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如何知道慕容简溪不会死的?”此刻的上官婉卿总算是从慕容简溪将死的恐惧中解脱了出来,勉强找回了往日的一分风华。
榆火听到上官婉卿这么说,努力提高音量——虽然这也不过是徒劳而已。
“奴婢找到了毒医华轻茯,他和太子殿下有些交情,想必他定会全力医治太子殿下。”
上官婉卿听到榆火这么说,总算是彻底放下心来:“这几日,辛苦你了。”
“小姐过于客气了,这几日事急从权,奴婢逾越了不少,还望小姐您别怪罪才是。”榆火虽然哑着嗓子,几乎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但是她却仍是强迫自己说完了完整的一句话。
青衣在一旁看着,她也明白眼下上官婉卿正满心欢喜,没注意到榆火完全是强撑着在回话,因此她连忙开口劝着上官婉卿:“小姐,榆火姐姐这几日操劳不少,此刻更是声音嘶哑,不如小姐您让榆火姐姐先去安歇,回头等榆火姐姐休养之后再回话吧?”
上官婉卿听到青衣这么说,这才发现榆火脸色苍白,声音也十分嘶哑,因此她这才恍若大梦初醒一般点点头:“是了,我倒是糊涂了,没注意到这种异状。榆火,你去休息吧,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接下来的事就交给我吧。”
榆火看着上官婉卿,目光里满是欣慰,还好,那个曾经的上官婉卿又回来了。而且想必经过这件事的磨炼,上官婉卿日后的心性会更加坚定,再也不会为其他事而动。
因此她冲着上官婉卿行了一礼,脚步有些虚浮地离开了这里。
“这几日,你们辛苦了。”上官婉卿已经完全从浑浑噩噩的状态中清醒了过来,她拿起桌上的茶盏,轻轻抿了一口茶水,“我只觉得,自己像是做了一场大梦一般。”
青衣看到上官婉卿这样,也明白她总算是重新坚强了起来:“小姐也是人,遭此变故,性情大变也是情有可原之事。”
“只是,我却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这么软弱。”上官婉卿此刻逐渐回味起这几日自己的脆弱,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所幸青衣并不如榆火那般敏锐,因此也没能发现。
只是当上官婉卿清醒过来之后,在她心头萦绕着的却是一层挥之不去的疑惑:“只是,她为何没选择在此时背叛我呢?到底为什么,她才会坚信,我会重新回到往日的模样呢?”
而上官婉卿口中的“她”,自然是那个口口声声说着“只追随强者”的榆火了。上官婉卿虽然感动,但是她却并不能理解榆火为何会在这个时候仍在冒险。
这几日,上官婉卿都觉得如果不是榆火的安慰和安排,迎接她的,一定是崩溃的结局。如果不是榆火找到了毒医,那么等到慕容简溪死去,她也会真正的发疯。
等到这个时候,榆火根本不必担心上官婉卿再对她下手。所以无论如何,这次都是绝佳的背叛时机。
正是因为如此,所以上官婉卿才更加不能理解,为什么榆火会选择在她崩溃时站出来,帮助她渡过难关。
“奴婢并不知道小姐您口中说的是何人……”青衣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口,“但是有些时候,人与人之间,是有感情的,并不是只有单纯的利益关系。”
“是这样吗?”上官婉卿听到青衣这么说,叹了口气,“说起来,青衣你也是在深宫里历练过的人,你却和榆火是两类人——我并没有指责你们任何人的意思。”
青衣听到上官婉卿这么说,也笑了笑:“因为奴婢愚笨,怎么都学不会那些弯弯绕,所以当初才被派去服侍您。那个时候,您也十分懵懂天真,所以也怪奴婢没用,让您白吃了许多苦头。”
上官婉卿自然明白榆火是不可能存在所谓的感情的,毕竟她这么一个深宫里的老人,性子和感情早就已经被岁月蹉跎了不少,再也不可能像青衣这般认了死理就只会忠于一个主子。
可是她却仍然觉得有些疑惑,因为如果不是因为感情的原因,那么就再也无法解释榆火到底为什么不会背叛她了。
上官婉卿摇了摇头,决定不再去想这个问题。无论榆火是为了什么没有背叛她,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没有背叛,这就够了。
在上官婉卿最为脆弱的时候,榆火选择陪在她身边默默守护着她。那么日后,上官婉卿也一定不会凉了她这份心意。
“说起来,这几日青衣你也没少操劳,等下你也去休息吧。”上官婉卿叹了口气,“这府邸人手还是太少了些,要不然你们二人也不至于如此劳累。”
“其实奴婢也不敢领功,这几日真正费心操劳的全是榆火姐姐,小姐您光是看看她的脸色,听听她的声音就知道她有多累了。”青衣到底心地善良,因此纵然得了上官婉卿的夸奖,她也老实地没敢冒领功劳。
上官婉卿又想起榆火那苍白的脸色,点了点头:“是啊,她也太累了。等到慕容简溪的蛊毒稳定下来,我就赏她个恩典吧。”
“那奴婢就在此代榆火姐姐谢过小姐了。”青衣听到这话,竟然比自己得了恩典还要开心。
上官婉卿见青衣这般开心,唇角也不禁染了一分笑意:“怎么?这又不是你的恩典,你怎么倒像是自己得了恩典一般开心。”
青衣见上官婉卿这么问,也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奴婢不过是见榆火姐姐这么辛苦总算有了回报,所以心中为她感到开心而已。再说,奴婢也有一些自己的小私心。”
“真是难得,我还以为你没私心呢。”上官婉卿调笑了一声,转而又略略正色道,“那么,你的私心是什么呢?”
青衣福了福身,脸色有些绯红,说话也有些结巴:“奴婢……奴婢见榆火姐姐这般辛苦能得恩典,心下也决定日后也要像榆火姐姐这般努力,挣来自己的恩典。”
上官婉卿虽然在古代生活了这么久,但是毕竟她仍是一个现代人,因此她听到青衣的这番话,起初倒是觉得有些不能理解。
只不过等她又想了一想,她才恍然大悟。原来在青衣眼中,她口中的“恩典”是一种荣耀,证明了侍女的努力。这也难怪,为什么青衣要执意为榆火讨一份恩典了。
因为只有这样,日后当她也像榆火这般辛苦的时候,青衣才会有自己的一份荣耀。
想清楚了这茬之后,上官婉卿含笑着点头:“你有这份心自然是极好的,你放心,你若是用心,我也定不会亏待了你。”
“奴婢岂敢。”只是青衣嘴上这么说,当她听到上官婉卿的承诺,还是忍不住眉眼含笑。
“好了,想必你也累极了,我就不喊你在这劳心伤神了,你去休息吧。今日的值夜,换其他侍女,你们二人就好好休息吧。”
青衣得了上官婉卿的命令,也赶紧行了一礼,然后就领了上官婉卿的旨意下去休息了。
上官婉卿拍了拍掌,早有其他侍女上前撤换了这桌残羹剩饭。上官婉卿深吸了一口气,迈步往慕容简溪的住处走去。
当她来到慕容简溪的住处,发现房门紧闭,一名侍女见到上官婉卿到来,连忙行了一礼:“见过家主。”
“嗯。”上官婉卿点了点头,“这房门怎么关得这样严实?虽说是冬天,也不怕把人憋坏了。”
“家主有所不知,这是里屋的郎中吩咐的。”侍女一板一眼地回着上官婉卿的话。
上官婉卿听到这么说,也就立刻释然了:“那就按照他这么说的办吧。”
说着,上官婉卿就要推门而入。
“家主,不可。”侍女见上官婉卿要推门而入,连忙上前拦住了她,“之前这位郎中吩咐过,无论是谁进来,都不能进。”
“连我也不行吗?”上官婉卿此刻最想看到已经平安无事的慕容简溪,因此当她听到侍女这么说立刻皱起了眉头。
侍女没有说话,她看到上官婉卿这般严厉的眼神只是低下了头。
上官婉卿看到侍女的这般态度,也只能叹了口气。她抬起手指揉了揉太阳穴:“好了,我不难为你便是。你这么做很好,记住目前一切以郎中的话为重。”
毕竟上官婉卿也知道,眼下能救慕容简溪的只有这位毒医了,如果因为她自己的胡作非为而导致慕容简溪出现什么意外,不要说毒医会觉得功亏一篑,光是她自己都不能原谅她自己。
侍女看到上官婉卿这么配合,也不禁松了一口气,连忙又点头道:“是,奴婢定当尽心尽力。”
上官婉卿满怀眷恋地看了房门一眼,转过身去,打算离开之时,身后的门却被人突然打开了。
上官婉卿慌忙转过身,发现站在门口的是一位神色有些疲倦满头大汗的孩童。而这位孩童,就是榆火带回来的那一位。
“这是……怎么回事?”上官婉卿有些吃惊地张了张口,她想说些什么,只是她却也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
难道……所谓的毒医就是这么一个孩童?
上官婉卿不是不相信世上有所谓的“神童”的存在,只是这让她怎么相信,所有大夫都束手无策的蛊毒,居然会被一个小孩子治好?
孩童自然也看到了上官婉卿,只不过他也没什么心思去管,因此他只是抬了抬眼皮,算是见过了上官婉卿——尽管这不是他和上官婉卿的初见就是了。
上官婉卿看到孩童,也努力地挤出一丝微笑。她往前迈了一步,蹲下身摸了摸孩童的头:“你就是那位毒医华轻茯吗?果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孩童有些不耐烦地打掉了上官婉卿的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就是华轻茯。”
虽然上官婉卿已经猜到了,但是当她亲耳听到孩童的承认,还是不可避免地大吃一惊。
第一百八十四章诊断蛊毒
华轻茯对于上官婉卿的这种反应早就见怪不怪了,因此他也没露出什么表情,只是转过头对着旁边的侍女吩咐道:“你记得,去准备一锅热水,随时候着,等我的吩咐。”
“是。”侍女点了点头,连忙迈着小碎步走远了。
上官婉卿看到华轻茯这般冷漠,也有些讪讪。只不过她也知道,眼下有求于人,由不得她任着往日的性子让华轻茯对自己尊敬有加。
“你是想看慕容简溪这小子吧?你是他的什么人?”只是在上官婉卿还在思索的时候,华轻茯就开了口,这次的语气更加不客气了起来。
上官婉卿听到华轻茯这么问,犹豫了一下,脸上浮起了两朵不自然的红晕:“密友而已。”
“哦,原来只是密友啊。”华轻茯直勾勾地看着上官婉卿,故意拉长了语调,“既然如此,那就让你进去看上一眼吧。”
这句话对于上官婉卿来说,无异于是甘霖一般,因此她也顾不上气恼华轻茯之前的无礼,连忙跟着他走进了室内。
刚进屋子里,上官婉卿就觉得有一股比起门口更为强烈的热气扑面而来,而在热气里还掺杂着一些奇异的药草香气。
上官婉卿睁大眼睛,看着裸着上身靠着墙壁盘腿坐着的慕容简溪。他浑身的肌肤洁白,宛如一块上好的羊脂玉,只是这玉上却布着几道青紫的绳子捆痕,在洁白的皮肤的映衬下显得格外扎眼。
“这……这捆绑的痕迹是怎么回事?”上官婉卿瞪大了眼睛,有些愤怒。
“别问我,我先说好,这伤痕可不是我搞的。”华轻茯连忙和这件事撇清了关系,“正好,你对于这小子的蛊毒知道多少?”
上官婉卿勉强稳了稳情绪,她皱起眉头,努力地从记忆之海里打捞起许多关于蛊毒的只言片语:“我只知道,这蛊毒极为阴险,而且是来自燕国……”
当下,上官婉卿也不敢隐瞒,将这蛊毒的所有信息全都和盘托出——自然,是除了叠世者以外的内容。
华轻茯在侧耳倾听上官婉卿的话的时候,还时不时地点点头,或者应上几句。越是听,他的眉头就越是紧皱,但是脸上的表情却越来越高兴。
这奇妙的矛盾很快就给了上官婉卿答案。
“……这就是我所知道的了。”上官婉卿说完了之后,舒了口气。
华轻茯手握成拳往另一只手的手心里狠狠一砸,皱着眉头兴高采烈地说道:“果然如此!这下看来,这蛊毒确实难解!可是,也算这小子命不该绝,碰上了我这个精通毒术的毒医!”
上官婉卿看到华轻茯这样,这才明白他为什么会因为这蛊毒的棘手而感到高兴。因为对于华轻茯来说,没什么比不好解的毒更有挑战性了。
看到华轻茯这样,上官婉卿也算悄悄地松了一口气。只不过因为华轻茯这等年纪,她却仍不敢相信华轻茯真的能够治好慕容简溪身上的蛊毒。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过华轻茯毕竟也是活了大半辈子的人了——虽然他看上去最多只是个八九岁的孩童——因此对于上官婉卿的担忧也算是了如指掌。
他也没多说什么,只是伸出手点了一下慕容简溪,慕容简溪因为这一下而眉头紧皱,似乎感到异常的痛苦。还不等上官婉卿说什么,仍在昏迷的慕容简溪就自动张开口,往外吐了一口黑血。
如果细看,黑血里还有一些扭动的东西。只是这些扭动的东西在碰到空气时就渐渐停止了挣扎,很快就没了动静。
上官婉卿虽然知道慕容简溪身中极为痛苦的蛊毒,她也明白蛊毒大多数都是以昆虫为主,只是当她看到这一幕时,还是忍不住皱起眉头,感到有些恶心。
“这毒血里含着的就是他体内的蛊虫。治好他太难了,这我不能保证。但是给他提着口气,让他别死了,这事对我来说还是易如反掌的。”
华轻茯扫了一眼地上的毒血,神色倒是如常。毕竟他什么毒没见过,比这个蛊毒更为恶心的毒他也见得多了。
上官婉卿听到华轻茯这么说,只是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就有劳您了。”
“有劳倒是算不上。”华轻茯摆了摆手,“估计那侍女也没告诉你,我来这儿不是因为领赏,也不是因为好心。只是因为我和这小子有些交情,我不能让他死了而已。”
虽然上官婉卿也很好奇慕容简溪到底和这个孩童有什么交情,只不过她也知道眼下在治病,不是问这个问题的时候。
只是华轻茯的这番话,却让她安心了不少。只不过还没等上官婉卿彻底安心的时候,华轻茯的下句话又让她提心吊胆了起来。
“不过嘛,只是不让他死而已,我也没说能保证他活。”
华轻茯冷笑了几声,这几声落到上官婉卿的耳朵里,无疑于平地惊雷。
上官婉卿张了张口,她极力劝自己应该说些什么。也许是得体的场面话,也许是哀求华轻茯让慕容简溪活下来的话,只是这些话她却都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口。
华轻茯回过头看着表情复杂的上官婉卿,撇了撇嘴:“开句玩笑而已。”
上官婉卿看到一脸认真的华轻茯,她也分不清到底刚刚那些话,哪些话是玩笑,哪些才是认真的了。
只不过华轻茯也不会给她这个机会了。
华轻茯皱了皱眉,他感受到室内温暖的空气已经有转冷的趋势了,因此他开始毫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行了,看在你是这小子的密友的份上,我特地通融让你进来看了这么久,现在你也该走了。”
说完,华轻茯也不管上官婉卿怎么想,就伸出手推攘着她。
虽然以上官婉卿的体力来说,想要继续留下来也不过是极为简单的事情,只不过她却仍是按照华轻茯的吩咐,乖乖地走了出去。
而在她前脚刚刚踏出房门的时候,后脚华轻茯就毫不客气地牢牢地关上了房门,将温暖的室内和冰冷的室外隔绝开来。
“希望,你一定要活下来啊……”上官婉卿双手合十,放在心口,轻声呢喃道。
而在里屋,华轻茯侧耳听到屋外没有动静之后,伸出手毫不客气地拍在慕容简溪的后背上:“行了,我知道你在装昏,醒醒。”
慕容简溪睁开眼,咧了咧嘴:“你也不知道下手轻点,我差点被你拍昏过去。”
“你在我面前装昏?”华轻茯冲着慕容简溪毫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你是真的不把我的医术放在眼里啊,这是对你的惩罚。”
“谁敢不把天下大名鼎鼎的毒医放在眼里?”慕容简溪看着华轻茯,忍不住笑了一声,“你倒是越活越厉害了,再过几年,我是不是要把你从襁褓里抱出来?”
旁人这么说也就罢了,华轻茯也明白他们未必知道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只是慕容简溪这么说,就由不得他不生气了。
他瞪起眼睛,咬着牙冲着慕容简溪说道:“你明明知道我到底为什么才会变成这副鬼样子!”
“我知道,所以呢?”如果不是慕容简溪身上还有捆绑的痕迹,他此刻看起来倒和个正常人无异。他双手交叉往后一躺,颇有些无赖地说道。
华轻茯见到慕容简溪还是这般无赖,有些头痛地说道:“早知道我就不过来了,让你被这蛊毒折磨得奄奄一息再来,然后我就帮你吊着一口气,不许你死,让你每天每天都被蛊毒折磨,生不如死。”
说话间,华轻茯还不忘冷笑几声,那眼神里的狠毒,倒让慕容简溪这个明白蛊毒发作的痛苦的人忍不住汗毛倒竖。
慕容简溪吞了口口水,他可不想再回味昨天晚上那蛊毒发作的感受了,对于他来说,他宁愿死都不会再忍受这份痛苦。
“那这样的话,我倒是宁愿一死。”慕容简溪下意识打了个寒颤。
华轻茯扫了慕容简溪一眼,语气有些取笑的意思:“温香软玉在怀,你舍得?”
慕容简溪当然明白华轻茯说的是上官婉卿,只不过他却只装作不知道一般:“温香软玉?有这种事吗?我怎么不知道?”
“对,我怎么忘了,你和那姑娘,不过是密友而已。”华轻茯嘲笑了一声,“我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饭都多,你真当我眼瞎了不成?”
“你好好治你的病,哪来这么多废话?聒噪。”慕容简溪眼看着华轻茯就要抓住这事不放,因此他连忙皱起眉头,装出一副生气的样子。
可惜他这副样子却骗不过和他交情颇深的华轻茯,因此他收获的只是更多的嘲笑。
纵然是慕容简溪,也被华轻茯的取笑弄得有些脸红起来,最终还是他主动举手求饶:“好了好了,这事是我不对,别提这事了,好好说说我的蛊毒怎么办吧。”
华轻茯见慕容简溪求了饶,也就索性顺水推舟,给了他一个台阶。笑闹过后,他恢复了正色,皱紧眉头对慕容简溪说道:“这蛊毒极为棘手,我也没把握能解此毒。但是还好,我知道世上有一人能解此毒。”
慕容简溪明白华轻茯在这种事上定然不会和他开玩笑,因此他也忍不住略略正色起来:“哦?那敢问这人是……”
“南疆蛊女柬弦。”华轻茯一字一句说出了这个名字,神色间有些不甘,但更多的则是忌惮。
慕容简溪还是第一次见华轻茯露出这副表情,想当初他们初见时华轻茯即将自砸招牌时他都没露出过这种表情,因此他也被勾起了兴趣:“这个蛊女是什么人?怎么你竟然这么忌惮她?”
华轻茯苦笑了一声。他何止是忌惮?如果时间能够重来,他倒不如巴不得遇不见这个人,要不然,他也不会沦落到今日这般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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