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听说靖安王次子也带着妻儿回来了,靖安王一脉多年不在帝都中,这种宴会自然是要办的。”
知春在一侧耐心地给她解释,这种事情在各个王侯朝臣家中并非是什么稀罕的事情。
“太后百日祭快到了,他们还如此大张旗鼓地办宴会,就不怕朝臣议论?”
艺容点点头,这是常态,所以她也没什么好吃惊的。
只是这太后的百日祭马上就要到了,靖安王这宴会必然是会将朝中王侯大臣都给请去的,规模自然是小不了的。
只怕御史台那边的谏议郎是要坐不住的,靖安王还真是一点也不怕。
“虽是百日祭,但靖安王一脉多年不在帝都里,办一个这样的宴会也仅仅是给帝都的人打个招呼罢了,皇上都默许了,各朝臣们自然也是不会说什么的。”
知春默默地说道。
艺容点了点头,将那张烫金帖子递给了她:“且收好吧,这宴会自然是要去的。”
皇上提出来让阿渊给他做副将,她很想知道靖安王是个什么反应。
……
天脊山的情况逐渐平稳,皇上已是提出了将天脊山交给靖安王后,贤亲王李秋寒就被召回了,如今已是在回帝都的路途上。
靖安王府宴请朝臣,宴会的场面是极大的。
艺容和洛渊在府中用过午饭后,夫妻二人各自在书房做着自己的事情,直到下午时分,这才沐浴更衣梳妆。
“穿素色一些吧,到底是太后的百日祭,不宜太张扬。”
见知夏拿了那套玫红色的公主制服出来时,她淡淡地说了一句。
虽然太后当初对她是别有目的,但那位老人到底是没有伤害过她的。
旁人或许不必忌讳这些,但是她仍旧是想要保持对逝者的尊敬。
“就那套青色的。”她指了指那套青色的长裙。
一番梳妆后,她的妆容很淡雅,却是很精致。
正当她准备出去时,洛渊已是换好了王爷锦衣蟒袍进来了,跟在他身后的冬灵端着托盘。
托盘中放着一套制服和王妃印。
“给王妃换下吧,穿这套。”
洛渊吩咐,他伸手将王妃印拿了过来,走到她跟前,神色略有歉疚地说:“早该交到你手中了。”
艺容看着盒子里沉甸甸的王妃印时,眸光不觉有些湿润。
这是不同的感受,她虽是对王妃之位没有那样的执念,但那个位置代表着世俗的观念。
她也仅仅是一个俗人罢了,如今得到他这样的承诺,她心中泛起了一片柔软。
知春几个丫头见此,也不觉露出笑容。
知夏机灵些,从冬灵手中拿过托盘,笑盈盈地说:“王妃,奴婢伺候您换上!”
艺容顿时笑了笑,握着那王妃印的手紧了紧,对眼前的男人细语:“我会当好你的妻子。”
洛渊看着她,心底的那块大石头总算是落地了。
他握紧了她的手掌,温柔道:“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妻子。”
“王妃,时辰不早了。”知春虽然是不想打断两人情意绵绵的时刻,但这宴会去晚了却是不好的。
艺容点点头,乌黑眼眸泛着晶亮对他说:“你先出去等我。”
洛渊颔首,便出了屋子去候着。
她摸了摸那王妃印,这对于她而言,不仅仅是与他荣辱与共的象征,也更是他给自己诺言。
“真漂亮!”
知夏见洛渊出去后,就迫不及待地将王妃制服给拿了下来。
这是王妃的制服,所有的花样和图纹都是规定好的,这是身份的象征。
上面的绣工精湛,一针一线都十分考究,很华美大气。
艺容伸手摸了摸这王妃制服,心底满是温暖,嘴角勾起了浅浅的笑容:“换上吧。”
她本就身材窈窕,又比一般女子要高一些,这一身王妃制服穿在她身上,加上她本身的气质,倒是多了几分肃冷的威仪。
“真美!”
知夏忍不住惊叹,一双眼珠子都恨不得要挂在上边儿了。
“王妃自然是穿什么都好看的。”知春浅笑着说道,她是从宫里出来的。
那些妃嫔王妃的制服她是见过不少,但是鲜少有人能将王妃的制服驾驭得如此之好。
尊贵、大气却又不失女子的优雅与温婉,大抵也就只有王妃这样的女子了。
“惯会贫嘴,今儿可是吃了蜜糖了?”艺容笑着挖了两人一眼,主仆这方才离开屋子。
在院中等候的洛渊见到她出来时,他眼底露出了惊艳之色,旋即上前握着她的手,浅声道:“洛王妃果然姿色倾城。”
艺容瞪他:“连你也取笑我?”
知春与知夏两人跟在身后闻此,不禁抿唇浅笑。
柒夜和冬灵两人走到前面,但也没错过艺容身穿王妃制服的惊艳。
夫妻二人朝洛王府府门前走去,夫妻二人的心情都是极为不错的,一路上都在笑着说话。
司雅如今也不会闷在清风院里,时不时都会出来溜达。
尤其是她知道了这靖安王府要宴请群臣的消息,她就翘首以盼,也希望能出席这样的宴席。
只是她从清晨等到现在,也没见人去她院子里通知,她便出来想瞧瞧究竟。
“夏堇,你瞧她那身是不是王妃的制服?”
见到艺容和洛渊说说笑笑地离府时,她倏地收紧了五指,目光尖锐地注意到了艺容身上的制服,便一把揪过夏堇来询问。
夏堇被吓得小脸微微泛白,看着艺容的背影,她身上王妃制服的花样是特定的,所以极好辨认。
“好像……是、是王妃制服。”
“这个贱人可真是有本事!”
司雅顿时脸色就变得极为凶狠,虽然她早就知道这是没办法阻止的事情。
若她还是完璧之身,这个王妃的位置如何也轮不到那小蹄子来坐的。
只是可恶的是因为郑颜嫣那个蠢货,毁了她的清白不说,还让王爷看在眼里,她便是想挽救没有法子。
夏堇见她如此,在一侧噤若寒蝉,是半个字都不敢说的。
“雅姨娘,下次这样的话我可不想再听第二次了,否则的话,王妃不处置你,我这手痒起来,错杀了我可是没办法控制的。”
忽然白衣的声音在主仆二人身后幽幽地响了起来,吓了两人大一大跳,一颗心差点就蹦出了嗓子眼。
司雅的脸色忽青忽白,美眸死死地盯着白衣,紧紧地攥着手中的绢子,冷哼一声后就离开了。
艺容自然是不知道司雅此举的,与洛渊坐在马车中朝靖安王府过去。
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