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霹雳阿妞内外交困,忙的不可开交的日子里,一日红见霹雳阿妞放心地走了,心里一阵阵的暗喜,自己终于可以日日陪伴自己的亲生闺女了。“孩子,妈妈对不起你,也怪那个刚死的老太婆,下肢不能动荡的老太婆,活该,死的真是时候,要不然我们母女是难以见面的。如果不是妈妈没有奶,怎么能把你寄养在老张家呢?那个可恨的老太婆寄养寄养的就死活不给妈妈了,你说能埋怨妈妈吗?死了活该,强词夺理之人,活该气死,一个木墩子,活该。”
恨张妈,一概的不是都是张妈的“疼爱”带出的弊病,从来不想自己的过错。有一件事情特别有意思,写出来大家分享:一日红的家里有两个兄弟,她的老公李友明是老大,外好大秃子。自己呢时时盘算如何合理利用资源的伟大问题——如何正确对待两位老人。老公公死后,明目张胆地提出:兄弟两个分开两个老人,现在父亲死了,自己先埋葬父亲,一概事务不用你老二担心,你只要出灵拜孝,拉玉车、拄哭丧棒即可。大秃子瞪大眼,二秃子瞪二眼,父亲母亲怎么能够人为地分开呢?说出去不怕人们笑话?
一日红把大秃子叫道一边嘀咕:“这件事情必须听我的,还有你插嘴的份?算不见吗?现在埋葬一个老人才几个钱?等母亲死后只有涨价的高升,没有跌价的可能。这个便宜你都算不出来?还做什么的主任?滚一边去?现在是我说话做主。”大秃子只好灰溜溜地走开,心想:”特奶奶的,真会算计,我不如也!“当时还没有坐上县长的宝座,只是前进公社的一个小主任而已。
二秃子与媳妇有多大的不愿意,父亲死后是老大做主,也是无能为力的办法,只能依照一日红的意见来办理。从此以后,村民们送给了这个外号——“一日红”。一日走红天下。
天下事大,什么的鸟儿都有,据人们传说,一日红的老公公、老婆婆日后合葬在一块,老两口是日日打架,干脆尿不在一块。阎王说:“你们的一日红在人间的时候已经把你们两个给离婚了,还能复婚?去,把两个人一个东南,一个西北,相隔三万里,永世不得见面,缘分已尽。”老两口是哭哭啼啼地洒泪而别,现在才知道在人间的时候是多么的恩恩爱爱。恨别才知真情在,可怜珍惜不再来。
对利益的最大化要求,就是一日红的远大目标,大秃子的升迁,无一没有一日红的劳苦,请客送礼,甚至不惜出卖自己的肉体。虽说霹雳阿妞又嘱托的话语,照看决斗阿灵不过是走走过程。幸亏五少爷想的周到,派来一个伺候的人,决斗阿灵才不会受罪。为了自己的目标,五少爷是绞尽脑计的想办法来讨好霹雳阿妞,希望真心换来美好的青春。
“怎么样?现在我们就动手干?”黑影眼见护理室里面没有人,突然闪进来,吞吞吐吐地问道。
“看来是没有任何的希望了,迟一天早一天的事情,可怜的闺女,活着没有好活一天,你死后,多亏遇见了你的亲生妈妈,给你事先找下一个好主顾,就到阴曹地府过好日子去吧?你得感谢妈妈的良苦用心,未雨绸缪吗?”一日红没有理会黑影的话语,叨叨自语,好像是很伤心,“你们吗就及早准备,不要急上厕所,急建厕所。棺木要上等的柏木棺材,里面刻画如春,外面雕凤似锦,一概的彩礼、见面礼、份子钱等等,都得按照活人的规矩办理,缺一样不可。告诉你们的老头子,我家李友明升迁做县委书记的事情就拜特特他了,千万不能有丝毫闪失。”
“是是是,一定高规格尊办。我们家老头子也说了,尽心尽力。放心好了,听好消息吧?”黑影鬼鬼祟祟地说说,一溜烟跑了,喜出望外。能够为自己的老头子办这件死媒,是无比荣幸。
霹雳阿妞当然不知道这些黑幕,戴好门帘,穿好孝褂子,腰扎麻绳,拄着哭丧棒来到二舅的家里,进门不说话,把哭丧棒小心翼翼地放在自己的前面,横躺在地上。哭丧棒是歪歪扭扭的,上面凸瘤子,凹壕子,就像是一把把的尖刀。扑通跪倒在地。膝盖是隐隐作痛,就像刀扎的一样。明明是一个凸瘤子碰在膝盖的上面吗!不疼就是有了鬼了。
不说话,也是当地的风俗,传说是怕惊动死者的灵魂,不想走,跑到娘家来闹腾。霹雳阿妞的深意更是想求得二舅的宽恕,得到人主的谅解。脸紧绷绷的,就像充气的皮球;眼睛圆丢丢的,就像渴望的秋水。心里想:“二舅,我不记当年各管各的仇恨了,你就饶恕、可怜我们姐妹吧?送我妈妈最后的一程。求求你了,我的二舅。”
(门帘,当地风俗,女孩头上戴的,因为有像门帘一样的花样纸条飘落在额头上面,俗称门帘;男子的叫号帽,样式像以前的官帽,估计与明朝时候的官帽想象。)
“二舅,我妈妈去世了。”霹雳阿妞的泪水就像滚烫的热血,哗啦啦奔流,如江河决堤,似暴雨倾盆。天灰蒙蒙的,好像在为这个苦难的人儿哀怨;地黑洞洞的,好像在为这个苦难的人儿鸣曲。
“出去,给我滚出去。”二舅大义凛然地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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