话说清楚，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李森：“朋友。”朱琳：“什么朋友？”李森：“朋友就是朋友啦，还什么朋友。”朱琳：“是普通朋友还是男女朋友？”李森：“我们的男友朋友关系早就在几年前就结束了，我现在还定不下来，没有想过要交女友。”朱琳：“我理解了，别说我没给过你机会。”摔门而出。李森心想：脾气相较几年前，长了不少，但是摔门那个劲儿还能依稀可见当年的风采。
    “有梦”牌轿跑驶进紫玉山庄，停好，来到习爱的别墅前，按下门铃，铁门打开，走进去，可以看到三楼有个熟悉的身影站在窗前，乘电梯来到那间熟悉的闺房，布局还是老样子，唯一不同的是客厅正中的墙上挂着自己送给她那幅画，“好久不见，怎么突然想起给我找份工作？”习爱：“先坐下吧，你喝什么？”李森：“喝茶就行了。”习爱：“喝什么茶呀，你是老人啊，尝尝我搞来的红酒吧，珍藏好几百年的上好解百纳葡萄酒。”打开盖子，优雅地倒进杯中，递过来，李森：“怎么拿这么好的东西招待我，我对这方面也不懂，岂不是浪费了这么好的红酒。”习爱：“我教你啊，看我的舌头，待会儿这样搅动。”李森微笑着看着这个可爱的姑娘搞着怪。习爱：“只需品尝一小口就行，让其布满整个口腔，用舌头慢慢搅动红酒，使酒液充分与舌尖、舌头两侧、舌根的位置充分接触，慢慢的体会酒的结构和香气，在口内停留时间6-15秒钟即可，太久的话唾液会弱化红酒的香味，明白吗？”
    李森：“好麻烦啊，我只不过是个跑江湖的山野村夫，这么高雅的东西现在还不是我的菜。我还是喜欢喝些简单便宜有营养的东西，比如说酸奶啊，果汁啊，呵呵。”习爱：“马上就是了。”李森：“什么意思？”习爱：“我是说马上就给你包装成在上流社会混的男青年。”李森：“哦，算了吧，我可没有兴趣，听说那里都是藏污纳垢的地方，再说如果我以后赚了大钱，希望都能捐给基督教会或者有需要的人，不想占为己有，因为我觉得一个人如果赚到钱都是上天的恩赐，我们这些幸运儿应该回馈社会才行。”习爱：“你真的有那么好心。”李森：“天地为鉴，日月可昭。”习爱：“进入上流社会也可以捐钱啊，你没看新闻上说很多成功人士都在捐钱嘛。”李森：“我不相信那些东西，如果真是乐善好施的人，不需要让媒体知道，那样做只不是为了造就一个良好的公众形象。”习爱：“即使是那样，他们也是真的在捐钱啊。”李森：“是吗，如果真是那样最好，毕竟那都是他们应该做的。”习爱：“人家也都是凭自己努力得来的财富，怎么能说是应该做的呢？多劳多得，理所应当。”李森：“嗯，那就理所应当吧，哈哈哈哈。”
    习爱：“咱们不谈这个了，喂，你这几天见借还了嘛？”李森：“你问这个干吗啊，我刚到帝都就来找你了。”习爱：“是嘛？那你就没有私会其他女人。”李森：“没有啦，要会面也都是正大光明的，哪有什么私会不私会的。”习爱：“那你有没有正大光明私会别的女人？”李森：“碰巧私会了，哎呀，都被你绕进去了，碰巧遇到以前的老同学了。”习爱：“就是那个朱琳吗？”李森点点头。习爱：“她找你干什么？你们都做了什么呀？”李森：“就是简单聊了几句，中间还拌了几句嘴，虽然我极力往回拉，但最终还是不欢而散。”习爱：“哦，那你们因为什么吵起来的？”李森：“就是价值观不同吧，大家想的不一样。”习爱：“那为什么会不一样呢？”李森：“所处的阶段不一样啊，还有就是对待男女问题上也有分歧，stop!不用问啦，我自己说吧，简单来说呢，就是我的生活还没有稳定，而她希望找个依靠，你也知道美女都有很多男人仰慕的嘛？你有不是吗？而我不喜欢自己将来的女友和那些男人靠的太近，总之要保持一个度。”
    习爱：“怎样一个度啊？”李森：“就是不要暧昧就好了。”习爱：“但是那个词是很模糊，说不清道不明的，你怎么界定她有没有和别人暧昧呢？”李森：“一种感觉吧，你也应该能感觉的出来吧，如果你的男朋友和其他女生走得很近的话，超出一般的男女朋友关系，只要是个明白人，应该都可以很清楚的知道。大家都是男人的话，你很轻松就可以觉察到谁在暗中喜欢你的女友，如果你是女人的话，也应该很容易就能觉察到同性的情愫，不是吗？”习爱点点头，“但是现在的生活，人与人的交流那么重要，难免会有一些暧昧出现，避不开的，那样的话，你岂不是永远生活在自己的想象中，交不到女朋友了。”
    李森心想：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既然对方的世界观和自己不一样，你觉得那种人，那种世界存在，她觉得不存在，这就是无法交流的，可不想再闹一出刚才闹剧，于是说道：“你说的也有道理，那没办法就暧昧着吧，哈哈哈哈……”习爱：“那我问你，难道你就不会和几个女生保持着暧昧关系吗？”李森：“如果我有正牌女友，我就不会啊。但是考察的时候，会接触一些女孩子，那时候就是来真的了，可以说是更深一步的观察，看看到底重要的地方，两个人是不是能想到一块，没有致命的矛盾。”习爱心想：考察，那么说现在就在考察我了嘛？我靠，不会吧，这家伙完全不像表面上那么老实。“那你现在考察的怎么样了？”李森：“现在哪有心思考察啊，整天忙得不亦乐乎，工作上的事情就够受的了。”习爱：“你有什么工作啊，不就是个跑江湖的。那也能算分差事吗？”李森：“当然算，虽然收入不稳定，那也是有收入的。”习爱：“怎么个收入法？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吗？”李森：“不不不，我们只是为弱势群体主持公道，大多都是些没有钱的人，当然如果他们愿意给我们些鸡蛋或者蔬菜，我们也会收下，这其中当然也不乏一些出手阔绰的大佬儿。一次就够我们吃好长时间的，另外偶尔也有欣赏我们的人为我们提供赞助。”
    习爱：“感觉很有意思的样子，能具体说说嘛？”李森：“那不太方便，因为这是我们三个人的事情，要全票通过，才能和旁人说。”习爱：“那么小个团体还搞什么民主，真是可笑。”李森：“你看来可笑，我们却觉得很有意义，你这一辈子投过公平有分量的票吗？”习爱想想说道：“小学的时候选过班长啊，你没选过吗？”李森：“那怎么能相提并论，拿到一起说，我们现在都是成年人了，那时候都还是小孩子。”习爱：“切，那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从没投过票，现在不是依然活得好好的。”李森：“嗯，可我还是喜欢这种底层浪荡江湖，替别人主持正义的感觉。”习爱：“都是现在社会了，你干嘛总是要抱着几千年前的哲学思想。人就是与时俱进，不能固步自封。”李森：“固步自封也是我自己愿意的，我愿意为那种人生理想燃烧我的生命。”习爱：“好好好，我明白你的理想啦，那现在我爷爷把国家治理的这么好，国泰民安，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实现自己的人生理想啊？”
    李森：“暂时还没有想法，正在等待下一场战役，你不是说给我介绍工作嘛？”习爱莞尔一笑，说道：“对啊，但是我给你介绍工作有个条件。”李森：“中介费多少？直接说吧。”习爱：“你看我像缺钱的女人嘛？”李森尴尬道：“不好意思，习惯了，但是除了钱，我不知道还能有什么更实在。”习爱：“先听听新工作喜不喜欢再说吧。是一份跟艺术有关的工作。你不是喜欢画画嘛？老在那个小画廊里没什么出息的，你需要人脉开启新的生活，需要遇到更高层次的需求者，所以我为你找了份在帝都博物馆里做文物的修复与复制的工作，那样的话你就可以接触到很多世界名著，观摩大师的作品，还有机会结交重要的经纪人，向他们推销你的作品，你的才华。至于工资，每月大约一万上下，怎么样？喜欢吗？”
    李森激动道：“当然喜欢，但就是工资有些少，这样干个七八年也买不起房子，到那时我都成大叔了，还没有一套自己的房子，实在说不过去。”习爱骂道：“你的脑子真是愚钝啊，刚才都跟你说了，去那里是为了推销自己，不是为了挣那点儿固定工资，如果你画出一幅名画，说不定就能一辈子不用愁了，明白吗？”李森：“工作很好，又体面而且待遇好，其实我刚才所说的都是借口而已，真正担心的是如果老友需要我的时候，我不能及时出现就不好了。”习爱烦躁道：“都有这么好的工作了，你怎么还关心那些有的没的，难道你想一辈子过打打杀杀的日子嘛？等你上了年纪，打不动了怎么办？难道你永远都不要孩子吗？我告诉你，如果不是我的关系，一般人休想混到那里面去工作，就算是帝都美院的高材生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