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得虚惊一场的感觉,比白天同温千柔作对还要刺激。
门外响起了响声,带着很小的声音,听的温雪初有些刺耳。
她目光懈怠,在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大的时候,温雪初稍稍微缓过神来,猛然跑了出去,光着脚丫。
打开门,入目的是那张熟悉的脸庞,帅气逼人,有一股凌空架然的感觉,裴正卿的鼻息慢慢散在温雪初的脸上,温热带着熟悉的感觉。
这个男人来的还真是快。
“耍那样的小把戏是很无趣的。”他挑眉一瞬间就把温雪初给揽入怀中,裴正卿并未喝酒。
温雪初慌张了一下,猛然觉醒,想要从裴正卿身边逃脱,不知道这个男人闹的哪一出,令她意外。
印象中这个过于冷淡的男人对她总是不经意间温柔,而这种温柔是时时刻刻存在的,不夹杂任何不纯的东西。
她很依恋。
“你是不是喝酒了?”她口不择言,分明知道裴正卿没有喝酒。
然而嘴中却偏偏冒出这样一句话,掩盖自己内心的古怪。
那日裴正卿说的特别清楚,那些话在她脑海里萦绕了好几日,她都没有找过裴正卿。
也知道这个男人会有一天找上门,只是没有想到这么快!她顿了顿,无辜去推开裴正卿,推不动,再一推,连着双手也被禁锢了。
“你有什么好犹豫的?”果然,他还是问了,问了该问的问题。
“我想的太多了。”温雪初实话实说,她就是想的太多了,才会犹豫不决。
“真够麻烦的,女人。”裴正卿横打着将温雪初抱起来,猝不及防。
而对方完全是糊掉的状态,脸上露出呆萌。
男人一脚踹上了门,将着温雪初丢在了沙发上,脸上明显的怒意。
怕不是因为今天的一点事情而有所怒意了,脸上冷冰冰的。
完全没有了热情,刚刚一瞬间的温柔也不知道飘到了哪里,毫无踪迹可寻。
裴正卿淡淡的目光落在温雪初身上,带着冷意。
“你很无聊。”他冷呵呵笑着,不喜颜色,一直在计较着之前的那件事情。
温雪初还未曾发现过,这个男人原来也有小肚鸡肠的时候,还真是叫人意外。
她眼神微微僵硬,有些无处安放的感觉。
看向裴正卿的时候小心翼翼,后知后觉自己这样有些太没有尊严了,故而神情又放大了一些。
一番对视之后,温雪初忽然开口道:“裴正卿!”
底气十足,裴正卿被她这么一叫名字,脸上才微微闪现出喜色。
“哈?”他在期待着身旁的小女人会说些什么令他满意的话,她也是会说甜言蜜语的人。
而围绕在他身边的那些女人,他虽然不喜,但一个个嘴都是挺甜的,裴正卿不否认他有主意到过,也只是一瞬间。
“我思考过了,我的事情你都清楚,你的事情我只了解一些,小包子再喜欢我,我也不是他的母亲,按照合约要求,你还是和她在一起吧,起码是个完整的家。”
温雪初没有经过深思熟虑,但这却是她考虑的全面之后的答案了,很是片面,不给她留丝毫的余地。
温雪初也未曾想过,可以在裴正卿身边留多久,只是觉得这个男人,她有些依赖。
“这就是你思考很久的结果?”男人脸上的喜悦瞬间化为乌有,转变成冷淡。
那份怒意温雪初隔得很近,能够感受到裴正卿的恼火。
他的拳头砸在沙发上,似乎是对温雪初的话十分不满意,脸上闪过冷意和探究。
他还抱有一丁点儿期望,在试探温雪初。
试探温雪初是不是在开玩笑,她或许还没有想好。
裴正卿很少暴露自己眼中的意思,温雪初难得看的分明。
她挣扎了片刻,眼瞳里却毫无波澜。
“对,我想好了。”
“温雪初!”男人几乎吼了一声,有些愤怒和抓狂,温雪初也看得出来,她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无法对视裴正卿的那抹怒色。
他是喜欢上她了吗?
意识到这个大胆的想法,温雪初心里咯噔了一下,他怎么可能?
自己太过于自恋了!
心里冒出来一大串问号之后,温雪初收敛了这个想法,转而苦笑道:“难道你还希望我答应吗?你忘记我一开始的初衷了?”
她知道说“并不是所有人都想要嫁给裴正卿”那句话不妥当,所以换了种说辞,已经算是收敛。
但还是拒绝了眼前这个从未被他人拒绝过的男人,男人脸上的愤怒依旧显而易见,未曾消减过,他是真的怒了。
温雪初被他禁锢在那个狭小了空间里,原本脸上的无奈只是因为说出了这句话,却被此刻的裴正卿扭曲成了其他意思。
觉得他是在打扰她,她有些不耐烦了。
“好!很好!如你所愿。”裴正卿将着口袋里折叠的纸直接扔在了温雪初的脸上,是那份合同。
温雪初一开始还以为离婚协议,不过想着他原本是要过来听取她的答案的,估计也没有想过她会拒绝。
那离婚协议更不可能的。
“合同签了吧!”签完他们的婚约就只剩下离婚证了。
温雪初知道,压根不需要她去签字,裴正卿就可以把离婚证直接递到她手上。
她大大方方签了字,心里惆怅。
裴正卿看着那个红火的名字,嘴上掀起一抹古怪的笑意,他直接把合同塞进了口袋里,然后甩门出去。
声音很大很大,周围还有人家骂骂咧咧的声音。
而温雪初瘫坐在那里,有气无力。
她刚刚做了什么,不过是一阵的功夫,形式突然转变一般,刚才的温热荡然无存。
浑身上下只剩下冰冷的凉意,袭遍全身。
“裴正卿!”她楠楠叫着,可周围除了空气荡然无存。
温雪初脸上一阵苦笑,像是被抽干力气一样,使不上劲来,有些颇为无奈。
而车上,男人手里攥着那份合同,早已经被握得不成样子,皱皱巴巴。
特助只坐在前面开车,冷不防哆嗦着。
实在是车里开着空调,都冷。
“……”而空气里,除了空气就是空气,一点声音也没有。
后面的男人就像是没有了呼吸一般,听不见任何声音。
特助一度认为后面没有任何人的存在,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只是这节骨眼上叫着他也不敢问什么。
除了夫人先生去世以后,董事长就再未有过那样的神情,令人生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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