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师李森》6

    刘师辩护道：“这怎么能叫蠢呢？这就是术业有专攻。知道常胜将军是什么嘛？就是会选择战场的人，做人就要跟乔丹比打乒乓球，跟奥巴马总统比讲中国话，明白吗？”临走的时候，娄程瞪了一眼刚才站在他身后的几位朋友，两个意思，一是说刚才有人偷袭，你们都不告诉我一声，二是还不赶紧上车跟着。就这样三辆汽车驶向公路向远处开去。
    刘师坐在车上，望着窗外路边的风景，从高耸入云的高楼大厦，到矮矮的平常，零星的几家住户，后来就都是一望无垠的田野，问道：“我们这是去哪？”娄程：“不是去找你的蒋润美吗？”刘师：“她关在什么地方？”娄程：“一个神秘又安全的地方，就快到了，不要急嘛。”刘师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静静地等待。位于郊区的一座坟地，娄程停下车，说道：“就在这底下。”刘师放眼望去，墓碑整整齐齐，一排又一排，像是等待检阅的士兵。跟着娄程来到火葬场，里面比想象中干净很多，地面都是大理石，明面上没有看到任何污秽的东西，只是又那种令人作呕的气味很冲，不断往鼻孔里窜，周围好像有无数双眼睛在看着自己的感觉。也许那些等待审判的幽灵就待在这里。刘师注意娄程那几个朋友没有走进来，问道：“他们不过来跟你一起嘛？”娄程：“那些家伙，害怕，连朋友都不顾，回去在收拾他们。”他走在最前面，转过几道弯，来到一条向下的楼梯口，底下阴暗无比，什么都看不到。李森：“你竟然把一个女孩子关在这种地方，真有你的。”
    娄程不以为然，说道：“关人的地方，难道要弄成酒店那样嘛？切！如果怕的话就待在这里不要下去。”刘师推了他一把说道：“你打头，走吧。”一脚一脚下台阶，里面越来越暗，打开手机电筒问道：“这里没有灯吗？”娄程：“有啊。”他拿出钥匙开门道：“里面每隔一段路都有一盏灯。”门开了，深不见头的走廊让人难以捉摸，墙壁上的昏暗的灯光只能照亮它周围的一小部分，整个地牢成暗蓝色。你没走一步都能清清楚楚听到自己的脚步声。刘师问道：“这种地方是谁建的？”娄程：“反正不是我，我也不太清楚。”刘师：“那你怎么会知道有这么的地方，而且还有钥匙。”娄程：“有钱能使鬼推磨的嘛，我有钥匙有什么稀奇，如果你有钱，也可以将重要的人关在这里。”突然邦的一声，后面的门自动关上了。游侠向后望去，难道是自动门嘛？李森：“这里没有守卫吗？”娄程：“你们的问题可真多啊，这么隐蔽的地方要什么守卫啊，谁没事会跑来囚禁自己。”
    左转右转，走了许久，就像是在往地穴深处行进，刘师不安感顿时陡升，看娄程的样子，对这里十分熟悉，就像在自己的家里似的。而且他越走越快，刘师拦住他说道：“你走慢点儿。”刚开始还放慢脚步，但是很快又加起速来，理由很简单，习惯了，也没法说他什么，刘师暗忖：就在眼皮底下，难道还能让他跑了不成？“到了！”娄程站在一条走廊前，走廊不深，两边是一扇扇门，尽头也有一扇，好像宾馆里的走廊。自从来到这里后，刘师都感到一股死人的晦气，但是在这条走廊前晦气却消失了。
    娄程走到左手边第三扇门前，拉开铁窗说道：“她就在里面。”李森隔着窗子望过去。穿着身形，都很像，就是感觉很憔悴的样子，头发蓬乱，完全没有了昔日大明星的风采，倒像是个疯婆子。森曰：“还不打开门？”刘师：“等等，蒋润美，蒋润美是你嘛？说话！我是刘师啊！”里面那个女人默不作声，呆呆地坐在椅子上垂下头，样子可怖。刘师问道：“她怎么会变成这样？”娄程边按密码边说道：“把你关在这两天你也会疯的，你不怕鬼吗？这周围可到处的棺材，如果你打碎一面墙，说不定就能轱辘出来，听说这里晚上还老有人唱歌哀嚎呢。”门卡吱一声开了，李森立即跑进去，将自己的夹克披在她身上说道：“不要紧了，我们来救你了，咱们马上离开这里到地面上去！”
    那女人缓缓转过脸冲着李森傻笑，面部已经被指甲划得到处是伤痕，再加上没有洗干净的血迹，完全看不出相貌来，接着她又突然惊恐地看着借还，露出惶恐不安的表情，好像看到鬼魂一般，这口气就要喘不上来了，李森摇动着问道：“喂，你怎么啦，你怎么啦？放松放松，深呼吸，深呼吸……！”已经无法控制了，她完全被吓坏了，瞬间身体如一滩烂泥，失去知觉。
    刘师朝借还看去，墙面上竟放映着恐怖电影，没有声音，只有画面在动，令人胆寒的场景让人背脊发凉。刘师飞起一脚就将放映器踹烂骂道：“是谁？是谁这么变态，做出这种地方害人？”转头找娄程时，已经不见踪影，跑出房门察看，鸦雀无声，静如水面，远远地听到砰地一声，大门关上了。刘师心里骂道：该死的，刚才聚精会神，以防房间里有什么异动，没想到让那小子给趁机溜了。三人皆被刚才那一出吓得冷汗直冒，敏感的人都容易产生恐惧，也许那是老天赐予他们的生存警钟吧。由于过于紧张，急于救人，出现幻觉，就像是你特别期待一个人的出现，眼睛模糊看不清的时候，总以为过来那个人就是她。待心情稳定，仔细看时，眼前这个疯女人正面并不像蒋润美那么突出，脸部有些特殊不符，是另一个人。李森惭愧道：“刚才救人心切，不小心误了大事。”师曰：“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我还不是一样，没事儿，这么点小地方难道还能关得住咱们？”李森：“这个女人也带走吧，看样子需要治疗。”刘师：“带也是警察带，我们还是不要多管闲事了，这种精神病患如果放到地面上，说不定会拿着菜刀到处砍人呢，那样咱们岂不是枉做小人？”
    李森：“有道理，我打给林官行吧，正好他是这片地区的高级警官。”这厢刚拨，那厢刘师就来电话了，一看是莉莎：“喂，什么事？”莉莎：“你在哪呢？”刘师：“我在帝都找你姐呢嘛。”莉莎：“但她没事儿啊，我在毕云淘的咖啡馆附近见到她了。和朋友有说有笑的，正购物呢。看样子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我过去给你问问，看到底是怎么回事。”须臾，电话那头传来蒋润美的声音：“呀，你怎么在这啊？”莉莎：“我还要问你呢，你不是被绑票了吗？”蒋润美：“谁告诉你的，我这不好好的嘛，谁敢邦我，我又别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而且每年都去福利院看望智障儿童呢，去一趟花不少钱呢，你又不是不知道，新闻上都有报的。”莉莎：“还说呢，我男朋友为了你正到处奔波呢。”蒋润美：“你男朋友为我奔波什么，不会他暗恋我，不要你了吧？”莉莎骂道：“胡扯，他以为由于那天澡堂的冲突致使你被绑票了，过意不去，所以才去寻你的，那我问你，那天晚上怎么打你手机也不接啊。”蒋润美道：“哦，那天手机不小心掉马桶里了，呵呵，你可不要跟别人去说哦。怪丢人的，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我才没有跟你们说。”
    莉莎：“行了，你逛吧，我们走了。”来到旁边说道：“你也听到了，她没事，赶紧办完事回来吧。”刘师的心本来凉了一半，又被爱人温柔的话语暖过来，说：“哦，好。”将刚才的情况讲给李森听，李森苦笑道：“看来是咱们自作多情了，正好，了无牵挂，咱们走吧。”走出房门，随着远离这条走廊，晦气又从四面八方袭来，“等等，在这等我一下。”见老友转身回去，李森问道：“你去哪里？”刘师：“我现在就想看看尽头那扇门关的是什么人。”李森与借还跟回去，尽头这扇门比寻常的要高大厚实许多，没有密码锁，不知道怎么开，看样子是用来关押特殊人员。刘师使劲敲了两下说道：“喂，里面的人听见没有？”李森：“我看还是等林警官来了再说吧。万一里面又关着一个疯子，到时我们岂不是很麻烦。”
    刘师：“如果真是那样，这里又为什么没有晦气缠绕呢？里面定是关着武功高强之人。他的气足以盖过周围的妖魔鬼怪。我觉得应该是个正道人士。你用枪打这个门试试啊。”李森咚咚两枪，尚未散开的子弹撞在钢门上，只显现出一处黑印，毫无效果。刘师：“火器打不开，内力应该也不行。如果是爆弹的话，说不定把这里炸塌也不会有什么起色。”李森：“先出去，等等林警官来在做打算不迟。”刘师点点头。顺着来时的路往回走，这里毕竟不是迷宫，即使走了几条弯路，想找出去的路并不那么困难，刘师时不时会被墙上爬行的蜘蛛吓到，李森嘲笑道：“人家女孩子都不怕，你怕什么？”刘师：“我从小就怕各种虫子，小时候别的孩子去转头底下找蝎子，竟然能用手捏着蝎子的尾巴抓起来。那在我看来都是不敢想象的。就连抓蚂蚱也是酝酿了很久才去干的。借还你小的时候会干这些事吗？”
    借还：“会啊，偶尔回乡下探亲的时候会陪着亲戚下田野玩，抓回来喂家猫吃。”李森：“真不敢想象你会去草地里抓蚂蚱。”借还：“那时候属我抓的多呢，一般男孩子都比不上我。我很运动细胞的，曾经是市里的短跑第一名，那又怎么样？”